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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多羅王何等尊貴的人,離皇位也就是一步之遙。即便我真是要拿太子私藏兵器的秘密去做交換,就怕多羅王也未必會為此去救一個丫鬟。”
景故淵想了一會,朝伊寒江攤開手來柔和問道,“東西你可拿到了?”
伊寒江拉了拉衣領,“你可別打它的主意。”這是她伊家的東西終於是完璧歸趙,她可不許在這任務已經結束的關鍵又是橫生枝節。
景故淵淡定的走去從衣櫃裡拿出當初兩個麵人混作一團了的彩色麵糰,定定的盯看了她許久,又是這般無聲的與她拉鋸。對他她總容易心軟。她取出環狀的銀製飾物拍在他手心。
他含笑只把東西往麵糰上一摁,留下了一個清楚的印子,有芳華落盡這四個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信物,時間過去得太久已經是帶走了它的光澤,黯淡的表面泛著淡淡的黑。只感覺物雖是死物,卻也如刻印的芳華逝去留有沉積下來的哀傷。
他把薩馬喚道跟前,把麵糰給了他,“這個或許會有用。你給多羅王看了求他將含珠安然的救出來吧。”
薩馬雖是半信半疑這是否真有那般大的作用,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接過。金律慚愧道,“二位三番四次幫我。可惜我除了多謝卻是不曉得還能說什麼。”
景故淵道,“你也幾次保我夫妻二人周全。何況含珠心底善良,要我坐視不理我也不忍心。”
金律又是擔憂。“太子對我若是已經生了懷疑,怕是會讓人在暗處監視,也不曉得會不會連多羅王門前都有他的眼線,太子他認得薩馬。”但若是換一個人交託這樣的大事他又不放心。
伊寒江撥弄著耳朵上的吊墜,外邊的天色已經是漸漸起了變化了。她對薩馬漫不經心的招招手。只等他靠近便是一巴掌下手極重打在他臉上,痛得薩馬齜牙咧嘴手擋著臉大聲道,“你這是幹什麼!”他已經改了亂說話的毛病可自認沒有說錯什麼來惹她生氣。
伊寒江不語只託著臉頰,等薩馬碎碎唸了好一會兒,又是在臉上摸了摸看看鼻樑是不是被打歪,卻是奇怪的感覺到膚質似乎比原本的好了。沒有了他跟著金律四處奔波日曬雨淋的粗糙面板,而是滑溜得好像豆花。
他把手放了下來,卻是見金律和景故淵目不轉睛。他扭頭去看立在梳妝檯上的銅鏡,只見到一張陌生的臉卻是穿著著與他身上一模一樣的褐色衣料子。
薩馬指著鏡中人,說話也變結巴了連說了三個“這”字,才接道,“這人不會是我吧。”他瞠目結舌。銅鏡裡的人也是一樣的傻樣,這伊寒江是做了什麼手腳居然給他換掉了臉。他躲到金律身邊害怕道。“少爺,這女人定會是妖法的妖女。”
伊寒江哂笑,“你不該只把胡言亂語給改了,該連膽子也換掉。”
金律冷靜的目光在薩馬臉上細細檢查了一遍,又是沿著鼻樑往耳邊摸,摸到一層薄薄的粘合的突出,他把整張人皮面具給撕下終於是還回薩馬原本的面容。薩馬照著鏡子是鬆了一口氣,轉眼盯著那薄薄透亮的麵皮新鮮好奇。
金律手指摩著那有彈性色澤與人的面板當真是相似的面具,景故淵讚道,“真是巧奪天工。”
伊寒江邪笑道,“不是巧奪天工,而是真的從人的臉上整張撕下來的。要弄到手可不容易,人若是疼了會掙扎,那麼撕得就不整齊了。所以得把人的四肢綁了,用刀子從他耳邊開始慢慢割。”
她繪聲繪色把場面描述得血肉模糊,薩馬嚇得面色發青,這是死人的臉麼,曾經與他的臉貼合過,除了晦氣便是噁心,他想吐了。他捂住嘴巴,“少爺,我去洗臉。”
金律拉住他的後領,“你一直很機靈,怎麼現在連真話和假話也分不清了。”
薩馬看向伊寒江見她是咧開嘴巴毫不掩飾對他膽怯的嘲笑,他歪了歪嘴還真覺得這一刻真是丟人。
景故淵也是輕訝,“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伊寒江掰著手指得意洋洋的笑,“我的本事多了,哪能和你一一說完,不過天長地久總有你會完全數清楚的一日的。”
景故淵聞言便是微笑如霽月,真想啄他唇兒一口,只是外人在勢必是不會讓她得逞。
金律握住那人皮面具只當是緊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若是能夠易容,我倒是能混出府外去找多羅王商談。”
伊寒江道,“你不能去。你若是想要含珠平安回來,就要和我們一塊到卓耶嘛的府邸去拜會拜會他。”她下巴朝著薩馬處努了努,“你去。總會有人要來倒夜香,到時候你藏在木桶裡混出去,再頂著這張別人認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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