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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不會理我!”這幾句話我媽是泣不成聲,嗚咽著說出來。
吃過飯後連水也沒有喝一口,舅舅起身就急著要回去。
我爸絲毫沒有挽留舅舅的意思,只說了句“大隊部還有點事,我不能送你了,媛媛你代我去送送你舅!”的話就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我媽倒很想讓舅舅住一晚再走,一再挽留。舅舅似乎是鐵了心一定要走:“運珍,家裡是確實有事。我一定得抓緊回去!再說了我看到你和孩子們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心也踏實了,來年我再看你們!”
多少個來年都過去了,舅舅也沒來過我們家。
那天我送舅舅去集上的車站。我們出門剛上路,我媽就氣喘吁吁地跑著追過來,喘息著說:“哥,我也來送送你!”
“你來送我,這路就不要我走了?”舅舅還半開著玩笑。
“哥,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和你多說句話,想多看你一眼!我很想爸和你們,可我分不開身去看你們!”聽了我媽的話,舅舅不語了。
芍陂塘埂,清風迎面徐徐吹來,讓人舒適無比。舅舅再次停下腳步,勸我媽回去。我媽也就不在堅持了。她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手帕包著的一卷錢塞到舅舅手裡:“我只有這六、七十塊錢,你帶著路上用。剩下的回到家後,給爸買包煙,然後再給孩子們買塊糖!”。
“運珍,你哪兒有錢?我有錢!”舅舅推搡著不拿。
“哥,你要保重,好好照顧我爸!回去一定對爸說,我過得很好!不要讓我爸為我擔心。有空我一定回去看他老人家!”話還沒說完,竟然一頭撲進舅舅的懷裡,雙手抱著舅舅放聲大哭起來,哭聲在空曠的水面上傳的很遠很遠。
我也被我媽的舉動驚呆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媽至於這樣嗎?
“運珍,不哭了,你有什麼錯?你沒錯!爸媽早就不生你氣了,她要來瞧看你也是真的,我沒騙你!不哭了,再苦幾年,等孩子們大些了,日子就好過了!”舅舅一手摟著我媽一手不停的輕輕拍著我媽的後背,不斷地安慰著我媽。
我和舅舅繼續趕路,走了很遠我回頭看,我媽還孤單的站在那裡遠遠的看望著我們,還聽得見我媽在喊:“哥,有空來看我!”
我偷眼看看舅,只見他不住地轉過身向我媽揮手,不停的抹眼淚。
車來了馬上就要剪票了,舅舅才和我作最後的道別:“媛媛啊,懂事點,你娘是個苦命的人,很可憐!有出息了,要孝敬她!”
我問舅舅,姥姥為什麼生我媽的氣,我媽為什麼會哭,我媽為什麼可憐?舅舅只是苦笑著,看著我不說話,過了好長時間才這樣跟我說:“媛媛啊,你還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4】我心裡的那個他
舅舅來那年,我上小學四年級,那時我小不明白,現在我都上初中三年級,五六年時間都過去了,我還是沒有弄明白。按照舅的說法:恐怕是我還小,還沒有長大!
從長這麼大,和我身體有密切接觸的男性有四個人。
第一個是我爸。小學升初中那年,我爸答應我並全力支援我上初中那次,感動得我主動抱著爸的身體。
第二、第三個是我的二個弟弟。我那二個弟弟年齡雖小,但卻很懂事很招人疼愛。大弟憨厚老實,寡言少語,神情有點木枘,但頭腦聰穎心中有數有點象我爸。小弟極富機靈,巧言善辯。雁留中學離我家大約有八、九里路,學校也沒要求學生非住校不可。上初一、初二時因為課程不多,學習壓力也不大,我都是早出晚歸,回家後多少還能幫我媽乾點打草餵豬、燒鍋做飯的家務活。只要是天黑我沒到家,李田和李樹就拿著手電筒,屁顛屁顛的一前一後順著我回家的路來迎我,最遠的那次他倆都快迎我到學校門口了。有次有個同學從我這借了飯票買飯,沒還飯票折成錢還我的是現金,我就用那錢從校旁的代銷店裡買了四塊小糖,這次他倆接我正好走到半路上,我把糖分給了李田李樹每人二塊,我那個小弟高興的手足舞蹈,一頭撲到我懷裡摟著我的脖子,“姐姐真好;姐姐真好”的叫個不停。連糖紙都沒剝就整個放進嘴裡,還是我把他從嘴裡取出來,剝掉糖紙重新放回他的嘴裡。大弟李田挎著我的書包,打著手電為我照路,一言不發。小弟拉著我的手,嘴裡吃著糖還喋喋不休,嘮嘮叨叨問個沒完:“姐,糖為啥是甜的?”
“小樹,很抱歉,姐也不知道糖為啥是甜的。”
第二天我上課開啟書包時,發現書包裡有二塊糖,一定是弟弟們捨不得吃又放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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