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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下山來了。”溫喬的語聲仍舊是半年前作別時那樣柔和清麗。
茉莉看出客人有話要對小姑說,識趣地:“既是三妹妹的貴客,就請移駕往三妹妹的院子奉茶,我去吩咐她們備果饌。”
“有勞大少奶奶。”溫喬低首行了個禮。
“溫姑娘太客氣了,請到三妹妹的屋子裡慢坐。”茉莉客氣了幾句,便先離去了。
溫喬隨身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滿頭烏髮簡單地挽了一個低髻,插著一根銀簪子。面容仍舊秀麗,但曦雨看著她,突然就想起“洗盡鉛華”四個字來。
“姐姐快隨我來。”
“姐姐遠道而來,到了我這裡,請當是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客氣。”曦雨真心實意地說。
溫喬的笑容裡帶上了一些溫度:“自然不會。我這次來京城,只怕要打擾你許多天數了。”
曦雨絲毫不奇怪她為什麼不去客棧、不去國師府,高興地點頭:“正好,二姐姐出嫁了,我正覺得孤單。二十七是我們老祖宗的笀辰,我和太樂署的秦娘子排了一齣戲,請姐姐貴鑑。”
溫喬完全放鬆下來,笑意擴大:“多謝你一片盛情,我就不矯情推辭,直接領了。”
似月親自捧過熱水來:“溫姑娘,遠道風塵,請先淨面。”綺羅和良兒兩個大丫鬟立刻站過來挽起溫喬的袖子,溫喬掬了熱水,用玫瑰皂洗了臉。
綺羅、良兒兩個人接過似月手中的水盆退下,梳玉和梳雪立刻站上來,向溫喬行了禮,扶她坐到曦雨的妝臺前,一個為她敷粉畫眉,一個站在她身後,將溫喬髮髻解開,細細梳理。
不一會兒,鏡中出現了一個花柳之礀的美人,髮梳反綰髻,斜插玳瑁釵。
梳玉輕聲問:“姑娘滿意否?”
溫喬望著鏡中的自己,輕輕點頭。
夜鶯帶著兩個小丫頭進來:“溫姑娘的衣裳已備好了,按姑娘的吩咐,讓針線上的新裁,約莫明日就能出來。今兒就委屈溫姑娘,先穿我們姑娘的衣裳,這幾件也都是新的,我們姑娘還未上身過。這些是外頭的衣裳,褒衣奴婢已經舀去燙煮了,良兒一個人做的,沒讓別人沾上一絲兒。”
曦雨點點頭:“很好。”又向溫喬:“溫姐姐有什麼話儘管吩咐綺羅和良兒,就先撥她們貼身服侍姐姐,我屋裡的嬤嬤、大小丫頭,你也儘管支使。”
溫喬站起來,梳玉和梳雪扶她到屏風後換了曦雨的衣裳,從屏風後出來的溫喬,赫然又是半年前那個長雲嶺上飄然而下的溫雅仙子。
曦雨正要說話,卻又咽回去,眼前的溫喬,神情中竟有陌生恍惚、彷如隔世的味道。
曦雨屋裡的嬤嬤、丫鬟們都來見過溫喬,綺羅和良兒也對她正式行了禮,連供奉們聽說了也來見過客人後,滿屋子的人退去,溫喬才對曦雨說:“有一件事託妹妹,我想見塗山府的瑾公子一面。”
塗山瑾看到溫喬的第一眼,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震驚、感慨、不忍、讚歎交織在一起,複雜之極。
“大公子。”溫喬向他施禮。
“溫姑娘。”塗山瑾回禮,忍不住道:“你突破了?”
“是。”溫喬點點頭:“帶著大師兄的身體到長雲嶺的時候,我便有了破開藩籬的預兆。他下葬後,我就閉了關。正月十四子時,我除了心魔,破了瓶頸,從此一片坦途。”
曦雨在一邊陪坐,心裡暗暗震驚。術士吸收天地靈氣,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後,都會有一個瓶頸卡死在那裡,這個瓶頸往往與人心中最脆弱、最隱秘的心魔相關,若不突破,一生難以寸進。誰也說不準這個藩籬什麼時候出現,也許在修煉的第一天便來,也許到生命的最後一天才來。溫雲岫的死,讓溫喬突破了。
“恭喜溫姑娘。”塗山瑾真心地恭喜她。
“多謝大公子。”溫喬說:“我十四出關,十五便從長雲嶺往京城趕來,是有一事想與大公子商量。”
“溫姑娘請說。”
“若我沒記錯的話,大公子今年二十有二,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大公子可否與我結為秦晉之好?”溫喬沒有一絲羞赧,也毫不遮掩。
“”塗山瑾和曦雨一齊呆住了。
“我自問身世、修為、容貌、德行都不差,配得上大公子的身份。而大公子也已到婚配之齡,您婚娶的物件,選擇範圍也十分狹窄。這一點,想必大公子心裡是明白的,我們這樣的人,可以為家族付出一切。”溫喬平靜地說。
“為、為什麼?”塗山瑾真的被驚嚇住了。
溫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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