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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優雅的把戒指脫下,拉過伊寒江的手,把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該戴在年輕又有活力的姑娘家身上才好看。”
伊寒江淡淡瞥了眼,這慧妃愛用東西收買她也不是第一回了,不收是不給面子,收了她又嫌佔地方。“娘娘忘了我嫁給了故淵也已經不是姑娘了。”
卷三緣深第八十章 天花(三)
“故淵的心性我又怎會不知,榮華富貴他並不在乎,功名利祿也不志在於此。偏他的無慾無求看在許多人眼裡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只當他是別有用心。”慧妃嘆了一口氣,又道,“你們有為自己為你們的孩子考慮過以後的事麼。此處就你我二人,我就拿掏心的話與你說了吧,皇上患了天花,我看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若是到時候承繼大統的是其他人倒還好,若是大皇子,你想他第一個不放過的會是誰?”
她也沒說皇帝必死無疑吧,這麼快就考慮丈夫的身後事了,她倒是未雨綢繆得早。伊寒江撫著下巴笑,“娘娘待故淵猶如親兒,想來已經是為他做好了打算了吧。”
“故淵若是有那個意思當初早就順了皇上的心思納名門望族的小姐做妻妾,雖說一個男人的功成名就不必依靠女人,始終妻妾的孃家若是兵力財力雄厚對日後也是一種助力。但故淵為了你,卻是拒絕了。”慧妃檢視著她的神色,“我想我說的你都清楚,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權勢更有保障。他母妃死的時候我曾發誓會把他當自己骨血來照顧,而縱邢更是他的至親,無論日後如何,我們母子都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
這樣拐彎抹角的暗示是要景故淵扶持景縱邢,將來才會有好日子麼。也對,如今皇帝病中不願意見任何人,景故淵打理朝政,而她這個兒媳婦侍奉湯藥左右,有風吹草動也是頭一個能知曉,在許多人看來,是最有可能成為最後贏家的。
她的地位倒是又原來的一落千丈反彈到了人人豔羨的高點。
“娘娘的話我會謹記在心,回去以後定會和故淵好好的考慮。”
慧妃微笑,“那就好。夫妻幾十載。我對聖上的龍體很是關心,皇上若是病中有所需所想的,不妨來和我說,我會吩咐宮人全力的辦妥的。”
她是想揣摩聖意,提前知道皇帝下一步棋怎麼走好做好對策吧。同床共枕的情分也不過是相互猜忌,她嘴裡的幾十載也算是白過了。“慧妃娘娘放心,終歸是自己人,我不與慧妃娘娘說,難道還告訴那個成天為難我的皇后娘娘不成。”
慧妃妖妖嬈嬈的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以後那些閒雜人等不會再來打擾到你,這後宮雖是皇后娘娘打理,但本宮的話也還算是有分量。即便是皇后娘娘找你麻煩。本宮也會為你出頭。”
她曉得慧妃未必信她,你來我往間不過是敷衍了事。她之前幾番得罪,這慧妃都能當作大度不與她計較也不與她撕破臉。她說景故淵忍耐的功夫厲害,她又何嘗不是各中高手。“那就先謝過慧妃了。”
慧妃以明豔的眸子注視著她,“有一件事我思前想後總覺得該與你說。那次大皇子負傷回宮休養,胡玉蝶不是跟著承勤進宮麼。他們夫妻感情不順,按道理承勤是不喜歡她跟著才對,我私下細問過胡玉蝶,才曉得在皇上的人去傳喚承勤前,孔濂溪曾去找過胡玉蝶。”
孔濂溪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背後搞鬼。再一次聽到也不會吃驚了,人與人之間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這樣相互陷害,她與孔濂溪之間的摩擦無非是一個景故淵。她放不下忘不了也就不想她好過。
而打這一刻開始,她是真的決定不會再對這個堂妹留情了,哪怕叔叔會怨責,“倒是多謝慧妃娘娘告訴我這件事,否則我還被矇在鼓裡。”曉得眼前的女人無非又是等著坐收漁利。她找了孔濂溪麻煩,就等於是景故淵正面與景馳拓另一次的交鋒。
慧妃意味深長。“曾經聽過孔濂溪柔順單純,沒想過倒也會對自己的堂姐放暗箭。到底是越相熟的人越要提防。”
伊寒江冷笑,“慧妃娘娘告訴了我這麼一個秘密,使得我免於造人陷害,這樣的大恩大德,有機會終會投桃報李的。”
回到玉鉤宮時,景故淵已經醒來正批閱奏章,細細的問過皇帝的病情,又是讓宮人從閱卷樓裡搬來許多醫書古籍,只等著看完了奏章開始查詢民間偏方。伊寒江揉了揉他眼下的烏青,“專心的打理你的政務就好。”說完挪來一張椅子,開始翻桌子上堆成山的醫書。
景故淵凝著她道,“你也辛苦了。”
當然辛苦了,她從來沒試過要這麼努力去救活一個人的性命,別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