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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然後還要回府處理公事,不方便久留。”
伊寒江轉過臉來,引得發上墨綠的流蘇輕晃似碧波中一道水紋,黑亮的眼珠閃現過古靈精怪,道。“老頭子。我可事先說好,我現在可是孕婦,有可能抄寫一會覺得累了就停筆。等晚上精神好了又繼續抄的。不可能總挑你在的時候抄寫,不然要抄到何年馬月才完成。”
孔公晏底氣十足的警告,“你別在我眼皮下耍花樣,一會等你寫過,我可是會記住你筆跡。你要是對我耍計謀被我拆穿了。最多就是罵你幾句,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你這兒媳的印象在他那當真就要一落千丈了。”
伊寒江呵呵輕笑,“我以為已經是跌倒了谷底了呢,還能再跌麼。”
孔公晏輕斥,“別再和我刷嘴皮子。總之你要是不安分的抄,我就一個字一個字給你念。”
孔公晏找了張椅子坐好,他從來認為坐姿也如品行。自然腰板挺得端直。如石雕牢牢盯著她這頭,他有監考的經驗,比起盯梢底下幾十個學子防止他們科考舞弊,只盯她一個是輕鬆不少。
伊寒江睞去一眼,一會可別說她沒提醒。“你真要這樣坐一個時辰麼?”
孔公晏飲茶,催道。“說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寫。”
她的視線慢騰騰的從筆架上掃過,像是菜場裡買菜要挑新鮮要挑好的一般從懸著的好幾支狼毫筆裡取下一支,研了磨,沾了墨汁寫了幾筆又不甚滿意的將筆扔進了放了清水的桃形粉青釉筆洗裡。
孔公晏皺眉,“你磨磨蹭蹭什麼。”她若是這樣的速度,他就是坐四個時辰都未必能等到她一個字。
她說的還頗有道理一般,“這叫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筆不好,字又怎麼會好。”
王府裡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好的,他光是看一眼那狼毫筆筆頭黃色略帶暗紅,筆尖潤溼後摁到那硯臺上扁平還是可見其毛鋒透亮,就曉得筆都是好筆,只是被不識貨的人糟蹋了而已。“我可告訴你,你再不開始寫,我就要給你念了。”
伊寒江眉一揚,終於肯落筆,只是仍舊不專心,寫幾個字就嚷一聲餓,景故淵坐在一旁,只好拿甜糕喂她。孔公晏紅了老臉,“閨房外夫妻相處也要守禮才對,何況丈夫是天,我已經不指望你舉案齊眉了,怎麼能讓丈夫反過來動手伺候你。”
她道,“皇上和他兄弟都見過我們這樣,他們都不說什麼了,皇上默許的事,你有意見麼?”
孔公晏聞言,眼角抽搐卻也不再說什麼。
總管來到門外卻是止步,知是有事要私下稟報,景故淵出到外頭聽總管在他耳邊低喃了幾句。她微微抬眸,見到景故淵聽著,面色柔和不變實在難看出端倪。
景故淵進來朝她笑道,“我得離開一會。”
伊寒江嗯了一聲,像是不可一世的開恩,丈夫進出也要和她報備,她放行了才準走,“去吧,別忘了多加一件衣裳。”
景故淵客氣的對著孔公晏笑道,“爺爺,請自便。”
孔公晏起身朝他作揖。
伊寒江睨著,那老頭是個兩面人,對著她和對著景故淵從來是不同態度,那樣認死理的人,她是不是該欣喜,在老頭子眼裡,並不把她當王妃,而只是目空一切就會惹他生氣的死丫頭而已。
她閒閒道,“人走了,對著大門彎腰行禮有意思麼。”
孔公晏坐回椅子上,房裡就他們爺孫。他本來不想說話分她心神,卻又是忍不住開口,苦口婆心,“你對王爺要體貼柔順多關懷些,像方才王爺說要走,你就該起身親自送到門口。怎麼能還坐著,愛理不理的模樣。”
她盯著宣紙,下筆不快不慢,寫的稍稍端正些,伊北望仿起來也比較容易,可別說她不體貼了。“那種大家閨秀的框架不適合套用到我身上,你調教出孔濂溪一個就足夠面上有光的了,不必再多我一個。”
久久沒聽到孔公晏回話,他不是最愛和她鬥嘴,明知她是死不悔改的那種,還是會擔心景故淵有一日會對她的不識大體生厭,不停的叫她改的麼。
她抬頭見他愁腸百結的,擠得額頭上的皺紋一道一道的更是清楚,之前是兩鬢的白髮明顯現在發頂上也多了很多白絲。
她問,“你是在擔心孔濂溪?”
他沉聲道,“你們兩個都不讓我省心。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她這樣的命苦。她若是聽我的安排嫁給庭淞,又怎麼會有今日,不但要做人妾侍,就怕以後生活也會有困難。”
她停下筆,支著下巴道,“剛才景故淵在時,倒是不見你開口讓他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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