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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兒子給你端茶,相比之下,我才該感慨吧,註定是老來孤苦的。”
無奈的嘆息一聲,人生偏不能如奼紫嫣紅百花競放,各自的苦楚積聚在心裡如殘垣斷壁在心裡圍起一處荒涼。伊寒江道,“你們今日來不會是來比較誰更慘吧。”
景喬笑道。“你這妮子,虧得我常常讓人送東西來給你兒子,說話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伊寒江挑挑眉。還真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昂兒喊你一聲姑姑,姑姑疼侄兒理所當然。只是府裡又添了兩個孩子,做姑姑的也不能偏心,所以麻煩你日後再送東西來最好是一式三份。”
景喬忍不住笑。“要不是認識還以為哪裡跑來的山寨。”
景綿衍放下了茶杯,看著景故淵倒是進正題了,“故淵,我今日來是想問你那證實我清白的書信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景故淵聽得景綿衍突然的翻問起,淡定從容道,“這點我不是與四哥說過了麼。那林初一與辛恆是至交,林初一死前留下遺書又把收藏的線索留給了辛恆,我是透過辛恆才把證據拿到手的。”
景綿衍又問。“只有這麼一封信麼?”
景故淵淡笑,“四哥今日怎麼了?是心中有了疑惑還是在外頭聽到了什麼,這才要到我這裡問個答案?”
景喬道,“四哥是覺得林初一既是把如何陷害四哥的事交代在了遺書裡頭,也就是變相的等於背叛了身後隱藏的主子。雖然不曉得之間出了什麼差錯,但既然有心要背叛。不可能只留下這一點點的線索才對。”
伊寒江瞅了景故淵,見他垂眸不語。林初一留下的兩封信,景故淵只把能證明景綿衍和孔公晏清白的那一封交給了皇帝,另外一封她雖不清楚他具體藏在哪裡,但猜想多半也是在書房裡頭。
他始終是想拖延兄弟間四分五裂反目成仇的步履,雖然終究是明白要來的始終會來,但遲一天是一天。
在她看來這真是軟弱無力逃避的辦法,又不想他暗自神傷就隨他了。
景故淵抬頭面不改色道,“我的確只找到了那麼一封信,至於其他地方是不是遺落了別證據沒有發現就不得而知了。”他與辛恆早就是串通,口徑一致的。別說景綿衍來問,就算皇帝來問,辛恆為了還那救命之恩,冒著欺君的風險也不會把實情全盤托出,只會說景故淵讓他說的那些。
景綿衍問,“你有徹底的問清楚辛恆麼?”
景故淵道,“他知道的已經是全數告訴了我,他一路被人追殺,多得我才能留住命回到皇都來。他曉得我才能保他,沒必要隱瞞。”
景喬附和,“倒也是,四哥能回來,他也算是有功勞苦勞。對方不會放過他的,坦白反倒是對他有好處。”
景故淵輕聲道,“其實事情已經是過去了,四哥又和麒兒重逢團圓,不如好好珍惜當下,別的不要再多想了吧。”
景綿衍沉聲隱忍著悲痛,“我的妻子為了我死於風華正茂的時候,麒兒年紀小小卻是失了母親照顧,差點連父親都要死於陷害一生揹負罪人之子的汙名。故淵,我只問你,換做是你的妻兒遭遇這樣的劫數,你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放對方一馬麼?”
景故淵卻是啞然。
景綿衍悽慘的笑,“我就曉得你答不出來,你心如止水,現在卻也有了比性命更要緊的東西。易地而處既是能體會我的切身之痛,你就不該勸我。即便是捨棄我在外頭吃了兩年的苦頭不作數,秋雨和麒兒的賬,我也總要為他們討回來的。”
伊寒江問,“你若是找到你的仇人,打算怎麼對付他?在場的人多少心裡有數,我們不妨說亮話。想必你也猜得到害你的八九不離十是你的兄弟。”
景喬徑自發表起自己的看法,“如今能一較長短的兄弟也就幾個,不是我不是故淵範圍便是小了很多。”
伊寒江笑,“想必你心裡已經有了一連串嫌疑人的姓名。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皆是榜上有名,你不會連你們的十弟也不信任吧。”
景喬道,“四哥落難時承勤也有份出力搭救,他自然不是。”
卷三緣深第七十六章 探問(二)
說到底她心裡最不信的估計還是景馳拓,猜忌和恨意相互融合是能衍生出致人死地的慾望,她老早就巴不得景馳拓悲慘的死去才能填補自她身上失去的珍愛之人的悲憤。
她和景綿衍景故淵關係是好,但若是能借刀殺人,在她看來不論於她自己還是於景故淵他們都是隻有好處,她即解了恨,景故淵他們也少了一個敵人。
景故淵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