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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見到伊寒江最先疾步而來,那是天要倒下一般的恐慌,對伊寒江是想方設法的維持冷靜後的命令,“你快進去看看。”
有些想耍嘴皮子,皇后最是瞧輕她的身份連帶她的醫術不也從來是貶低不信麼,卻是感覺景故淵手心一陣冰涼,終究什麼也沒說,
慧妃走來拉過皇后的手,安撫的拍了拍。“皇后不必擔心,宮中的御醫都在裡頭給皇上診治著,皇上的龍體向來是健碩。何況天子有神明庇護,想必不是什麼大病,許是這幾天為了國事操勞,精神不濟體力不支而已。”
皇后將自己的手抽出,冷冷的看著慧妃道。“皇上為了國事夙興夜寐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卻是有御醫為其調理身子,從沒有昏厥這樣嚴重過。你是御醫麼,若是不懂醫術,怎麼敢這樣輕易的開口斷症。”
慧妃道,“皇上突然倒下。而今在的都是他的妻兒,沒有人是不驚慌失措的。我那麼說當真是打心裡希望皇上只是精神不濟龍體無恙。難道還要不吉利的往壞處想麼。”
伊寒江放開景故淵的手,就聽到他急切的輕聲道。“我跟你進去。”
她抬起眼角瞅他,只問,“進去以後是想木頭杵著還是給我添亂?”然後便是掀黃紗進去,御醫正在給皇帝診脈,其中幾個頻頻用袖子擦拭額頭的大汗。好像這裡有多熱似的。
老御醫餘光裡瞄見了伊寒江的身影,自覺的從椅子上起來退位讓賢一般一改頤指氣使。彎腰做了請的手勢。伊寒江假笑道,“幾位什麼時候也這麼客氣了。”
食指和中指搭到皇帝的脈上,轉瞬她也斂了笑,難怪這幾個傢伙久久也不敢出去,實在是非同小可不敢有一絲的差錯,那是誅九族的。她丟去一個輕蔑的眼色,“你們行醫多年,既然一個個心裡有了定論,就該立馬著手下藥醫治,反倒是磨磨蹭蹭,是對自己的醫術不信任麼。”
她目光灼灼,圍在皇帝床榻前的好幾個御醫皆是低頭不敢對視。她出到外頭,無視其他人的情貌只看著景故淵道,“皇上得了天花。”
慧妃聽聞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皇后故作鎮靜,“定是你診錯了,本宮打理後宮,還沒聽到有誰患了天花,既然宮裡沒有人得病,皇上如何染得此病。”
“不單是我,裡頭那幾個御醫也是診出一樣的結果,難道他們也是聯起手來診錯症麼。”她當機立斷道,“天花會傳染,皇上所用過的器皿衣物若是可以就都燒了,若是要保留就用沸水燙過,以後隨侍的宮女太監都要戴著面巾,如果沒有什麼急事,你們最好不要太常進出這裡,以免也染上天花。”
景故淵道,“我想進去看看父皇。”
伊寒江決斷的道,“你沒聽到我說這天花會傳染麼,這可不是風寒這樣的小病痛,處理不好隨時會要人命的。”
景故淵無懼道,“可你不也不怕麼,有你在我信我會沒事。”
即便是華佗再世也有救治不了的疑難雜症,何況醫術只是輔助的一項,她真正鑽研的是毒術,只是這邊的人醫術都不如她顯得她醫術毒術都出神入化,“我和北望幼時都染過天花,得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再得,我自然是沒事,其他人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皇后想上前卻是被伊寒江挪了幾步,以身子擋住,她板著臉道,“大膽,讓本宮進去,即便是會傳染本宮也不怕。”
“朕還沒有死,你們在外頭吵吵鬧鬧有把朕放眼裡麼。”皇帝已經是恢復了意識,透過黃紗便見裡頭會診的御醫跪了一地。“除了伊寒江,其他人都出去。”皇后擔憂的喚了一聲,聽到威儀的聲音清晰道,“這是朕的命令,不遵從是要抗旨麼。”
眾人不敢違抗,只得不約而同道了是後退出門外,景故淵深深凝她一眼,她微微點頭讓他在外頭等她。
皇帝才剛發病還有力氣坐起身子。她這兒媳婦雖論不得賢良,倒也至於去為難一個生病的家翁,幫忙把他枕著的金線夔龍圖案的枕頭立起墊在他背後,皇帝平靜問道,“能治好麼?不要騙朕,否則那是欺君。”
而她也沒打算要騙他,“很難說。”
皇帝對她說道,“若是其他人現在不是心驚膽戰的下跪就是用些好話來搪塞朕,朕都不曉得當初如何的鬼迷心竅竟同意了故淵娶你。”
“因為皇上真的很疼愛故淵。”
他注視著她掛在腰間的玉佩,惋惜道,“他母妃只把他一個留給了朕,朕不疼他還能疼誰。他母妃還懷著他的時候,朕就想過若是男孩,將來便由他繼承朕的衣缽。誰曉得他卻是被人毒害再也不能行走,朕想著他此生與皇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