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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盡心思討好大皇子,可孔濂溪卻是鬱鬱寡歡,誰都知道她心不在這,男人最忌諱什麼,上回在王府你還教我。”再這樣下去,孔濂溪也就自生自滅了。
卷一緣起第九十二章 物是人非(二)
蘇婉容指了指前方院落,“她就住在那,你自己過去吧。”安置孔濂溪的小院離主房甚遠,陰暗潮溼,可見孔濂溪有多不受寵。陪嫁的小錦正在打水,見到伊寒江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孔濂溪出門來看,霎時愣在當場,恍如隔世。她的際遇直轉急下得這樣快,她已成了大皇子的妾侍,而伊寒江依舊的美豔動人,不久就要嫁給她朝思暮想喜歡了好多年的心上人。孔濂溪梗咽道,“我不太舒服,不想見客,請回吧。”
只聽見伊寒江問,“見到我,你心裡就真沒話和我說?”
孔濂溪用力的抓著門門框,不這樣,她怕自己會站不穩。“木已成舟,我還能說什麼。”
“說你心裡對我的怨懟。說你的不滿。”
忽的記起第一次將孔濂溪送回孔家那日,她為了幾個捱打的丫鬟挺身而出,那份單純不諳世事跟著生活和心境的劇烈變化而變化。這樣的拔苗助長,讓孔濂溪瞭解人世間的殘酷,對她來說是比凌遲還要難受的酷刑。
孔濂溪低聲哭道,“我知道你從來不想害我,可我的人生卻是因為你天翻地覆。先是陸大哥,然後是大皇子,為什麼你不願意做的事,最後都會由我來承受?而我最想要的,卻是被你輕易就擁有了。”
她隱隱感覺得到伊寒江和景故淵之間的情愫在發酵著,從一罈清水慢慢醞釀成了一罈美酒。
她想過祝福,可是做不到,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事!她情路走得坎坷,走得滿腳都是鮮血,可為什麼伊寒江卻是這樣容易,只花了幾個月就能與喜歡的人白頭偕老,一點點阻礙也沒有。
孔濂溪緩緩轉過頭已是淚流滿面,“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爺爺,爹,還有”她說過不會搶走她的東西,偏偏她的所有,都被伊寒江搶走了。
“老頭子和叔叔從沒遺棄你。你還是他們最疼愛的孫女、女兒。”
孔濂溪搖頭,“爺爺最疼的不是我,是你。他為了不想你嫁給大皇子,為你著急,為你張羅,我都看在眼裡。而聖旨下到孔家那日,他只對我說了一句天意如此,甚至沒為我據理力爭過。”
伊寒江淡聲問,“是他們心裡有了比較,還是你心裡有了比較?”
她以為孔濂溪只是怨她一個,可聽語氣卻是訝異她連對孔公晏和孔書繼都心懷埋怨。聖旨沒下自然有轉圜的餘地,而一旦聖旨下了,即便換做是她伊寒江,老頭子也斷然不會為她做出不忠的事來。
老頭子要守著一生的清譽,但更要守著孔家幾十口人命。
“你不像我認識的孔濂溪了,我認識的孔濂溪是連花落都會嘆息的人。你憤世嫉俗,也該恨對人吧。”陰差陽錯代她嫁給了景馳拓,她心裡有不忍,但一件事歸一件事,和景故淵在一起,她不覺得有錯。
“我已經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了。”孔濂溪眼神空洞的問,“聖旨下的那日,我爹去派人想去王府找你商量,為什麼你沒來?”
伊寒坦言道,“我離開皇都,不在王府。”
“是與王爺一塊麼?”嘴上笑著,眼裡卻毫無笑意,徐徐道,“你是不是故意避開的?只有我出嫁,你才能和王爺雙宿雙棲。”
伊寒江眯起眼,怕的是和孔濂溪繼續說下去,她的不忍會煙消雲散。“你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若是要避開你,根本連今天都不會來。”
“你要自圓其說,你總要和我爹有個交代。”
她想做的事從不需和誰做交代,伊寒江冷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孔濂溪哭道,“爹說這是天意弄人,若非退了陸家的親,或許就沒有後頭這麼多事了。但我實在沒有辦法看開,我好難過,每天只想哭。”甚至想著哭瞎了眼睛也無所謂了,讓她面對,她寧可什麼都看不到。
伊寒江不是不知道孔濂溪看到她心裡會不痛快,但她來了,還是要來問一句,“你要想離開,我可以幫你。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去,你還是能過全新的生活。”一切都能重新再來。
孔濂溪淒涼的笑了,她已經是大皇子的人了,還能去哪。“寒江,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再來找我。我以後生死病痛都和你沒關係。”孔濂溪說完,決絕的進屋將門關上。
小錦將溼漉漉的手往腰間擦了擦,走過來道,“姑娘不要怪我家小姐,小姐她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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