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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一直延續到死的那刻才會停止。
而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落敗只能仰天長嘆時不與我,枉死在宮中的孤魂,不知凡幾。
她笑道,“宮裡的日子聽著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他沉聲道,“可我卻是不喜歡那種日子,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反問,“那你現在出了宮了就什麼都能由著自己麼?”
他怔了一下,道,“我兒時體弱,可中了毒卻是走運撿回一條性命。父皇把我宮中的侍衛宮女全換走,換成他的親信。此後飲食都要經太醫驗過,宮女親身試過,沒有問題才讓我入口。可就算是這樣防的一絲不漏,我還是很怕,夜裡常不敢睡,怕睡下就醒不來了。簫就是在那時無師自通會的。”
她道,“做王爺做的像你那樣也真是沒勁。”
“所以我很羨慕你,你的身心都是自由的。你想留下就留下,想離開便離開,沒有東西可以束縛你。即便是這樣與你坐著,我依然覺得我是籠中鳥,而你是籠子外的鳥。”
她試探道,“等你的腿好了,你這隻籠中鳥又會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了。景故淵,我問你,你不告訴你爹,你的腿康復了,是因為想擺脫麻煩。還是有別的想法不要立馬回答我,我說過吧,你是不是說謊我看得出來的。”
他嘴巴張開了些,卻沒發出聲音,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
她摟住他的脖子,身子挨靠了過去,目不轉睛的凝著他,“其實你日日要等我吃飯,是不是要我給你試毒?有的毒,銀針未必能測得出來,但我卻能吃出來。即便你有個萬一,有我在場,也一定能保住你的命。是不是?”
他的氣息像是鴨毛輕柔的撲蓋到她的臉上,他那張臉蛋看久了倒覺得像是廟宇裡的神像,高高在上慈悲的笑著,可對於人間疾苦卻是讓信眾順其自然,這種笑說是慈悲卻也是無情。
他也凝著她許久。才認真道,“不是。”
“一開始是,現在不是?還是一開始不是,現在是?”她朝他吐舌頭,隨即鬆手。“你除了笑臉沒變,反應卻是比過去慢多了。”他是變笨了麼,不論是實話還是謊話都該像以前一樣想也不想的立馬脫口,這樣別人才不會從他的反應裡抓到一點蛛絲馬跡。
他問道,“你想我騙你?”
她手交疊,自負的斜眼看著他,“你當我是這邊的傻女人麼,要騙我可沒那麼容易,你可以試試。你要是能騙過我”她想了想,往他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輕佻道,“我隨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
他笑道,“真是把你怎樣了,只怕會被你大卸八塊。”
她挑眉道,“你是在調侃我。你知道我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就不怕我留你在屋頂上看一晚上的月亮?”
他肯定道,“我若是真有事,你不會扔下我不理的。”他邀道,“明日我要上街,你要去麼?”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你想做什麼?”
他道,“聽說皇都來了一個說書先生,故事說的非常好。只是他有些怪脾氣,不願意受聘到富貴人家府邸去說書,只願在茶樓裡給日日去捧場的布衣百姓說故事。不過你若是不想去,那就算了。”
“誰說我不去了。”他明明就知道她喜歡聽故事,“我要去。”
卷一緣起第七十四章 街上的巧遇(三)
臺上說書先生講的是柳毅傳,她磕著瓜子,正聽到柳毅見義勇為回到洞庭湖畔要為三公主送信,賀延卻是來了。她瞟了一眼,終於知道景故淵是編排了哪出戏了,她道,“我說過願賭服輸,你是怕我耍賴麼,還故意安排在外頭,你是讓茶樓的人一起看我笑話?”
他在村子裡說過會找一日請賀延去王府為她擺和頭酒,可沒說改地點了。還是事先對她隱瞞,怎麼,就不怕她脾氣上來,當場翻桌子麼。
景故淵打圓場道,“是賀將軍定的地方。他好歹是老臣子,既然是有心要講和,一切順著他,以和為貴。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可別讓她說中才好。“只怕他雞腸小肚,是來者不善。”
賀延入了座。
伊寒江笑道,“將軍征戰沙場,該是無所畏懼。今日不過是約在外頭吃一頓飯,卻穿的鄭重其事,要多搶眼有多搶眼。”她故意裝作吃驚的模樣,“竟然是連寶刀都帶了,你是怕我要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對你不利麼?”
景故淵輕聲道,“將軍是習武之人,自然是隨身帶著佩刀。”他倒了酒,舉杯道,“上回寒江她多有得罪,她年紀輕涉世未深頑劣了些,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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