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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麼多了。你曉得我學藝未精,你要我指點迷津也不是不得,但要等等,等我把這本書參透了,我就能告訴你。”
伊寒江問道,“等你參透這本書?十年還是八年?”
袁圓一本正經的答道,“不用那麼久,三年五載就行。”
袁圓的話一出頓時讓伊寒江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孔濂溪看著她的笑顏,那笑聲似潺潺流水將憂慮沖淡了不少。伊寒江有讓姑娘家自慚形愧的容貌還有得天獨厚的天賦,若是她喜歡上孔濂溪心裡五味雜陳,實在分不出酸多些,還是苦多些。
王府門前,她遇上了林初一。
他才拜訪過景故淵要離開,雖是便服打扮,但一旁等著官轎,顯然他如今的身份已不再是初初的一屆應考秀才了。
林初一朝伊寒江點頭招呼。
“你當官了?”她眯起眼,“我記得景故淵說過因為之前洩題的案子,曾去拜訪過孔家的人牽涉其中,功名都被褫奪了。”
林初一道,“箇中有些緣由,三言兩語實在說不清楚。但我和辛恆兄總算平安逃過一劫,經四皇子引薦,皇上當場測了我和辛兄的學識,我封了個小小的編修。在宮中閱卷樓裡當差。”
“那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麼?”想起官場百態,伊寒江邪笑道,“莫非是因為新官上任,卻也懂得做人處事,來給皇帝最喜歡的兒子送禮,希望日後平步青雲?”
他徐徐說道,“姑娘誤會了,宮中的閱卷樓是皇上當初為了王爺所建的,王爺聰慧,離宮時早已將樓裡的藏書熟讀於心,也就把書都留在了宮裡。其中不乏一些名家孤本,但任何人要借閱,還是要請示過王爺。姑娘,可以借一步說話麼?”
她道,“我和你還沒熟到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吧,你有話就在這說。”
林初一看了眼轎伕,示意他們走遠些,“辛恆兄雖然也入朝為官有機會一展抱負。但他不喜反憂,姑娘和王爺的事,我們也有所聽聞,他為了這事食不下咽清瘦了不少,姑娘能去看看他麼。”
她想也不想就道,“我不會去的。”
林初一求道,“看在辛恆兄對姑娘痴心一片的份上,姑娘就不能和我走一趟麼?”
“你可以罵我鐵石心腸,反正我確實不是心軟的人。你想過麼,我若是去了,他會怎麼想?或許會以為我對他不是一點情意也沒有的,然後又對我糾纏不休,到時候你想我怎麼做?惡言惡語罵他,把他毒死,還是把他告上公堂讓他顏面盡失?”
她一早便對辛恆言明她不喜歡他,誰知他卻帶著聘禮去孔家求親,以為父母之命能把她綁住。她心裡有氣,恨不得把他抓出來毒打一頓。只是他後來牽涉案子,自顧不暇沒再來糾纏她,她就慢慢把這人忘了。
林初一想了一會,作揖道,“是我思慮欠缺周詳。但之前因為洩題的案子,辛恆兄已經是心力交瘁,我實在是怕他熬不住斷了前程。”
“你帶他到顏安那,身體病弱可以調理。至於他的心病,我就無能為力了。”
卷一緣起第七十二章 街上的巧遇(一)
陸名梵親自去了孔家,兩家不合的謠言不攻自破。陸名梵走後,孔公晏讓人把孔濂溪接回了府,不再提起送走她的事。一切看似又平靜了。
翠陰庭樹,蟬鳴聲不見停歇,反而夜越深鳴唱得越是響亮。她開窗納涼。見天上嬋娟伴著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盛一院香。想起當初店小二告訴她湛王府是亭臺樓閣美輪美奐,現在身處其中,確實覺得他所言非虛,甚至小到一草一木皆能成景。
蕊兒拿來冰鎮好的瓜果給她享用,臉上有掩蓋不住的睏意。
伊寒江坐在窗柩上,“你若是困了就去睡吧。”她一隻腳踩在窗框上,一隻腳垂著晃啊晃的。風裡送來如泣如訴的簫聲,王府之中癖好特殊喜歡夜裡吹哀曲的人,也就景故淵一個。但自從上回她打擾了他的雅興之後,他倒是也沒再碰過簫了。
蕊兒似被那樂聲打動了,“聽府裡的人說過幾日就是王爺母妃的生辰,我雖然也沒了娘,但還有兒時一段記憶可供我回憶。可憐王爺連母親的面都沒見過就陰陽相隔。”
伊寒江道,“你通曉音律,再聽這哀痛的樂聲,就多了一點惺惺相惜。可我只覺得樂聲慢吞吞死氣沉沉。”
蕊兒退下,留她一人又靜坐了一會。
她抓了一片西瓜,邊咬邊走。書房裡燭火明室,景故淵臨窗吹奏,她吐出一顆西瓜籽一彈,瓜子打中窗前的綠竹,輕搖晃了一下,驚擾了他。她躲到暗處,拉高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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