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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的目光自景綿衍和景喬身上滑過,好似飛鴻隻影轉瞬就沒有了痕跡,他輕柔道,“我的確只找到了一封信,再無其他,我知道的都盡數告訴父皇和四哥了,想來沒什麼再能幫到四哥的了。”
景綿衍和景喬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久坐,告別時景故淵彎腰與景麒視線平視,柔和道,“可有繼續看叔叔讓你看的那些書?都是為人處事該學的道理,多看對你沒有壞處,若是有深奧的地方不會可以問問夫子,看不懂可以慢慢的問慢慢的學,但可不能因為看不懂就不看了。”
景麒聽話的點頭,然後湊過臉去給伊寒江捏捏他的小臉小鼻子。
景綿衍道,“你推薦來的夫子把他教得很好,麒兒既然是喜歡聽他講學問我也不打算再另外聘請了。這兩年多得你在課業上督促他,他才有這樣的長進。”
景故淵看著伊寒江和景麒開始玩起你追我躲的遊戲,溫柔笑道,“四哥,不論你做什麼打算,不要讓景麒的臉過早蒙上陰影好麼?我想這也不是四嫂願意看到的,我也是做了父母才有這樣深的感觸,我寧可在前路給孩子遮風擋雨,只希望他一生都富足快樂。”
景綿衍沉默,也好,這樣的沉默表示他是把話聽進去了,哪怕這一刻他會對景麒展現血脈中的天性,為孩子設想和考慮,猶豫過總比世上已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怨和憤都好。
只等人都走了,伊寒江手肘輕撞了撞景故淵的腰,“另外一封信你放在哪裡了?”
景故淵淡笑,“我燒了你不信?”
她反問,“你覺得一個剛剛才面不改色的對他哥哥姐姐說完謊話的傢伙,他話裡的可信部分有幾成?”
景故淵幫她把額前的碎髮勾到耳後,“既是不信又何必要問呢,我不是縣官能一拍驚堂木就斷人有罪無罪,也不是史官一支毛筆一本冊子評斷任何人的功過,我有我的做法,自然也和你一樣有我的退無可退的限度。曾經犯的錯我是不會再犯的。”
某一日景故淵在看過園中幾株新植的樹苗冒出嫩綠的新葉後心情頗好,讓人取筆墨紙硯來,提議為她和三個孩子作畫寄去南蠻。伊寒江道,“既是答應過外公,今年定是要找個時間回去的,反正都要見了,何必這麼麻煩。何況北望都已是寄信去報平安了。”
景故淵笑道,“北望寄信去了那是他有孝心,你平日不是做什麼都不喜歡落於人後麼,我們若什麼也不做表示,只怕年尾時回去可不好過。你曉得的,外公對我這個外孫女婿論不上滿意,總要多做些功夫。”
她抿嘴笑道,“原來你也有這樣狗腿的時候。”其實她倒是能體會到伊北望的書信一旦到了爹孃手裡,他們會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怕是巴不得立馬見到兩個新添的曾外孫,只是外公不願離開外婆的墳,上一回若不是來抓她回去,外公怕是此生都不會下山了,而爹孃也不願將外公一個人扔在山上。
卷三緣深第七十七章 探問(三)
想著便是付予行動,把三個小傢伙安置到一處,景昂邁開兩條胖腿,自顧自的來回推著竹編的小球倒也能乖乖聽話的坐著入畫,兩個小的則目不轉睛的盯著哥哥的舉動倒也是馬首是瞻只時不時的發出稚嫩的笑聲,聽得景故淵也是會心一笑。
伊寒江道,“你這傻爹,畫你三個兒子就好,爹孃曉得我不會虧待自己,對我也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且從小看我看到大想來有了孫輩,對我也已經是看膩了,就寄這三個小傢伙的畫像去就好。”
景故淵含笑,研開了墨汁筆尖行雲流水一般開始在潔白的畫紙上游走,勾勒出眼耳口鼻無一不是他這做爹的悉心留意,連微小的細處也不放過才會把三個孩子畫得傳神活靈活現的。
只是還差幾筆便是完成時,卻是有人來報說袁圓來求見。景故淵手頓住,筆尖也定格在畫紙上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數似的。她曉得他為了那兩個生辰八字對袁圓有所保留。
她道,“真不曉得這有什麼好為難的,你是皇族子弟,多得是辦法讓人含冤莫白,偏是不會利用自身的權力。若是不想讓袁圓再留在皇都,大可編造一個罪名讓她流放也好下獄也好。總之不許她再留在皇都。”
“她千里迢迢來找尋她爹,這是出自於孝道。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害人之心也不該有,我曉得你不認同我的看法,但就當是給孩子們積福,即便是你說我虛偽,害人也分是無故造孽和自衛不得已。”他說完看著她笑,“我也是囉嗦了,你說過對不是你敵手的人沒有下手的興趣,其實也就是等於不向弱者下手。”
伊寒江一愣。她真是沒想過這句話也能做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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