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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坐起來。
一隻胳膊利落的壓在我的胸口,不是很有力卻顯得格外迅速。迅速中有公事化的痕跡。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受了重傷昏倒——我也不想知道。可是,你倒在我們的地盤上,這就不能怪我把你擅自搬離我們的林子移到這裡了。雖然我不介意你受傷昏倒,但身為學生會成員我很擔心你嚇到我們的學生。你要知道,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經不起嚇的,何況你的血就要把草皮全染成紅的了,令我感到極為不安。所以,我未經你同意——當然,我也無法經過你的同意——便請你到我的宿舍小休,應該不能被歸咎為侵犯了人身自由權吧?嗯。體溫正常。先生,恭喜你,你安全的甦醒了。血已止住了,傷口的前期處理還可以,值得我讚賞你。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我只是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像機器一般吐出他的話,聲音與表情完全脫節,這種本事算是我頭一次看到,新鮮。
“有什麼意見和建議不妨說出來,醫者父母心,定當修正。”他再次開口,接著對我伸出他白得有些過頭的手,依然機器一般的說:“忘記了介紹自己。我是這裡——念恩學院醫科三級學生,學生會機要秘書——白墨。”
我打量他一下,白墨?哪家父母取出這般沒水準的名字?
“沒有要說的嗎?休息吧。”他說著就像醫院裡大夫查完了病房一般夾著他的書本準備離開,我這才注意到已是夜裡了。
“你去哪兒?”我沒想到自己會脫口問他這句話,更沒想到出口的話裡夾的是關心。
“哦,我把床讓給你休息,我去找同事湊合一夜。”坦白,相當坦白。理所當然的似乎是來串門現在要告辭的客人。
醫科生都是這樣冷冽得如同他們未來職業的標誌——白大褂似的嗎?
“你放心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令我自己驚訝。
“拜託,你要看什麼好就帶什麼走唄,反正什麼也不值錢。”他這次露出一絲笑:“帶走了就別還回來,我還能向學校要份新的用。我不過是可憐的窮學生呀。”
他的語氣誇張得令我有笑的衝動,莫名對他有一種信任和好感。
“我是說”我盯著他,任一切變得有點不合常理:“你不擔心我會半夜死掉或嚴重起來?”
“我相信我自己。”他的回答有點狂妄。
“哦?”
“不信麼?還是你怕一個人呆在屋子裡?”他的調侃令我微笑,是個可愛的少年。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麼?你就這樣放心我?”我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病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同。還有,為病人保密是醫生的職業道德之一。”
優秀的醫學生!我的腦裡跳出這樣一句評價。他沒給我再次發問的時間便轉身離去
“喂!”
我的聲音在門關上後才響起,不禁懊惱晚了一步。沒想到他開啟了門,眉頭有些皺:“我有名。”
可愛。這樣的認知令我微笑並放下一大半戒心:“是,‘白大夫’。”
他聽到這稱呼不置可否,問:“有事麼?”
“你去哪裡湊合?”
“我們書記那裡。”他微笑著縮回身,關上房門,離開了。
我打量著他的屋子,簡陋但井井有條。好久沒有安心和家的感覺,他居然讓我嚐到了這兩種滋味,如果現在就讓我死的話,我也不會皺眉的,畢竟這世界是沒樂趣可言的。
不知覺我想到十八歲初次接任務時遇到的那個少年——在某些方面他與白墨很像,一樣愛嘮叼。
我笑。
當我再次睜開眼,周身的不適一掃而光,更有了數年來安心的沉睡後的清新。刺眼的陽光已照在我身上,卻小心的避開了我的臉。我為這而感到愉悅。
目光掃過書桌,那裡端坐著一個白色的身影——白墨?!我稍抬的戒心立即不見了。
他似是感覺到床上的人醒了,在我來不及坐起時轉身把我壓在床上。
這小夥子力氣不小,速度也相當快。我這殺手的速度都敗在他手上,我真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
他眼中有一抹兇光,死盯著我,在我來不及反應他為何這樣子時聽到他的吼聲:“你就不會安生的呆在床上養傷嗎?!”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我問他。真的是有些好奇。
“好歹我未來是要做名優秀的大夫的。”他的回答理所當然但存在著一絲羞澀。這是他的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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