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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抬起她的臉,讓她看清她為她花了心思裝扮過後的模樣,長短不一的頭髮怕是要留上一年才能再梳上髮髻,伊寒江笑道,“嬸嬸你看,這與你多麼相稱。什麼樣的人就該做什麼樣的裝扮,既是蛇蠍心腸,這就最適合你不過了。”
秦蘭已是嚇得魂不附體。伊寒江一把將她放開,她身子放軟,跌倒時掃下了梳妝檯上的胭脂,豔紅的粉末飛亂,瀰漫了濃郁的香味嗆得她鼻子不舒服。
孔叔繼已經來到門邊,看到秦蘭狼狽之際的樣子,急急進來將她抱起平放在床上,“這是怎麼回事!寒江,是你把你嬸嬸弄成這副模樣的麼。”
秦蘭放聲哭了起來,扯著孔叔繼的袖子,驚得竟是把衣服都扯得歪斜了。
伊寒江道,“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她早就該教訓了。叔叔不妨問問她幹了什麼,你若是知道了,或者就不會覺得她可憐了。”
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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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改了一下錯字
卷二結緣第三十四章 不見(一)
王府的小廝坐在轅座上偷懶打盹,身邊的位置重重一壓便被忽的驚醒,睜眼一看是火冒三丈的伊寒江,嚇得趕緊抹了嘴邊的口水身子坐正。伊寒江道,“去大皇子府邸。”
小廝握著韁繩只想等伊寒江進了馬車再出發卻是遲遲不見她有動作,道,“王妃不進馬車裡麼,街上那些都是平民百姓可不配見到王妃的天姿國色。”
拐著彎的說好話,其實不過是怕被總管知道他膽敢和王妃平起平坐的,還讓王妃拋頭露面回去會挨責罰。
伊寒江道,“你倒是會說話,認得我的通常都是我仇人,你就直接把他們撞死得了。”
“王妃說笑了。”小廝苦笑鞭子一抽,馬車從小巷出了大街,嘴裡不停喊著讓開就怕撞上不帶眼睛的。馬車拐了幾個彎,伊寒江目力好,老遠就見蘇婉容的貼身侍女像尊石像站在門前,想來蘇婉容是七巧玲瓏心猜到有客人會來了。
果然,馬車才緩緩的停下,那侍女就走了過來和她施了禮,“王妃,請。”
馬伕取來了矮凳,他剛來任職,是聽說這王妃不拘小節,剛送她去孔府時也見她下馬車是用“跳”的,但職責所在還是要照著規矩來。只是還來不及把凳子放到伊寒江腳下讓她踏腳,伊寒江已是輕盈下了地,跟著那侍女進去了。
蘇婉容抱著襁褓中的女兒哼著小曲兒哄她入睡,見到伊寒江來了,便把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給奶孃,吩咐道,“好好的照顧,等她醒來立馬來告訴我。”
奶孃抱著孩子下去時經過伊寒江的身側,伊寒江瞥去一眼。見那孩子睡得安穩。母體不健康孩子生來就小,過了這麼久也沒見長大多少。顏闖用她的方子雖保住那孩子的小命,終究治標不治本生來就是疾病纏身,日常照顧都要極為的用心,一刻都忽視不得。
蘇婉容笑道,“昨日皇后賞了很好的茶葉,要喝麼?”
伊寒江不想和她說些虛情假意的場面話,“你知道我不是來喝茶的。”
蘇婉容道了好話,“有時候我還真的很羨慕你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讓侍女出去等也不過是賭那二分之一你會來的機會。我以為上回我們說的很清楚了,此後各自過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和孔濂溪也撕破了臉。她的死活你未必會管,但你還是來了,是不是該說你重情意。”
她直視著蘇婉容道,“我不過是看在她是我叔叔唯一的女兒,孔家的人還輪不到別人欺負。”伊寒江冷笑。“你上回也答應我答應得好好的,她對你也毫無威脅,你在這宅子裡給她一方安身之地讓她太太平平的過,不會受人欺負。終究只是漂亮話麼。”
蘇婉容臉上浮出倦怠揉著額頭柔聲細語道,“你不是不懂我的處境,這宅子大。女人也多,無事生非每一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我眷顧她的前提是我的孩子身體健康。我才能全心全力護她周全真正的給她一份安寧。只是秋風起了,那孩子近來咳嗽不止,我光是照顧女兒就已經筋疲力盡,哪裡還有精神管別人的事。”
伊寒江不想和她廢話,面目表情道。“你是景馳拓的妻,他府裡所有的女人也都要歸你這正妻管束。你要怎麼處置孔濂溪?”
蘇婉容扶了扶頭上金制的喜鵲登梅簪子,蹙眉,似乎也為這事煩惱,“這宅子裡的女人從來只分兩類,一類不過是大皇子逢場作戲娶回來膩了也就扔一邊了。還有一類是有背景有家世的,其實孔濂溪傷了那兩個小妾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那兩個小妾恃寵生嬌也欠教訓,只是孔濂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