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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你好像看的出神,想不想穿上試試?”
蕊兒也是早過了及笄,對婚嫁的事心生憧憬,只是自卑自己出身青樓,已經是不敢奢望能披上大紅的嫁衣,嫁入好人家。
蕊兒搖頭。“不行,我若是穿上了會分薄姑娘的福氣的。”
伊寒江摸著嫁衣上頭密密麻麻的綵線,光這樣看就覺得考究人的眼力。幾次夜裡經過蕊兒的房間,都見連夜挑燈,是精益求精的給她趕製嫁衣。這嫁衣是蕊兒繡的,真算起來是她分簿了蕊兒的福氣才對。
“我的福氣若是就因為你穿過我的嫁衣就被分薄分光了,那不是比紙還薄。比黃花還瘦了。”不容分說把嫁衣披到蕊兒身上,再把鳳冠取來戴到蕊兒頭上,“好在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轉了轉鳳冠,好把它調正,然後扶著蕊兒肩膀對著銅鏡。
蕊兒呆呆的看著自己,鳳冠兩側和正面有三隻展翅鳳凰。口銜長串珠滴落在鬢間。她滿足了,即便是畫餅充飢,假的。她也能滿足了。感激的視線移轉到銅鏡中另一個伊人的身影。“姑娘真美。”明日穿上嫁衣戴上鳳冠一定更是美麗。
鳳冠後方左右各有三扇博鬢,展開後如繽紛的鳳尾,伊寒江把那博鬢弄直些,“你在看哪裡啊,要誇也是誇自己吧。遲早有一天。等你找到喜歡的人也會有這麼一回的。”急什麼。
蕊兒趕緊小心的把鳳冠摘下,“憑蕊兒的出身。實在不敢奢望。”
伊寒江道,“若是嫌棄你的過去,就不值得你為他縫製嫁衣。你要相信有人喜歡你更勝過自己性命,而那人就在不遠的日子等著你,不是希望,而是相信。”
蕊兒不確通道,“會有麼?我會有那樣的福氣麼?”她是那樣的命薄,爹孃早死,在煙花之地打滾過已不是無暇白玉了。
“你信,就會有。反正我的福氣多得很,你穿過我的嫁衣勉強也沾上一點我的福氣。我和景故淵也定是會白頭偕老的,要不要我提前給你梳頭?”伊寒江是那樣的自信,說得那美好似乎不是那麼可望而不可及了。
她摁著蕊兒坐到椅子上,也學著剛才那老婆子散開蕊兒的頭髮,幫她梳起長髮來,蕊兒熱淚盈眶,“姑娘對蕊兒這樣好,蕊兒願服侍姑娘一生一世來做報答。”
伊寒江好笑,這對她來說就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這樣就叫對你好了?沒給金沒給銀的,只是幫你梳個頭,就像是給了你天大的恩情。你也未免太過容易上當,太容易被騙了。”
蕊兒又是哭又是笑,把嫁衣和鳳冠放回原位。“明日要一早起來梳妝打扮,姑娘該休息了,精神不好不漂亮的。”
伊寒江吩咐道,“你幫我把景故淵叫來。”
蕊兒看了看天色,“可是已經很晚了。”明日卯時就要起來準備了。
“就說我有事要和他說。”掃了房中一眼,因為是要辦喜事就連她住的這間客房也佈置得紅色喜氣,“讓他一個人過來。”
蕊兒應了聲,照她吩咐去請景故淵來。景故淵進房正見伊寒江吹熄白燭,換上紅燭,那蠟燭是白日時她找總管要的,本該是成親洞房那日才點,總管以為她要來好玩,倒是也給了她一對。
他問道,“你在做什麼?”
伊寒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酒壺,當著他的面搖了搖,道,“被人謀算我心中當真是不爽快,那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擺了我們一道,我雖然答應你不說,但想來想去總要做些什麼讓我心裡舒服些。”
放了兩個杯子,然後倒酒,“上一回對著南面叩頭算是拜過高堂,一會再拜天地,喝下交杯酒,就當你我是提前一日成婚了。”
景故淵笑道,“這樣也行麼?”
當然行,“當年我爹孃拜堂時連紅燭和交杯酒都沒有,還不是隨便拜了幾拜就當禮成了。”這樣想來,算是比她爹孃成親時鄭重多了,“是我要和你成親,外人雖是以為我和你明日拜堂,但只要我和你心裡認定了是今日成親的,那就是今日成的親。我說行就是行,還不過來。”她強勢的命令。
景故淵無奈,像是被女大王搶上山去逼婚硬是被她塞了一隻酒杯,與她交了臂喝了酒。雖是辛辣的烈酒下肚,此後兩人能風雨同路的喜悅,倒也是跟著酒氣湧上俊顏。
搖擺不定的燭火照得伊寒江格外的美豔,宛如天宮裡的仙子,雲想衣裳花想容。景故淵看了眼那與嫁衣鳳冠一塊摺疊放好的紅蓋頭,取來,面頰緋紅。也不知是被燭光映的,還是不好意思。輕輕為伊寒江蓋上——
伊寒江道,“你想幹嘛?”
景故淵道。“即是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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