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了一跳。”先是賜坐然後召來侍女奉茶。
景故淵只能苦笑,他自己何嘗不是嚇了一跳,卻是有口難言。
慧妃嘆道,“這樣也好,你年紀也不小了卻不願成家,你父皇成日為你的婚事擔憂,如今有了心上人也算了一件心事。而我,也算對得住你母親了。”她目光悠遠,落在屋裡頭也擺放的幾盆芍藥上,若有所思。
伊寒江道,“慧妃就這麼肯定皇上會成全我?”
“不是成全你,是成全故淵。”慧妃低聲說道,“皇上最疼愛的就是故淵,也最不捨得他難過。不輕易動心的人一旦動了心就是一隻腳踩在了泥沼裡拔也拔不出來了,皇上是過來人又怎麼捨得要故淵飽嘗相思之苦。剛才沒當著皇后的面賜婚,而只是讓我們都出來,必是想先問清楚,也算給你們留條路。”
宮中的女人成千上萬,能踩著別人的腦袋爬到高處的,定然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慧妃和善的道,“這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皇上有成全的念頭就不難,只是因為皇后一句君無戲言扣死了在上頭,我會幫你們想個法子的。”
慧妃又是和景故淵聊了幾句,提醒了一遍他母親的祭日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離開了慧妃的寢宮,他便再也不裝了,斂了笑,只留一個腦勺對著她。想起皇帝眼裡的殺意,若是景故淵不當面承諾娶她,那皇帝是斷然不會留她的。這樣強取豪奪的‘兩情相悅’,他若是要生氣也無可厚非。
她把輪椅轉了個方向對著她自己,“不論你喜不喜歡,我都要嫁給你,我救過你那麼多回,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何況我在茶樓那救了你大哥的女兒,你輸給我了,我就要你娶我。”
景故淵道,“這不是賭更不能賭,這是終身大事後悔了也不能反悔了。你該和我商量的,就算想脫身也不該出此下策。”
“我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後悔,我只知道我現在就想嫁給你。如果連現在都不能把握住還談什麼將來。”她逼視道,“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方才親你的時候你分明靦腆而害羞,不要告訴我你沒失了神。”
他似一張白紙被打翻的硃砂暈開,連耳根都不能避免的紅了。想避過她的眼神。她卻不許,捏著他的臉頰,只准他眼裡有她。“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你就算是隻烏龜能縮在殼裡,我也能把你殼敲碎了,將你從裡面抽出來。”
她咬上他的下唇。花叢裡嬌花不堪蹂躪踐踏已折了腰,來人雖想隱去足音,卻是留下了足跡。看皇后那老妖婆還敢不敢讓景馳拓娶她,穿綠衣戴綠帽。
景故淵氣息有些不穩,感覺她的香氣在鼻尖縈繞,將她推開道,“皇后的人已經走了。”
這宮裡頭眼線還真多,她看著景故淵的羞澀,想起他多年不近女色,笑道,“起初你不習慣我碰觸你,但久了不也習慣了麼。以後這種越矩親暱的舉止我也會常做,做多了就會自然的,你也不會拘謹得手腳不知該怎麼放。”
景故淵看她心情頗好,奇怪道,“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你還不是這樣。”為何才不過幾個時辰不見,她便非要把兩人的關係從朋友上升成夫妻。這樣的突然,讓他措手不及了。
她自誇道,“那可要多虧了你的青梅竹馬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來刺激我。我左看右看都比蘇婉容好,既然當初你萌生過娶她的念頭,如今我主動送上門,你若是拒之門外那當真是眼睛瞎了。”
他輕聲問,“你是為了氣她?”
她斜眼瞧他,反問,“我是會幹那樣損人不利己的事麼,該說一石二鳥,既氣死她也能得到你,何樂而不為?”她尾指撫過他的下唇,俏皮道,“以前不知道姑娘家塗唇脂有什麼好的,今日倒是找到一個好處,我若是塗了,下一回親你的時候唇脂就會印在你唇上,那別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了。”
她已經把他當作她專屬的東西,既是她的,別人就不許碰。情之一字最是霸道了,誰敢和她搶那便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景故淵道,“夫妻與朋友那是不一樣的,多了一重責任。若是成了親,就算是假鳳虛凰,他日你要離開也不能再是說走就走了。”即便他放手,父皇也不會許的,“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我就是金籠裡的鳥,你嫁給我就是放棄了林子與我一同關進籠子裡,你想過後果麼?”
他怎麼知道一個小小的籠子就能關得住她,而不是她啄爛了鳥籠,帶他飛出去?伊寒江笑道,“你老實告訴我要和我做夫妻你牴觸麼?”
景故淵想了想,眼中不是全無情誼的,他們亦師亦友,那麼多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