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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但言語間顯出慌亂,“這白絹不是我”見她雙肩忍不住抖動,便知道她在作假,放開她的手,淡淡的笑著,那笑和那燭火一般,朦朦朧朧。
伊寒江見狀,只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搖頭輕聲道,“沒有。”
沒有那笑什麼,這時候該生氣才對。
伊寒江起身坐到他膝上,捧著他的臉抵著他的額道,“我說過,若是哪一天假話我聽膩了,我就會告訴你我要聽真話。即便我能分得清你說真話還是假話,我還是要對你說,不要騙我,因為我和你是最親近的人了,在我面前你都不能做自己,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景故淵想了想,輕聲道,“我已經習慣了在人前偽裝,給我一些時間改好麼。”
伊寒江挑挑眉,“也不必改得太厲害,還是可以騙你爹騙你那些兄弟姐妹騙其他人,就是不能用這麼醜的笑來搪塞我,生氣就和我說生氣,開心就和我說開心。”
景故淵笑道,“你還是不忘要把我教得像你一般桀驁不馴,目無尊長?”哪裡有人這麼直白說讓他去騙其他至親的。
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任重而道遠呢,誰讓你這麼難教。”拍了拍他的腿,“你爹就是因為你的腿,對你心懷愧疚千依百順,沒把你養成張狂霸道也算幸運。”其實明白他的處境,韜光養晦比鋒芒畢露更適合他,他是棵長在懸崖峭壁的松樹,之所以能面臨那樣複雜危險的環境還能存活,就是因為他的深藏不露。所以她再怎麼教,也教不好他的,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張揚。
畢竟他始終不是她。“或許你的腿威脅不到任何人,你爹也才能這麼全心全意的疼愛你。你一直和我說他先是一個帝王,隨後才是一個父親。那時候沒往深層去想,現在再想起來,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她本以為他指的是他父親以國事為重,先國後家。但想了一想一個君王最忌諱就是有人覬覦他的寶座,威脅到他的皇權。即便是自己的骨肉,一旦阻礙到了,也毫無骨肉情份可言。
像景故淵這樣無權無勢,沒有黨羽的閒王,才是讓皇帝最為放心的。只有毫不提防,在景故淵面前,才能真真正正做一個單純的父親。
他苦笑道,“你一直很聰明,不往深處想,只是你的環境沒我來的複雜。我的性子,可能一輩子都要這樣了,算計著來過。但我不想你和我一樣,答應我不要變。”
伊寒江笑了笑,她也沒想過要變,“不怕我的性子為你招禍?”
景故淵笑道,“你雖然張揚,卻是張揚得聰明。總有辦法讓人恨你恨得牙癢癢卻有無可奈何,我不就是你手下敗將麼,輸的一塌糊塗。”
是啊,連他的身家都輸乾淨了,伊寒江抱住他,“該把你帶回南蠻,和我爹孃比鄰而居,反正你說你不喜歡明爭暗鬥,歸園田居不正適合你了。”
“我父皇還在,我不可能扔下盡孝的責任一走了之的。”
她知道,知道這邊的人看重孝義,當初若不是老頭子反對萬不得已,爹也不會拋下自己的責任的。伊寒江道,“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趁著你爹對你疼寵,出手也不會吝嗇,我們掏光他的金銀珠寶。”
景故淵將她環在懷,汲取她身上的溫暖。“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他看向窗外,“再過半月就是中秋了,靈槎擬約同攜手;更待銀河徹底清。”
“是你的甜言蜜語呢,還是你心之所往?”勾起他的下顎,看著他笑盈盈的眼道,“古有周幽王為博紅顏一笑烽火戲諸侯,都說美色誤國,但這美色不是隻有女人能用,男人也能用。景美人,把本姑娘伺候好了,你要什麼,都允你。”將他拉了起來,往床邊走,夜正深呢,下半場開始,定要讓她盡興為止的
出房門已經是三日後的事了,蕊兒初初見她時有些羞赧,伊寒江卻是眉梢帶俏,甚為酣暢淋漓,只吩咐蕊兒去準備熱水,要沐浴淨身。
更了衣,蕊兒為她梳了一個髮髻,即是成親了,就不能再做少女的裝扮。銅鏡裡的人兒眼眸子依舊光亮有神,保留了少女的古靈精怪,只是又添上了婦人的韻味。挑了之前皇帝賜的錦緞裁的衣服穿上,與景故淵入宮去了。
慧妃正巧在皇帝身邊伴駕,見到景故淵,調侃道,“這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倒是願意進宮行禮了,也不想想祖宗規矩,怎麼能依仗著皇上疼愛,就壞了規矩呢。”
景故淵攬下責任,低頭,樣子頗為誠心的道。“娘娘訓斥得是,故淵受教了。”
慧妃抿嘴輕聲笑了出來,景故淵不明所以,抬頭只見慧妃指了指自己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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