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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開花富貴榮華。或許只是這宮女一時不慎沒保管妥當。孩兒剛成親,不如也讓這宮女沾一沾喜氣,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皇帝不悅道,“即便不是有心,也是她這皇后失職,連身邊的人都管不好,虧得她剛才還字字珠璣的教起別人怎麼守規矩做事。”讓人將景故淵扶起坐回輪椅上,只道,“你們夫妻今日留下,陪我和慧妃用過晚膳再回去,至於犯錯的人怎麼處置,無規矩不成方圓,皇后自己看著辦吧。”
慧妃聽得要留下來與皇帝用膳,行禮謝過。皇帝手一擺,讓皇后帶著宮女退下。
景故淵的腿、還有景馳拓求親不成的事,這些一件件疊加起來,讓皇帝覺得皇后對景故淵心存惡意,所以一出事,自然容易往最不堪的地方想。
景故淵道,“父皇又是何必呢,家和萬事興。那宮女不小心犯錯,原本也不關母后的事。”
皇帝教道,“你處處退讓,人家未必會領情。父皇雖是教你寬大仁厚,但同時也教過你,對人要有個度,不能一直忍讓著,否則寬大就會變成軟弱,仁厚就會變成受欺。”
伊寒江撇撇嘴,這點倒是和她英雄所見略同。有的人當真是不能縱容,一縱容就以為別人都怕了他,跑到別人腦袋上撒潑了。
卷二結緣第七章 花好月圓(二)
慧妃道,“若不以德報怨,那就不是故淵了。”
伊寒江笑了笑,慧妃可真會斟酌用詞,以德報怨,倒像是認定剛才的事是皇后故意的。“心慈就心慈吧,皇上疼愛故淵不就因為他心是軟的麼,若是哪一日他當真心狠起來,皇上還會喜歡他麼?”先是反問,頓了一下又道,“人無完人,心狠和心軟二者擇一,皇上希望他是哪一個?就讓他心慈吧,有他親爹看著他一世,總不會叫他吃虧的。”
本是想說有她看著,總不會叫景故淵吃虧。但即是皇帝在,雖是天家,也總有嚮往親情的時候,看景故淵渴求親人關懷便明瞭,不妨以天倫二字打動皇帝,讓他時刻記掛這個兒子,記掛他的心善對誰都下不了狠心不具威脅。
所以故意末尾不提皇帝君臣的身份,只道是父與子。
皇帝不語,只是兩手平放在雕成龍頭狀的扶手上,威儀無比的看著她。慧妃已是屏氣,她卻是不驚不懼,雖是一開始就知道她膽大妄為——故淵說她只有十八,皇帝只說了句,“初生牛犢不畏虎。”便吩咐布膳。
初生牛犢,這詞有年紀輕缺乏經驗,做事魯莽的貶義,也有敢作敢為,無所畏懼的褒義。慧妃不知皇帝是褒是貶,也就不發表言論。景故淵最是明白聖心則是衝她一笑。
用過膳後,皇帝又留景故淵下了幾盤棋,伊寒江看不懂,只無趣的踢著腳。皇帝一直低著頭眾觀全域性,研究著怎麼出奇制勝,等到脖子酸了,招來宮人問了時辰,才發現時候已經是不早了。宮門已關,便讓景故淵宿在從前住的宮院明日再出宮。
慧妃本是想派人給他們掌燈帶路。景故淵柔聲拒絕,只說認得路,慧妃看著他兩忽的一笑,調侃了句,“若是想獨處就明說,慧妃娘娘也是過來人。”便拿來一盞琉璃燈遞給景故淵,再派人先行去打點。
景故淵提燈,伊寒江推輪椅。經過宮道時,兩個太監拖著一個宮女從他們面前經過。伊寒江側頭看。認出了是今日皇后身邊的宮女。那兩個太監先把人放下,朝景故淵行過了禮,再拖著宮女繼續走。宮女雙腿帶血。在地上畫出一道血痕,漸行漸遠
伊寒江彎腰,捏了捏景故淵的耳朵,道,“宮中果真是沒善男信女。何止君心難測,女人心更是海底針。所以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你可要學聰明些,不要惹怒我。”
景故淵看著那地上留下的血痕,一會便會有人來清理。不叫其他宮人看了觸目驚心,這宮闈中有多少默默無名的性命,在最後一刻留下的痕跡就這麼匆匆被遮蓋了過去。終究命如草芥。“這已算是輕的處罰了,皮外傷過一段時日就能痊癒,只要留著命就好。”
若不是景故淵求情,那宮女不懂會怎樣,宮裡的人疑心病重。先不論皇后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認定了那宮女是有人主使來害她,光是手腳不利索。害她在皇帝面前丟了顏面,也已經算是大罪過了。
她問,“自小就看這種草菅人命的事,心裡什麼感覺?”
他握著琉璃燈的柄,轉回了視線,只看著長長的宮道。“你知道麼,那些投軍從戎的戰士,其實很多一開始只是耕地的農夫,其中有遠大抱負不安於現狀才去投軍的,也有單純是因為吃不飽,為了活口才投軍。他們拿的最多的就是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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