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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曉得景喬是看不到,還是倦了故意不去看。
景喬走近,景昂認出了這是近來常常來逗他的人,兩隻小手都在興奮的揮動,景喬伸出一隻手指讓景昂握住,他研究了一下便想放到嘴巴里咬。
伊寒江道,“問過你太多遍,我都要煩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問,你若還說不,就算以後改口我也不採納了,你要抱抱他麼?”
景喬今日心情已經是好了些許,功勞可都要歸咎在這小嬰孩的身上,她打趣道,“真不怕我把他抱回家?”
伊寒江笑道。“只要景故淵許,你儘管抱走好了,反正我肚子裡還有一個。有人願意幫我養著,不用再給他把屎把尿的操心何樂不為。”
“說的大方,只怕我要真把他抱走,第一個要拿刀子來和我拼命的就是你。就連慧妃想從你身邊搶走景麒都要挨你一番挖苦諷刺,何況是你親骨肉。”她撫著孩子的小下巴,把他抹去口水,“孩子就是孃的心頭肉,昂兒你說是不是。”
“真是瘋了。你不會以為他能和你說話了吧。”伊寒江把手往前伸,景喬那是下意識的動作,或許都還來不及想。心裡的渴望已經為她做出了反應,景喬緊張道,“慢一些,我怕我不會抱他,要是抱的不舒服”
伊寒江覺得自己手腳都要僵了不太靈活。她把精神都凝在了手臂裡。看著伊寒江和景故淵抱著孩子時是那樣的容易,輪到自己抱著,卻是感覺孩子在她懷裡不舒服的要翻身。
伊寒江小心翼翼的幫著兒子在景喬的手臂裡換了個姿勢,“熟能生巧。”
景喬含笑,學著曾在街頭見過的婦人邊哄著孩子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只要孩子舒服便能換的母親舒心笑容。那是何等的美麗。連天邊七彩的霞光都比不上的。
景喬道,“故淵不是最離不開兒子麼,怎麼今日倒是你在帶?”
“他最近白日總要留上一兩個時辰耗在書房裡督促景麒的課業。”
“你們能視景麒為己出。四哥知道了定也高興當初是託付對了人的。”
伊寒江道,“我可不是為了讓他高興才對景麒那樣的。”在沒做娘之前,她也不曉得自己會適應去如何應付小鬼。會哭會鬧又會尿床,照顧不好會生病,你無理取鬧。孩子比你更無理取鬧,這種小東西最是麻煩了。卻又是因為相處久了有了感情。
伊寒江指間滑過兒子柔軟的頭髮,他身上還有淡淡的奶香味。碎落的花瓣靜靜的漂浮在積聚還未被曬乾的雨水裡,有限的積水面積映照著無垠的天空,花瓣好似在空中盪漾。
玉露提著衣裙從那上頭踩過,“王妃,孔濂溪孔夫人又來了。”
伊寒江冷淡道,“來了就來了,我說過不想見她,你讓總管把她打發了。”
玉露為難道,“可那孔夫人正跪在門外,惹得別人側目不說,總管勸了好幾次她都不願走,不得已才讓我來請您去,您去看看吧。”
景喬道,“我若是猜的沒錯,有可能是讓你進宮給大哥看診的,皇都城裡誰人不知,太醫的醫術可不及你。大哥被猛虎的利爪所傷,也不曉得是不是傷了內臟,若是太醫們束手無策那也只能寄望於你了。”
是麼,景喬是不曉得,孔濂溪對景馳拓也是全無夫妻只情,之前就巴不得景馳拓休妻放她自由,景馳拓若是一命嗚呼才更合她心意。
那日她們決絕已經是說明了誰也不想再見誰,她這個禮部尚書一手教匯出來的孫女,倒是不曉得一諾千金是什麼意思。
“你讓總管轉述她,說我不會見她。”
蕊兒眉頭臥倒,“可孔夫人說你不見她她就跪死。”
伊寒江皺眉,她曉得總管怕什麼,她的名聲是已經都臭了,連臭水溝都比不上。可景故淵不同,名聲素來很好。
即便是與她成親,因為他的溫和彬彬有禮,外人倒是沒見他們夫妻繫結,而是分開來看,而所謂的分開看,便是指凡是好事都歸到景故淵身上,壞事則都一致認為是她主導,景故淵並不知情。
都只會同情他娶了一個悍妻惡妻妒妻。
孔濂溪若真是在外頭一直跪著,於她不過是多添一筆惡性,而景故淵是一家之主,若是避而不見便是任由弱質女流受辱,於他名聲定會受損。
“若是蘇婉容來給景馳拓求醫,我還會信幾分,居然是孔濂溪來了。把事情鬧大這招數還是我教她的,她真是聰明瞭,知道我不會見她就用這招逼我。”伊寒江問,“蘇婉容沒來吧?”
玉露搖頭,“外頭就見孔夫人一個。”
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