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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出去就是要餓壞我和孩子。”
景故淵笑,“這樣大的罪名我可擔不起。”他把書擺好,拗不過只好打算與她一塊去,盯著倒也安心點。只是這時總管卻是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伊寒江道,“你有事就不必陪我了,我自己去就好。”反正又不是很遠。
他拉住她道。“不得,我不放心。雖是玉露跟著,但她性子不夠沉穩,你把蕊兒也帶去吧,她比較心細。”
“景故淵”
他從容的柔聲笑著。堅持道,“別罵,不然孩子出來也是動不動就罵可就為難我們這對父母了。把蕊兒帶去吧,就當是讓我安心些。”
伊寒江撅起嘴來與他瞪視了好一會,卻是見他不退讓,撇撇嘴一臉不悅的點頭算是答應。景故淵又是指派了好幾名侍衛便裝跟著。她雖覺得沒有必要但也知道若是又要反對肯定又要花上時間來和他辯駁,她才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轎子自大門出去,聽到漸漸清楚的熱鬧聲她便是知道到了街上了。掀開了簾子,蕊兒是左右不定怕自己貿然上前伊寒江會不悅後便是推了推看熱鬧的玉露,由玉露上前問,“王妃是有什麼吩咐麼。”
伊寒江看了看蕊兒,見她低頭只敢默默跟著。轎子經過一家布料鋪子,她雖是匆匆一瞥還是看到了櫃檯上一匹鵝黃的緞子。“停轎!”
小鋪的掌櫃見有生意上門便是笑盈盈的招呼。伊寒江撫過那布匹上的花紋,她對衣料不感興趣,這小鋪之所以能吸引她進來,不過是因為這布上的圖案來自南蠻,有十分精美的藍色斜褐緙。
老闆笑呵呵道,“夫人倒是有眼光,這可是我新進的貨物從南蠻來的,異族他鄉的東西稀罕得很呢,如今也就我這鋪子有。”
算是多羅王言而有信,該樂壞金律和含珠了。伊寒江笑著喃道,“既然是家鄉的東西總要捧捧場,這匹布怎麼賣?”
老闆才要作答,便是聽到她那久違的嬸嬸的聲音,“這布我要了。”
她轉頭就見秦蘭與孔濂溪蓮步姍姍走了進來,一慣的裝扮華貴,古紋雙蝶大襖,腰間還掛著一塊帶血的古玉。身後的僕人捧著好幾個包裝精緻的盒子,落難時躲在府裡不敢出一步,而今翻身又要招搖過市。
秦蘭手摁在那布料之上,有佔為己有要和她爭搶的勢頭。伊寒江譏諷,“你不是最輕蔑南蠻的人和物麼,怎麼,轉了性子?你要把這布料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那我可就要睜大眼看看了,看看某些人是如何自打嘴巴的。”
秦蘭收回了手來,拿出絹子擦拭像是方才碰了髒東西,“難怪我說圖案怎麼這般下作不入流。”
伊寒江笑,“可方才偏偏又有要和我搶這匹不入流的布,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那人的眼光也是這般的下作不入流。”
玉露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秦蘭面上過不去對著玉露遷怒道,“湛王府是怎麼管教下人的,也容得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敢嘲笑朝廷官員的夫人。”
伊寒江輕笑,“她是我府裡的下人,怎麼管教是我的事就不牢嬸嬸勞神了,別以為自己是孔府的女主人就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要逞威風回孔家再逞,大街上丟人現眼像什麼話。”秦蘭氣得牙癢癢,伊寒江含笑問那老闆,“這樣花紋的布還有幾匹?我都要了。”
老闆答道,“就唯獨夫人手上這一匹了。”
伊寒江才想要掏銀子,卻是孔濂溪嬌柔的一聲,“且慢。”伸手摸著緞子翻看了一會,柔柔弱弱的道,“自從安兒發生了那樣的事,姐姐總日夜擔心就怕布料再出問題。這布料子好花紋卻是難登大雅之堂,我想沒有人會能想到堂堂大皇子會買這樣的布,倒是安全。買回去衣服做不成,卻也還是能裁成尿布的。”
伊寒江注視著她道,“你這話還真該讓景故淵聽聽。”
孔濂溪一怔,半響後道,“這布唯獨一匹,寒江你喜歡我也喜歡,從前我傻傻聽天由命,是你告訴我做人總要為自己爭上一爭,就不曉得堂姐你是否願意孔融讓梨了。”
伊寒江笑著,也伸手去扯那布匹另一邊,稍稍用了點力卻是發現孔濂溪毫不相讓,擺明和她對上了,“可惜有的東西能爭有的東西是爭不得的。我是要叫你孔濂溪,還是該在姓前頭再冠上你的夫姓?景孔氏,聽著倒像是驚恐的諧音。也好,只當提醒你要如履簿冰,你喊我堂姐,我卻是不曉得你夠不夠資格讓我喊你一聲‘大嫂’。”
老闆見她二人皆是喜歡,搓著手擺出奸商的嘴臉,“唯獨這一匹,我倒也為難,不如價高者得,誰出的銀子多誰便把布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