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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又把話題繞到她的不肖上頭了麼。她想著聽得皇帝又道,“你以為當初朕要故淵納妾只是為了皇親貴胄只有一個妻子惹人笑話麼。朕想他娶名門望族的姑娘,是希望將來能給他做妥當的保護。”
這話她聽懂了,他是看出自己的兒子沒有做皇帝的野心。也擔心終有一日登上帝位的若是另外一個對他不念手足情的弟兄,至少能借住妻妾孃家的勢力來保他周全。
伊寒江慢慢道,“皇上說我不賢惠,那麼想必皇后在皇上眼裡定是賢惠了,不然也不會做了結髮夫妻做了幾十年。”
皇帝瞪她道。“朕稍稍給你好臉色你倒是得瑟起來了,竟敢議論一國的帝后。”
“我以為皇上從前夙興夜寐有操勞不完的國事。現在病中悶得慌終日只是見到宮女太監配上吃不完的湯藥,想找個人聊聊才會說的沒有禁忌,皇上若是不喜歡,我下一回說話會記得三思。”
皇帝先是悶不作聲只看到他眼底冷冽如北風呼嘯的寒氣,可惜伊寒江表情依舊,過了一會,他眼底那冷風便是越吹越弱變成了無力的東風再也肆虐不起來。“曾經的皇后的確是個賢惠的女人,沒有她朕登基時也不能那樣快的坐穩江山。只是後來遇到了故淵的母妃,朕曾有過廢后改立的打算,只是他母妃紅顏薄命”
她雖討厭皇后卻也不得不說一個男人在依靠女人功成名就後卻是拋棄糟糠移情別戀,若是她早就把那男人給毒死了。“那麼慧妃呢?”
“以後別在朕的面前再提及這個女人。”
聲音裡雖然沒有爆發出他的怒氣,但漸黑的面色,讓伊寒江猜測慧妃的野心是那樣的昭然若揭,是不是連皇帝都看懂了。或許即便沒有皇后,那慧妃也與後位無緣。才會處心積慮那麼久還是一無所獲,只因為最後她成與不成都是皇帝的一句話。
“朕突然很想見朕的孫兒。”
伊寒江笑,“我以為皇上比較想見故淵或是四皇子他們。”
皇帝含笑,含了些不符合威儀的慈祥,令她想他是否想起景昂胖嘟嘟白嫩得像是包子的臉,“昂兒和故淵小時候真是長得一模一樣,朕自認對得起天下百姓了,卻是因公而忘私。”
“故淵是個好父親,而對他來說皇上也是個好父親,至少皇上成全了他的婚事,讓他以後有美相伴兒孫滿堂。”
劍眉又是倒豎了起來,“這樣不知羞的話你倒是說得順口。朕會同意你們的婚事,除了故淵難得求朕之外,也是看中你也有些本事。可以保護他。”
“故淵不需要我保護,相反他有足夠的辦事保護他的妻兒。”
皇帝欣慰道,“朕曉得,朕是皇帝真龍天子又怎麼會有犬子,只是底下聰明的孩子太多了,故淵的聰明到了最後不曉得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看向伊寒江,“你有一副鐵石心腸,該狠辣的時候能比任何人下手都要毒,必要時或許是故淵的助力。”
她笑道,“原來皇上對我的評價是這樣高。”
他忽然一臉的認真似要交託什麼重任,沉聲道,“朕要你答應朕一件事,若是最後無力迴天,你告訴故淵不需要給朕守孝三年,出殯那日也不需要他執帆引路。讓他離開皇都,海闊天空保全了自己就是盡孝了,既然是對權利沒有慾望就不要去沾染,離得遠遠的吧。”
他伸出手來讓伊寒江診脈,隨後是宮女端上湯藥,用銀針刺過才讓皇帝服用。他皺著眉頭把藥喝盡,擺擺手示意端著蜜餞的宮女不必過來了。
伊寒江道,“皇上倒是能吃苦。”
“朕的錦衣玉食不是白白得來的,付出的代價不是尋常人能給的,還有什麼苦朕沒吃過,連故淵母妃死的時候就連錐心之痛朕都忍下來了。就因為朕知道那種痛,才不想故淵也感受那種痛。”
她稍稍沉默了一會,試探的問道,“眾所周知故淵的母妃是難產而死,若是突然有一天被皇上發現其實他母妃的死因並非如此而是遭人下的毒手,皇上會怎麼對付那個人?”
皇帝凝重道,“你不是後宮中那些捕風捉影的女人,你說話往往是有深意,是否是知道了什麼,你是說他母妃是被人所害麼?”他急得似乎要坐起身來,追問清楚。
伊寒江將他按了回去,語氣平淡道,“我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皇上曉得的怎麼這一回反倒把我的話較真了。”
他一雙厲害的眼睛盯著,開始剖析她話語的真實,“若是和故淵的母妃沒有關係,後宮中那麼多話題能讓你挑選,為何偏偏提起故淵的母妃?”
他倒是沒病糊塗,要自圓其說果真不是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