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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甚好,她笑問,“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他,還是覺得他這個異族人配不上我?”
因為她臉上的絲巾遮著,金律並不知道她真正的模樣生得如何,只從她眉若遠山眸若星辰,感覺她應該是生得好看。“我祖上也有一位是異族人,所以並無看輕的意思。當今的皇上處事算得寬和,律法也算開明,除了那些貴族依舊要求血統純正,布衣百姓與異族通婚也不算是觸犯刑律了。”
伊寒江道,“既然是這樣,你還驚訝什麼。”
金律笑道,“與外族通婚,多是在那些窮困嫁娶都成問題,只好攢錢娶妻或是招贅的百姓中得見。可我看二位的言語氣質,該都是富貴人家出身吧。所以才會有些詫異。”
伊寒江拿起木柴,扔進火堆裡,挨著背後的老樹,念著他的話,“你說當今的皇上處事寬和,看來你對他頗為擁戴了。”
金律就事論事,“我不過是個低微的商人,哪有資格談什麼擁戴不擁戴,只管三餐溫飽而已。至少當今皇上在位的這些年,雖沒什麼大功績也沒什麼大過失。”火光映面,他微微嘆息一聲,“只是比不得過去了。”
伊寒江問道,“過去?你指哪一段過去?”
金律面上閃過生不逢時的感觸,不勝唏噓,“南蠻是重武輕文,曾經商人在這也屬於地位最低下的一等。夫人既然是南蠻人估計也聽說過,而今許多利商的條例都是當初和輝公主在生時擬定,由當時執政的宰相力排眾議頒下。不知讓多少商人額手稱慶,道終於等到翻身的一日。”
他語意未盡換了口氣,繼續道,“據聞當時民間是百業待興欣欣向榮,國庫所得是從前的五六倍有餘。公主還曾主張與外通商,只可惜未來得及落實,便香消玉殞,而當今皇上登基後對此事絕口不提了。”
景故淵疑惑,“宰相也只是人臣,國家大事決議的不應該是皇上麼?”
金律道,“雖是沒明說,但朝野皆知那時的先皇不過是個傀儡,那宰相不是尋常人詭計多端又性情暴戾。聽說手裡握著許多重臣的把柄,百官都要聽服於他,先皇是名存實亡。”
伊寒江笑道,“如此皇帝形同虛設,那宰相可就是弄權的賊子了呢,只怕會遺臭萬年了。”
金律道,“聽說的確是權傾朝野,但是否弄權我就不知道了,那時我還未出世。所知的都是從些野史逸聞聽來的,算不得準,現下無事,便當作是談資吧。但經他手頒下的那些條例的確是有功社稷的。”
伊寒江嗤笑道,“有利於你經商的,對你有好處你便說功在千秋。若是打壓你們,換些重農輕商的條例,怕就會被你們罵是禍害萬年吧。”
金律輕笑,倒也不掩他商人求取私利的作風,“或許我為他說話還真因為他所作所為有利於我,只是今日的南蠻與當時的富庶不能相比也是不爭的事實。”他目中有些遙遙的神往,笑道,“若是能與外通商,今日的南蠻不知又會是如何。”
小廝把酒罈子抱來了,還順道拿了一個乾淨的盤子和匕首,精明道,“既然要以物易物,當然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她看向景故淵頗為得意,“你看吧,可見世上不是我一個如此市儈。”偏他傻,幾次對這些人不求回報的出手相助。
她把一半的雞肉割了放到盤子裡,抱過酒罈。景故淵柔聲勸道,“你既然會勸我不要貪杯,自己也要有所節制才好。”
懷著孩子便有好幾個月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她還不如脫韁的野馬,當然吃喝都要盡興才對。
才不要聽他的。
卷三緣深第十一章 古道殘陽(三)
她稍稍撩起了絲巾勾到肩後。抱著酒罈也是仰頭就豪飲一口,聽得那金律在一旁股掌道,“好酒量。”醇香的酒水好像是決堤的河水奔騰翻江倒海一般湧進嘴裡,她皺起柳眉放下酒罈後卻又是舒展開來了。
小廝揚起臉,滔滔不絕的誇道,“我們的酒可是好酒,用最好的大米,礱谷、碾米又是挑選過,顆顆都是飽滿晶瑩才拿來做原料。釀酒的水則是山谷中甘甜的溪水。本來都是做買賣用的,就剩下這幾壇了。”言語中大有是她賺到了的意味。
伊寒江道,“那就是給我喝賣不出去的酒了。”酒罈裡還有大半的酒水,她故意把酒罈擱到高低不平的地上,放手任它翻倒。裡面的白酒流了出來白白浪費的滲進了土裡,便宜了她身後的那棵古樹平日只受玉露滋潤,今日倒也能嚐嚐酒入愁腸的滋味了。
小廝指著她道,“你是故意把酒打翻的!”他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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