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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麻繩扭綁在一塊,剪不斷理還亂,他實在分不清楚對她的心思裡頭是不是摻了愛慕。
“我一個人太久了,久到厭棄了孤獨實在不想再一個人,幾次人生關頭都是你陪在我身邊,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大哥說要娶你,我心裡是抗拒的。但我不知道這是因為我愛上你了還是已經習慣了你的陪伴。”
“你是喜歡我的,若不是,要你娶我怎麼會一點抗拒也沒有?”伊寒江道,“反正我也是剛發現喜歡上你,以我的聰明才智總有辦法把你教導得知情識趣,我走慢些,總會讓你追上我的步子。有一日會讓你喜歡我比我喜歡你要多。”
他慎而重之的又問,“你真的決定了麼?”
“你爹本來要把我嫁給景馳拓,若是按慧妃所說,他現在正頭痛怎麼成全我們。這時我若是又反口說不嫁了,戲弄一國之君,你說他要怎麼處置我?”她把手放在嘴上圈成圈,大聲道,“我是真的要嫁給你,真的決定了!”
棲在枝上的鳥驚得撲騰飛起。她這樣大聲的嚷嚷也省去了許多人偷偷摸摸的麻煩。
她笑著睨著他,又重複一次,“我真的決定了,這下你能安心了吧。”她笑的春風得意,繼續去推輪椅。景故淵握著扶手,只覺得毒辣的陽光此刻照在身上沒有絲毫的不舒服,只暖了心窩。
她問,“宮裡的人比較喜歡芍藥麼,怎麼隨處可見?”
景故淵答道,“那是我娘最喜歡的花。”
她結論道,“你爹雖是長情卻也濫情。”
他提醒,“這是宮中,謹言慎行。”
驚飛的鳥又重新落回在枝上,顫了花枝
卷一緣起第八十六章 李代桃僵(一)
景故淵入宮祭拜亡母,回來時卻帶了賞賜,說是慧妃私下贈與她的。她與慧妃雖只有一面之緣,卻也看得出那人是個見微知著的聰明人,這東西說是賞賜不如說是定心丸貼切,倒讓伊寒江覺得事情塵埃落定,不然那聰明人也不會急著和她打好關係。
她冷淡的看了看那些女兒家的首飾,賞賜這些給她還不如賞賜宮中一些珍貴的藥材來得實在,她反應有些冷淡。不似給她扇扇子的蕊兒,那才正常的姑娘家反應,見到打扮的東西興致便都上來了,不停的讚歎東西做工精細。
“你喜歡?那給你好了。”
伊寒江只是瞥了眼,把裝著珠寶的盒子推到蕊兒面前,沒有一點不捨得。景故淵雖然知道她素來不愛這些金銀首飾,但再仔細留意,卻反倒更覺得像是宮中受寵的妃嬪見慣了奇珍異寶,稍稍遜色的珠釵佩玉就不放在眼裡了。
而今想想除了知道她母親是個南蠻人之外,身份背景甚至名字都全然不知。伊寒江離家有一段時日,身上卻是金銀不缺,街上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打賞賣藝的藝人也從不吝嗇。
蕊兒搖手拒絕,怎麼敢收宮中賜給伊寒江的東西。景故淵從首飾裡挑了一支簡單大方的簪子,溫和道,“雖說東西給了你,你愛怎麼處置都可以,但也不能全部送人,下回進宮還要戴著其中一樣,表示你領受了慧妃的好意。這支簪子怎麼樣?”
伊寒江睇一眼,以黑木檀做簪身,靠近鼻尖隱約能聞到淡淡的檀香,清雅而不俗媚,點睛之筆是上頭嵌的一朵上好藍田玉雕成的梨花莖葉分明,再以瑪瑙來做花蕊。“那就留下這支吧。”她看著景故淵眼睛微微泛紅,拇指輕輕撫了上去,“你剛才哭了?真哭還是假哭?”
顏闖先是皺眉,今日是王爺生母祭日,王爺至孝免不了感傷,伊寒江卻是以小人的心思度人。而後見到她舉止親暱,又是覺得像是螞蟻上身渾身不自在了,自己彷彿成了旖旎春光裡頭混進的一根枯木,大煞風景。
實話說來,是他還不能接受伊寒江即將成為王妃的事實。王爺丰神如玉,即便雙腿不能行走也無損他的美好。即便再也找不到一個與他一樣完美的姑娘家來搭配,至少也不該是伊寒江這樣放浪形骸的女子與他共度一生。
蕊兒朝著顏闖笑了笑,示意留下伊寒江他們獨處。
景故淵問道,“你的終身大事,不告訴你父母麼?若是他們能來皇都,也好了卻孔大人一家團聚的心願。”
伊寒江聞言晃神,眼珠子來回轉,乾笑了幾聲後道,“南蠻婚嫁風俗和你們這邊不同,什麼三書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的能省就省吧。也不是不和我爹孃說,只是要晚些再說。”
“為什麼?”
“我爹孃倒是好哄。”他們也是私奔途中以天為證以地為媒拜堂入了洞房的人,她若是先斬後奏,爹孃即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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