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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打斷她明確道,“我不願他小小年紀就要通曉權謀。”
伊寒江撇撇嘴,意味深長道,“他始終是要懂的,他是看著你們的背影長大的,他能不懂麼。”
不斷重複祖輩的命運踏血的腳印通向萬劫不復的血親相殘,她陳訴的事實霎時就如烏雲罩頂遮住了景故淵和景承勤的臉。過了一會後,景承勤道,“我明日把畫送進宮去。”
景故淵道,“父皇火氣未下,不能就這樣直接由你我的人送進宮去。一來他未必會看,二來就算看了你我幫四哥求過情,就怕父皇會生出別的想法懷疑畫圖的動機。”
景承勤問,“那該如何?”
伊寒江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也就是要皇上‘不經意’的看到了,宮中不是有個慧妃娘娘善解人意麼。”
景承勤也笑了,“我明白了。”見畫已幹,把它卷好後對著景故淵道,“明日我就把畫送去給慧妃娘娘。”
景故淵看著景承勤匆匆離去的背影,“十弟的心思其實算不上覆雜,他玩心重甚至有時候說謊只是因為貪玩想整人,你把他說的十惡不赦是傷到他了。”
伊寒江眨眨眼,手背在身後出了書房。
卷二結緣第十八章 吵醒(一)
換下了外衣掛到衣架子上,只抽走景故淵手裡的書,“你白天看晚上看就不累麼。”把書扔出帳外,一跳,抱著景故淵在床上滾了一圈,輕笑了起來,扯起他的衣裳,夫妻正要親熱。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響動極大。
伊寒江頓時失了興致,敢鬧這麼大動靜,問也不問就推門的,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景麒就穿著一件小褂,蹬蹬蹬的跑了過來,“叔叔。”他跑到床邊,嘟著嘴,抬腳就想爬上床。
景故淵忙幫他把鞋脫了,看他穿的這樣單薄,顯然已經是被奶孃哄上床了,不知為何又瞞著奶孃自己偷偷跑過來。景故淵把他抱了上來,“怎麼這麼晚沒睡。”
景麒害怕道,“我看到窗外頭好多妖怪,麒兒怕。”
伊寒江忍俊不禁,準是白日和他說了那些鬼故事,熄了燭火窗外的樹影婆娑讓他浮想聯翩。“那就找你奶孃,讓她陪著你睡。”
景麒搖搖頭,奶孃的打呼聲好大,指了指他們中間,“我要睡這。”
伊寒江立馬否決,“不行!”才想把景故淵生吞活剝了,他睡在這,讓她怎麼享樂。
景麒嘟起嘴,晃著圓滾的身子,鬧彆扭道,“我要睡這,我要睡這!”見到伊寒江不同意,更是直接在床上蹦跳了起來,像是不同意就一直跳下去。
這是要挾!活生生的要挾!該找來繩子把這小子五花大綁以後扔回他的房間。才剛想把景麒的奶孃喊來,景故淵卻是屈服了,柔聲道,“睡這就睡這吧,但只許一晚,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這樣膽子小的。”
景麒已是歡呼了起來。不管景故淵還有後話,只要讓他今晚留下,他就是勝利了。伊寒江瞪向景故淵,景故淵好笑道,“若不是你白日和他說了那麼多可怕的鬼故事,他怎麼會嚇得睡不著。”
看著景麒自覺翻身到他們中間躺好,伊寒江口氣不善道,“所以這是我自食惡果了。”哼了一聲,對著牆躺下。
一隻肥胖的“爪子”摸了過來,抱住她的腰。這樣小小的身子,她只要一個翻身就能把他壓扁了。她把那小“爪子”移開,結果景麒又是鍥而不捨摟了過來。她翻個身。不耐煩的要挾道,“給我安安分分的睡,否則我就把你這手砍了,剁成肉末做包子餡。”
景麒扁嘴,“嬸嬸不喜歡麒兒麼?”
景故淵立即是摸摸侄兒的頭。柔聲安撫道,“有誰不喜歡麒兒呢,你皇爺爺不是還曾說過,每每看到你他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麼?麒兒是人見人愛,嬸嬸也喜歡你。”
氤氳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伊寒江,“是真的麼。嬸嬸也喜歡麒兒麼。”好似她若是答了他不中意的答案,霎時眼淚就要如泉湧了。
從來只聽過以大欺小的,倒是頭一回見識什麼是以小欺大了。她抓起枕頭髮洩的打了景故淵幾下。之前硬梆梆的玉枕她睡不習慣,特意讓蕊兒做了這種,外頭是柔軟的錦緞,裡頭塞了木棉,睡起來舒服。
打在景故淵身上不痛不癢。
發洩完了才把枕頭丟回原位。與人鬥智鬥勇和應付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完全是不一樣的經歷,威脅利誘用在孩子身上。就和短箭射在堅不可摧的城牆上,起不了效。她越發的覺得累,嚷嚷道,“算了,算了,想怎樣就怎樣吧。”
她躺回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