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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自己頭上束髮的紅繩,甩了甩長髮。“景故淵,老實說我真不想在享受男歡女愛的緊要關頭和你說什麼警世良言。”
因為會擾到她的興致。什麼時候就該做什麼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既然人生中四大喜事,洞房花燭佔了其一,箇中的歡愉,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該是好好享受才對,她實在不想和他說什麼哲理虛度了今夜。花正好月正圓。
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那口脂連著牙印留在他手上。她道,“看到了沒。這就是我的印記,是真實存在的。而你的生活也是真實的,喜怒哀樂都是裡頭一部分,不要逃避它,因為你躲不過。”
而芸芸眾生又有誰能躲過。在廟宇裡四大皆空修行的和尚也不過是避世罷了,卻不及在紅塵歷練。其實能隨遇而安該歡喜的時候就歡喜。傷痛的時候傷痛,心隨緣了,也就算是得道了。
只是她對成仙成佛沒興趣,隨緣卻又是禁慾,那還有什麼好玩的。只覺得成魔酒色財氣的更對她口味。
景故淵凝著她的臉,不反抗的任她褪下衣袍。指尖輕刮過他寸寸肌膚,只惹得他顫慄。伊寒江笑道,“放心,我會溫柔的。”
他們兩個當真是鸞鳳顛倒了,景故淵忍俊不禁,柔柔一笑,竟也回道,“我知道。”
“我做的選擇絕不會後悔,其實你娶了我實在是你賺到了,有人要殺你,那我就先殺了他。今夜先不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現在也不想猜,但只要你真想平淡的過,那就躲在我背後,我像那老鷹抓小雞裡的母雞一樣護著你就好了。”
景故淵凝著她道,“我不需要你做首當其衝護我安全的人,答應我,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那是當然,你有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一會想著怎麼奮力討好我。有人教過你洞房花燭夜要怎麼做麼?”這十幾年來他一直“茹素”,可是沒近過女色的。
他保守的道,“昨晚看了一些。”
看他這種不像是會主動買來春宮圖翻閱研究的人,“誰給的?”
景故淵小聲道,“父皇讓人送來的。”
伊寒江笑著,一語雙關道,“你爹倒是想你這做丈夫的能壓制得住我,倒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連你洞房都要為你想。”
只可惜管不著閨房之樂魚水之歡,他兒子註定了讓她欺壓的。她鼻尖慢慢颳著他的頸項,在喉結處繞了繞,景故淵不自覺的揚起了頭,被她勾出了生澀茫然,昨晚看的東西已是全然不記得了。
倒是能明白採花賊的心癢難耐了,把他的衣服扔出帳外,“什麼陰陽和合之術之類的,我自小就看過,能倒背如流呢。我本是想說你不知道,那我今夜就當一回夫子,一步一步的教。雖然也是紙上談兵,但怎麼看都是我比你厲害。”
他聲音沙啞,伸手放下紅帳,卻是擋不住光將她臉上的不懷好意照得一清二楚。“你不覺得太亮了麼,若是能把燭火滅了多好。”
“不要,我就要這麼看著。”褪去自己的衣裳,然後欺負上去,用被子把兩人裹住,“你要是覺得亮——”一手蓋住他的眼睛,“這樣也是一種樂趣。”滾燙的吻從他的圓厚好玩的耳垂開始沿著脖子往下滑去,景故淵情不自禁嚶嚀了聲,伸手抱住懷裡那團溫暖。罷了,隨著她入魔沉淪,他也認了
半夜醒來,身邊的位置雖是溫暖卻是空的。景故淵轉身撩起紅帳,見伊寒江只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桌前吃東西。
按照風俗喜燭要燒到天明,夫妻才會白頭和順,總管因此在房裡多備下了一雙。伊寒江醒來時見前頭一雙龍鳳燭燃了大半,趁著沒滅就換了一雙新的蠟燭點上。景故淵看著她,只覺得靜謐安好,彷彿時間是河水裡的流沙緩緩隨水流著又緩緩沉澱了下去,靜止不動。
發現他醒來,伊寒江咬著筷子,“要起來吃東西麼?”
景故淵放下帳子,伊寒江見帳後的人影坐了起來,卻是久久不動,知道他是因為衣服被扔出了床外,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好笑的撿起他的衣服,又是撩起紅帳,把衣服遞給他。
景故淵瞥見白絹上的落紅。
伊寒江順著他的視線,“雖然有心理準備,知道總要痛上那麼一會,但剛才我還真想一腳把你踢到南蠻去。”
他默默的把衣服穿好,遮去他背後她留下的抓痕,她痛,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傷口縱橫交錯,倒是像棋盤上的紋路。更別說肩上和手背都有咬痕,他比她傷的更“重”,景故淵歉然道,“對不起,還疼麼。”
伊寒江安慰道,“多練習幾次就會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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