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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淵的心腹,武功還不錯,讓他跟著你去吧,多個人照應。”
她走到櫃子隨意抽了一繡花長裙扔給他,“我的本事你比誰都清楚。”
伊北望接住了衣服,這女裝披在他堂堂七尺男兒的身上真是侮辱,卻又不得不幫。“那是過去,你現在可是孕婦,肚子裡多了一塊肉的。你要是不小心出了事,爹和老頭子都不會放過我,我定會活活被打死。”
將衣服套到了身上,夾在領子裡的長髮一甩。對著銅鏡做了個可笑的表情,若是端端看臉蛋濯濯如春月柳,灩灩如出水芙蓉,活脫脫的一個傾城佳麗。只可笑身材太高,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男子寬大的手掌,裙角也只到腿肚遮不住那羊皮靴子,他眨眨眼,“好看麼?”
伊寒江沒好氣的說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好看得很。”他們長得這樣的相像,她若說他醜不就等於說自己丑麼。她走去把他頭上青玉簪拔下,抓過慧妃賞賜的那支簪子遞給他,“你可別叫人看出破綻。”
伊北望開始打量她的臥房,一個人要待在這裡也沒什麼能消遣的,“行了,你真要一個人去?”他還是不太放心。
伊寒江改穿上他的斗篷,繫好了頸上的帶子蓋住了腹部。裡頭的冬衣厚而保暖,倒是不顯她的小腹凸起了。“之前林初一被關時我也潛進去牢中問過他話,總管人脈很廣,我已讓他安排好了。”
就算嫌他婆媽他也要說了,“你自己小心。”
“嗯。”她應了聲從視窗跳了出去,伊北望慢悠悠的走去關上窗戶熄了燭,房中寂靜再無聲響。
與她接應的還是上一回收過她錢財放她去見林初一的那個獄卒。
當初見過林初一後她就私下問過總管這人是否可靠,省的有一日東窗事發,那卒子為求自保會全盤脫出。總管只簡略的說了那卒子與他是同鄉,因為當初靠著他私下託了關係才撈到了這份差事。算是能信任的。
那人把一同看守的同僚支開,開啟了大牢的鐵門,把燈籠遞給了她。她遞給了他一包銀子。那獄卒理所當然的收下,畢竟也是冒了大風險放她進去,還是如上一回只交代她不要在裡頭久留。
牢裡昏暗,即便是白日也要點燈。
景故淵正閉目養神,聽得步子聲在清冷的牢獄中迴響只當是獄卒來察視倒也不開眼。伊寒江好笑道,“喂——”
他很快的睜開眼來,見柵欄外融融的燭光映照她俏皮的笑靨一如往昔好似得東風眷顧開得燦爛張揚的牡丹一樣好看,平和的臉上換上歡喜急忙起身來到柵欄前,她的到來顯然是讓他驚喜交加,“你怎麼會來。”
甜言蜜語也說的高傲。揚起臉道,“當然是想你了。要不是你,我才不想進這髒兮兮的地方。”手探進柵欄裡。摸著他沒刮冒出的扎手的鬍渣子。
他語氣不急不慢的,聽著就讓人心安,笑著柔聲說道,“幾日沒打理自己了,這裡沒有鏡子。可還像往日丰神如玉?”
知道他不過是要哄她笑,“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樣臭美。好不容易把你身子養好了些。進來幾日又回去了。”
他溫文的說著,倒也不認為這裡算是苦,“一日還沒降下聖旨我還是王爺,何況父皇疼惜我朝野皆知,他們擔心說不準哪一日就又把我放出去了,自然不敢太委屈我。”
牢獄裡曬不到日頭,潮溼陰暗空氣也不好,景故淵抓過她的手,他的手冷的像是夜裡的露水,意識到會凍著她,想著抽手她卻不許,他輕聲道,“這地方陰冷,你有了身孕該留在府裡靜心的養胎,不是讓你不用擔心我麼。”
她眯眼,調子上揚,“敢情你是不想看到我了?是要我回去麼?”
他笑道,“你不曉得我現在有多高興,進到這裡與外頭隔絕。父皇又是下令撤換了王府的人手,訊息不好傳送出來,我想知道你和孩子的情況就只能乾等。”
“你怎麼知道你爹下令撤換了王府的人?”這事是發生在他下獄之後,記起那獄卒,是了,這裡有他可以移動的耳目。“當初總管只說那人是他同鄉,看來我的相公並不像表面與朝政撇得一乾二淨。”
他淡笑,也不與她解釋太多,只關心問,“你這樣出來沒關係麼?”
“北望在府裡代替我給人看守著。”她只簡單交代了他下獄後,府裡的事,“景麒現在在宮裡由慧妃照顧。你爹來過了,和我聊了許久,然後把守衛撤走了大半。”
他微微訝異,估計是想著兩個都如此心高氣傲且霸道的人,沒有他這磨心在,居然也能聊到一塊,他實在瞭解她,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