第93部分(第3/4 頁)
忙。”
孔公晏嘆氣道,“我說過,既然嫁出去了,過得是好是壞就看你們的福分了。王爺下獄時,北望說要住進來幫你,而我卻是對你不聞不問,你就該明白,皇上下的旨意,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有異議。”
“你這是愚忠。”就算是皇帝讓他赴死,他都會引頸就戮。罷了,反正她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依靠孔家,回來認他只是好奇,更何況孔公晏這個官做的清廉又不懂拉幫結派,就算託關係估計都要按部就班,這種人從他身上也撈不到好處。
孔公晏瞠目,“你在那種毫無禮法的荒蠻落後之地長大,怎麼懂得忠君愛國,曉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諷笑,“我是不懂,其他那些學了禮法滿腹詩書才氣,透過了科舉做了大官,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欺上瞞下道貌岸然的人又怎麼說?”
孔公晏啞然。
她指桑罵槐,“可見學了你所謂的禮法,一樣是連人都做不好豬狗不如。你說南蠻荒蠻,百姓也是茹毛飲血,難道這裡人人都是君子?也是,這邊的人吃的都不是五穀雜糧,偷蒙拐騙也是魚肉弱小。”
孔公晏吶吶道,“話不能這麼說。”
她反問,“那該怎麼說?”
他想了許久,卻是接不上話。
伊寒江笑了笑,“你若是怕孔濂溪會生活拮据,大可以後託人給她送銀子。她與我當時不同,當時我是罪臣之妻,她現在是平民之妻,受孃家接濟也不無不可。”
只要景馳拓能丟掉他是人上人的自傲和自尊,從此願意依附於妻妾來養活。否則就算孔濂溪真私下接受了銀錢,也不敢明著大手大腳的使,那麼得或是不得,又有什麼不一樣。
索性就讓老頭子去送銀子,讓他省心。
孔公晏凝思,坐了一個時辰後要走,站起來果然是腰痠背痛,不自然的摁了摁腰板,卻又要故作長輩的模樣,哼了一聲道,“不用送了。”他從懷裡拿出兩個紅包遞給了伊寒江,“過年時你們沒得來,這個你收下,一個是你的,一個是王爺的。就當是遲來的好意頭,時來運轉。”
她把紅包收下,只是摸著就薄,明白他也沒什麼積蓄純粹是一番心意,“等故淵回來,我會給他的。”
孔公晏點頭,“你轉告北望,既然王爺沒事了,讓他早點回孔家,別再打擾王爺。”伊寒江是笑而不語,這個她可不能答應,否則若是伊北望回去了,誰給她抄書。
等到景故淵回來已是披星戴月。她幫他解了外衫,一問才知道他連晚膳都沒得用,她讓玉露去膳堂吩咐廚子備膳,景故淵貼到她耳邊輕聲道,“怡妃吞金死了。”
卷二結緣第八十八章 積重難返(一)
她抖了抖衣上的塵埃,掛到屏風上,“死得還真是時候。”
景故淵凝著那微弱的火苗撲閃著像是奮力求存的姿態,人死如燈滅匆匆一生就這麼過了,“皇后不理事了,慧妃娘娘念在怡妃孃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官宦人家,賜了一口棺木葬到亂葬崗,卻是不能遷入皇陵,算起來她比你我年紀還小。”
她本來就冷血,對一條與她沒有關係的性命逝去毫不在乎,“宮裡那麼多妃嬪和宮女,要是每死一個都感概萬千的那還了得。至少慧妃還賜了她一口棺材,或者你該想她受過你爹的寵幸也曾風光過,比起寂寂無聞,一生都不得眷顧死了連棺材都沒有的女人要好很多了。”她只關心,“真是自殺的麼?”
景故淵點頭,“問過她宮中的人了,怡妃死時裝扮了一番又把帶入宮中的首飾分給了貼身的宮女,那宮女疑惑問起原因,怡妃道是首飾的款式陳舊不喜歡了掩了過去,然後就把身邊的人支開,等發現時已經氣絕多時了。”
他小心又謹慎,既然覺得是自盡無可疑,想來也是如此了。人死了,她也只能靠猜想,“怡妃是知道我見到了她的真面目怕我告發到皇帝那,畏罪自盡呢,還是有人逼她的?”
她見景故淵捏了捏鼻樑,模樣疲倦,朝他招招手,讓他枕到她膝上,去揉他額上的穴位。他閉眼說道,“我還來不及和她問話,她便自盡了。比起惶惶不能終日,死要容易很多。”
她才不擔心呢,“若是她背後真有人,只要還想害我,還會出招的。我等著找上門就行了。”只是要化主動為被動,她不甘就是了。
第二日景故淵將景麒抱在膝上親自教導,景故淵念一句,“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景麒嘟著粉色的小嘴,兩條小髻隨著他搖頭晃腦的也跟著左右甩動逗趣的很,景麒接道,“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