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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珠見他已是恢復平日的模樣。這才心安,“我給公子去燒水。”她急忙收拾了地上的飯菜撥到托盤裡,然後起身道。“公子等等,很快就會有熱水的。”
金律看著她急驚風的離去,對景故淵和伊寒江道,“很高興我的狼狽還能討得二位一笑,也算有所值了。”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一股酸甜苦辣柴米油鹽混合的複雜味道。“可否讓我先換下衣服?”
景故淵笑道,“當然可以。”便是隨手把房門關上,等金律換下了髒衣再開門重新請他們進來。
伊寒江打量著他的狼狽,“你一回來就躲著不見人一語不發,我看含珠是要以為你會做傻事才在房門前站著一步也不離開。”
頭髮還有味道,可惜對著客人不能解發。只好等熱水來再從頭到腳洗乾淨了。金律笑道,“怎麼會呢,她跟了我多年知道我可不是會尋短的人。”
景故淵道。“今日郡主來過鬧了一場,她又是為了你的事擔憂,想來現在身心都很疲累只是當著你的面沒表現出來。”
金律吃驚道,“郡主來過了?沒鬧出什麼事情來吧。”
景故淵只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也是為了天燈的事情來的。吵了一會便被寒江氣走了。”
伊寒江作了補充,“她說你的天燈燒了她屋子。非要揪出你來討要說法。”
金律對伊寒江道了句謝,然後道,“大部分的天燈落下來時便是熄了火的,只有幾盞是落在院落裡。我回來得這樣遲就是讓人去打聽可有造成傷亡損失的。”
為國主祈福的天燈出了問題已經是大罪過,若是還害了人命更是罪加一等。“不幸中的大幸燈落時都有人及時的發現才不至於釀成慘禍。上京的屋舍建得密集,若是一戶燒起來救得不及時便容易火勢蔓延。只是——”
金律揉著眉心不語欲言又止,雖是沒傷人但事態嚴重也已經超過他的預期,“連多羅王的屋舍也因此遭殃,其他幾家有損失的也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大戶。若是聯合起來朝著府尹施壓要求治罪,也當真是棘手。”
景故淵思慮片刻慢聲提點,“或許你可以花些銀子從那幾戶人家中的僕役下手,再對症下藥。”
伊寒江瞥他一眼,何必說得這般隱晦,直白說不就好了。“他是說酒色財氣男人總有一樣是適合的,讓你問清楚後喜歡美人的送美人喜歡銀子的送銀子大事化小。”她對景故淵調侃道,“難得見你動這些歪心思。”
景故淵置若罔聞,“其他的都方便處理,只是那天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落下來的知道麼?”
金律點頭,“我檢查了那幾盞墜落的天燈發現宣紙粘合得極為不穩,飛到高處受冷風一吹就容易散開。”
景故淵想了想問道,“是否是有人做事不仔細呢?”
伊寒江不以為然,“若是這樣我們點的那些怎麼就沒事,偏偏落的都是送給太子的天燈,未免巧合。”
金律面色焦黑,“我送貨時都會檢查一遍,尤其是知道這事事關重大,便是叫了夥計檢查所有的天燈,明明是好好的,也不曉得為何進了太子府裡便成了有問題的。”
伊寒江反問,“你真的想不到?”擺明是有人動手要藉此打擊卓耶嘛,他也被牽連下水了。“事事真是多變,往往以為會如此發展時卻是一個峰迴路轉變成了那樣。”連她都以為卓耶嘛能趁這一次撈到好處,誰知出了岔子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景故淵關心的朝金律問道,“你可有對策,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伊寒江聳聳肩何必多問,但且看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就知道他心裡沒底了。她壞笑道,“其實也不是沒法子的啊,找個替罪羔羊,把過失都推倒他身上,你不就沒事了麼。”
金律哼笑,不屑用如此下三濫的計策,“府裡的人都是信任我才會跟著我打拼有了今日,我不能因為自己出了事就違揹他們對我的信任讓其中一個出來替我頂罪,他們何其無辜。”
卓耶嘛是什麼德行她太清楚了,那人太聰明再配上心術不正,一旦到了必要時棄車保帥的招數他用起來是絕不會手軟。
伊寒江道,“太子是為了攏絡臣子和百姓才會送天燈,為的是要給自己造一個好口碑。現在適得其反了,不孝和不賢這個罪名得要有人為他擔下,還不得是太子府裡的人,否則會落人口舌一樣洗不去汙名。”
窗戶沒有關緊露出一條小縫,涼爽的風便由此竄進來,舒服得她後背一涼感覺從毛孔裡冒出的熱汗都被帶走了。她聽得有人走近,只是腳步聲很輕,以至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