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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邀我。”
景故淵凝著她,“那你就是決定要去了。”
“又不是明天就要赴約,還有好幾日。看看我那日的心情如何吧,高興我就去,不高興就讓他乾等到天明好了。”
卷三緣深第三十四章 唆擺(一)
她恣意玩弄著那珍貴的牡丹,玩膩了更是把花都掐斷了插進瓶子裡來裝飾,本來是鮮花綠葉相互扶持轉眼便只剩下綠葉憑弔夏日依舊面貌已非。
這花是別人送她的,是珍惜還是糟蹋本來如何對待也是她的自由,又聽得她說花不能送人,只能惋惜道,“你把花摘下來,即便日日換水過上幾日也要開敗了,留在枝頭上至少還能活得久些。”
她不在意道,“只要沒連根拔起,不過是摘了幾朵花,明年這個時候依舊是會開花的,你喜歡明年再賞好了。”她把花瓶擱到他眼前,“你若是覺得好看,儘管記住它一霎那的芳華日日回味。”
朵祗的意氣用事她並不意外,一如景故淵所說她們之間有許多的相似,一樣的刁蠻任性一樣的被縱得無法無天,認為就算想要效仿武則天一夜要讓百花盛放這般有違花季規律也未嘗不可,只要高興管別人如何的千方百計如何勞心勞累。
總歸一句都是隻顧自己不顧他人的人。
只是她們相似卻又還是有不相像的地方,她雖刁蠻卻不會衝動,任性卻又不會真的妄為。她的胡鬧侷限在謀算了人心的一點挑釁和機關算盡的成竹在胸,確保自己不會有吃虧的時候。
而朵祗更像是蠻牛的愚不可及,一包藥材裡少了一味藥性變了是其次,由良藥變成毒藥隨時可是會致命這才是大事,不顧後果就是朵祗少了的那一味。以至當金律告訴她朵祗真在公堂上認下殺人罪名時,她沒一丁點意外只為她的愚蠢笑得不可扼制眼淚都出來了。
景故淵道,“若是死咬著與自己無關,或許府尹能夠以罪證不足先把案子拖著,但既認下了罪名案子怕是要上報的。”
“這一回府尹要不就包庇到底,要不就只能把朵祗發落了。”虧得她還浪費了一顆藍寶石。間接想讓這案子增加疑點。就是想著矛頭都對準了朵祗的情況下把眾人視線稍稍轉移,不必此消彼長讓卓耶嘛太快從中取利。“就算再扔進去一百顆藍寶石也救不了她。”
金律問,“什麼藍寶石?”
伊寒江挑了挑眉,“我意思是就算再用一百顆藍寶石賄賂府尹也不好辦了。以往橫行霸道卻是沒害過人命用銀子封了當事人的口不追究就當沒事了,現在卻是變成了殺人犯,還是殺了五個人的殺人犯真是罄竹難書了。”
當她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殺時還不曉得這一回可不同以往萬大事她父親都能給她化解,即便是菩薩也不可能是有求必應何況是自作孽不可活。
景故淵道,“你知她是無辜的,只是在為你不娶她而賭氣。”
她只含著對方自招苦頭活該的笑容,“賭氣而已麼。她是自小一帆風順想著這一回也不例外吧。我看她恨嫁人是恨瘋了,如此逼迫,不是逼自己是逼她爹逼我呢。”
金律倒是有同感。只是這郡主的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府尹讓我們再去衙門一趟問話。”
伊寒江只覺得麻煩,“都認罪了還問什麼。”
金律解釋道,“規矩如此,證人至少要過兩回公堂看看前後供詞有沒有錯漏不一致的地方。涉案的都是大人物。府尹自然不敢差錯了每一步要照足規矩來辦。”想起那一次伊寒江自衙門出來便是一口咬定再也不上衙門,正想著如何勸。
她卻是開口,“不是說要去衙門麼,你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了。”金律輕笑,只想著女人的想法百變真如天氣捉摸不定。彷彿是一眼看穿金律腦子裡的想法。景故淵只笑道,“她是打著去衙門看熱鬧的主意。”
伊寒江笑著,搖著食指道。“錯,我是可憐她一片痴心,總要見最後一面才好,省的她日後坐牢或是流放留有遺憾。”
她開啟衣櫃開始挑衣裳,打算以女子的面貌示於朵祗眼前。不曉得所謂的痴心一片在知道自己鍾情的是一個女子後會是如何的破碎幻滅一如那夜被朵祗扯破的瑪瑙項鍊零落滿地。她看向景故淵詢問道。“你說我穿哪一件好看?”
景故淵搖了搖頭,鼻子裡哼出長氣。只因為知道她妝扮的動機不良,便是與金律出外等去了。
伊寒江撇了撇嘴巴,他既不說她就自己挑。換上軟銀輕羅百合裙,發上又插上金花響鈴簪子,拿起木梳把髮尾梳順了,最後照了銅鏡再把鬢腳壓平了才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