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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律歉然道,“交代過她做事小心,卻還是出了錯。昨天送貨時對方拿錯了一箱貨,所以今日想要補送回給客人。倒是打擾到二位了。”
她問。“送貨為什麼不走大門呢,反而走這麼僻靜的後門。”
這一處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道旁多種舒捲能遮蔭的芭蕉樹景緻很好。所以金綠才會安排他們二人入住。只因看得出景故淵性子安靜又是儒雅,這裡少人來打擾比較適合。
也正是因為少人來,貨從這裡運出去顯得隱秘好像不想人知道似的。
伊寒江笑看含珠的故作自然,她卷著衣襬鬆開後又是捲起,就這樣反覆著小動作。
含珠笑道,“後門是近路,也不曉得最近怎麼了,府裡多了許多白嘴烏鴉。剛才有一隻飛落在路上,為了躲它才弄翻了貨的。”她想轉移話題,卻是表情做得太過的浮誇,“公子,該找人來抓一抓了,晚上擾人休息也不好。”
伊寒江記起昨日金律從腰帶上解下鑰匙,還是仔細的交代了含珠要注意的事項,他既是信得過含珠的仔細,府裡龐大的財物都交給含珠來打理。若不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想來應該不會那樣的重視謹慎。
伊寒江問,“那是什麼貨物?”
金律從容道,“只是一些玉石,好在訂貨的客人要求不高,所以挑了些中上的玉石給他,破碎了也沒有關係,換一箱就得了。”
那晚朵祗在他玉石鋪子搗亂,把玉器寶石都砸得粉碎,他們都聽得真真切切那聲音是什麼樣的,他又怎麼可能運的是玉石的貨物。
伊寒江微微一笑,“那就奇怪了,玉石落地怎麼會是嘩啦嘩啦的聲響,聽著比較像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含珠眼角抽搐了一下,“想來是夫人聽錯了。”
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不感興趣了,卻是等含珠一鬆懈便擺脫了她故意的阻撓繞過她的身子,那壯漢在撿落了一地的刀子,只是一雙手刀子數量又多,還沒撿完就被發現了。
他一緊張,操起一把刀子像是要滅口。
金律急忙站到她二人中間,阻止道,“這是自己人,都信得過的。”那人注視片刻才把刀子收回。
伊寒江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打算要經營兵器的生意吧。”
在南蠻可不是什麼都能買賣的,朝廷為了防止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私藏利器圖謀危害社稷,是要上報了朝廷後允許了才可以增設兵器鋪。
以金律的人脈若是要經營兵器該是不難,但奇怪的是他方才的態度,遮遮掩掩更是此地無銀顯得這些兵器來歷不明的。
景故淵也是錯愕,“那一夜你寧可損失其他六箱的貨物也不願丟失這兩箱東西,關鍵就是在此麼?”
若是另外一箱裝的也是刀子,算一算數量之多已經是足夠上百個人使用了。金律知是瞞不過了,便是和含珠手腳利落把其他散落的刀子也撿起封箱後,才與景故淵道,“借一步說話吧。”
金律與他們回到房裡,又是讓含珠在外頭看著,把窗戶也關上,這才道,“這些兵器並不是我的,而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的。我藉著行商的名義,由別處購進貨物時順便購進兵器夾帶著回到上京。一年兩三回,已經為他辦事足足有五年了。”
伊寒江冷笑,她這個表哥還真是深謀遠慮。一年一年積少成多再藏於一處,沒有他私下購置兵器的記錄也就不會對他多加提防,等要動手時就會殺得人措手不及。“你給他買這些兵器就沒懷疑過他的用途麼?”
金律思緒清明,“怕是用來對付多羅王的。”
伊寒江道,“知道你還願意幫,這已經不單單是賄賂朝廷官員想著方便自己的生意這樣簡單了,你現在是要插手權位相爭。你要學呂不韋待價而沽?他最後得的不過是一杯毒酒。”
與皇帝做生意只會穩賠,不會有賺的。皇帝只要一句話,別說他這家業連命都要搭進去。
金律看著景故淵和伊寒江笑道,“我沒有呂不韋那樣的本事也沒有他那樣的野心,想要和秦昭襄王分享秦國的土地。”
景故淵開口道,“你能猜得到這兵器是用來對付多羅王的,想來若是兵器曝光了,其他人也會想得到,你做這樣的事是擔了極大的風險,隨時有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金律笑道,“你我相識不過是數日,你卻是願意與我說真心話,可見我沒有看錯人,景公子確實是值得結交的。”
伊寒江涼涼說道,“他對誰都差不多是這樣。你不是看重權位,那麼金銀也是不可能了。”他現在儼然已經是上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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