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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惱火。是完全掃了她這個做孃的面子。
景昂拖著玩具到景故淵那,“爹。”
景故淵把碗擱在床頭的小桌上,抱起景昂就是親了好幾口,眉開眼笑,“乖。”
景昂也笑。兩腿在景故淵的腿上蹬著跳著手舞足蹈,父子間倒是其樂融融,伊寒江卻是鐵青著臉,“這個不孝子,小沒良心。”
景故淵笑,“他這麼小還不懂事。多教他幾次,很快其他的詞也能學會了。”
她心裡極度的不平衡,“小到只會喊爹卻不會喊娘。爹和娘不都是一個音麼,有什麼道理他學會喊爹比學會喊娘要快。”她想抱過兒子來教,景故淵卻是道,“不得。”她這一胎肚子大得不尋常,雖還不足十月。身形看著卻像是隨時要生。“昂兒要是好動,踢在你肚子上可怎麼得了。”
正要抱怨他過分緊張的老毛病又是犯了。顏闖卻是敲了門。景故淵把奶孃叫來,景昂正是好動,加上學會了爬少盯著一會都不得。他對伊寒江賣關子道,“和我去見一個人吧。”
何人讓他神秘兮兮的,伊寒江跟著他去了書房。顏闖走在最前頭,開了門便瞧見裡頭有個男人揹著他們,像是行動不便拄著柺杖。她盯著背影很久直到那人轉身,她才認出來是辛恆。
他送著林初一的骨灰回了他所謂的故鄉,一別具體有多久她算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超過了一年,畢竟他走時她還沒有昂兒。
伊寒江道,“你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看著這麼悽慘。”她一眼便是看出他的腿傷是舊傷了。
辛恆想要對景故淵行禮,卻是因為行動不便景故淵讓他免去了。辛恆注視著伊寒江大腹便便不禁苦笑,“王妃倒是風采依舊,聽得您已是添丁,而很快又要再做母親了,可見福澤深厚,我這道賀倒也不算遲。而我,只能說這一年多來遭遇竟是我前半生未曾遇過的奸險,能大難不死的活下來真是多的王爺的庇佑了。”
伊寒江挑了挑眉,他成天不是和顏闖竊竊私語就是和總管交頭接耳,她也猜到定是有事瞞著她了。“我倒是好奇你的際遇,聽你口氣是這般不尋常,去了世外桃源還是去了什麼仙山神境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辛恆唏噓道,“不是王爺,我怕也不能活著回到皇都來。”
伊寒江問,“你這腿傷是意外還是人為?是被人謀財害命大難不死還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不自知被人家上門尋仇打成這樣?”
辛恆因腿傷的緣故不便久站,景故淵讓他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辛恆倒是拘泥起禮節來了,推說自己是客不能坐主位,景故淵只好讓顏安又是搬來一張椅子。辛恆點頭謝過,這才道,“倒是說來話長。”
伊寒江笑,“沒關係,方正我時間很多,你只管詳細的說,我慢慢聽直到你說完為止。”她扶著自己的腰肢坐下,那時懷著景昂所沒有的孕婦的症狀都在她這一胎顯現,身子笨拙腰肢也容易酸,就因為她的肚子“超重”了。
景故淵在她腰背墊了綿墊,能讓她舒舒服服的當個好聽眾。
辛恆想了一會,主要是想著事情該從何開始說起才能解釋得清楚,最後還是覺得把記憶推倒自林初一死後,他認為該為最好的朋友做最後的一件事說起。
“初一死後我按照他的遺囑將他火化,又是和朝廷請了三個月的事假。想著盡最後一點心力將他的骨灰帶回從前曾與我說過的所謂的故鄉,即便我不曉得這故鄉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生前與我稱兄道弟不論這情誼裡有多少是真,我也願意把他骨灰待會我的家鄉入土為安。我帶著他的遺物,一本書幾件衣服就離開了皇都。”
伊寒江對那書倒是有印象,只因為書名太過於諷刺,“就是那本警示良言?”
卷三緣深第六十六章 請君入甕(一)
辛恆點頭,“有一日下雨將那幾件衣服給打溼了,我只好投店,讓掌櫃端上炭火來好把東西烤乾。其中一件衣服較厚,裡頭填了棉來保暖,我摸到領口處才發現有細微不同的手感,我把線給割開,發現了一封信。”
他將因為沾了水字跡有些化開但還是能辨別清楚寫了什麼的信給了伊寒江,她開啟看,林初一在信裡留下的資訊大致也就兩點。
其一是告訴辛恆他之前所做都是被人指使,因為家裡人落在了別人手上,他不曉得那人是依諾言在事後把人放了,還是將他的家人滅口殺了。若是前者他家人已是脫離危險遠走高飛,還得了銀子能保證下半輩子生活無憂,他倒也死得其所。但若是後者,黃泉路上他自會與他家裡人相見,他會賭咒那人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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