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駱陽陽說話。駱聽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實在找不到理由,把手機給了駱陽陽就去叫護士。
駱陽陽還需要留院,她們就在醫院住了下來,下午的時候,何煦來到醫院,給駱聽母女送來了晚餐。
四年的時間,甜美逐漸褪去,何煦的身上更添成熟嫵媚的風情,她隨意的捋了捋她那大波浪卷的長髮,眉宇間更有自信的神采飛揚,她緩緩說:“爺爺奶奶聽說陽陽病了,都在家裡著急上火呢,我過來看看,回去說說,也讓他們寬寬心。”神態和聲音中,還有種類似母愛的溫柔。
駱聽轉身就要離開,她知道,自己即使討厭也是沒有用的。何煦做作,吳淑華的假慈愛,李爸爸的假關心,自己知道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們依然是看著幸福美滿的一家,他們會時不時地出來噁心自己,來讓自己不斷地懷疑自己。她不想看到了,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討厭了。
何煦卻叫住她:“你讓他們骨肉分離,不覺得殘忍嗎?不覺得孩子也需要爸爸,需要爺爺奶奶嗎?”
駱聽禁不得被這樣激,她站定、回頭,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禮貌,只是怨恨,目光緊緊地鎖住何煦道:“殘忍?連廉恥都不要的人,有資格來這裡和我說殘忍?”
何煦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化,駱聽想,她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當初說懷孕才要和李喬有結果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流產卻再也沒有過訊息的何煦,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伎倆早就被看穿了嗎?
駱聽不傻,只是每每看到李喬一家人都會感到無力,就像此時,她的反應也沒什麼力量。何煦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如知心姐姐一般推心置腹:“你和李喬分開,那是因為你們感情破裂,這在現代也很正常,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駱聽是跑開的,她很狼狽,甚至險些被自己絆倒。何煦的話,似鬼魅一般隨著她跑,緊緊纏繞著她,讓她窒息。那聲音餘音繚繞,似乎沒有消退的可能。駱聽想,她大約會被這樣糾纏很久,直到何煦生下孩子,或者陽陽成年。何煦生孩子,駱聽不指望了,要生,早就生了,大約有她不清楚的隱情。何煦能如願,駱聽的配合是一方面,吳淑華的支援也是另外的重要方面,她盼著一個孫子,那時何煦懷孕的訊息讓她太高興了,她對何煦的肚子,抱著異乎常人的期望。
駱聽想,她可能不聰明,很多時候不免掉進別人設的陷阱裡;她也並不強悍,很多時候受了委屈也沒辦法回擊。但她還是有讓自己佩服的方面的,比如此時,當她走到病房前,竟又奇蹟般地恢復了正常,她又有了面對陽陽的力氣和堅強。她可能會被打倒,可能形象一直無法高大,但她總會爬起來,而且還是原來的那個駱聽。
07、探視權事件
李喬正式地和駱聽談,想要行使作為父親的權利。理由冠冕堂皇:婚姻法規定,離婚後不帶孩子的一方有探視的權利,帶孩子一方及其家人不得阻撓。
時間和地點都是李喬遷就駱聽,此時,駱陽陽正是上學的時間,地點是駱聽常去的那家咖啡館。聽罷李喬的要求,駱聽有些憤然,開口回絕:“李喬,你過分了,當初我們商量好的,孩子和你們沒關係。”
其實,說是回絕也算不上,因為她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力量,用作是哀求或者寄希望於李喬自己放棄差不多。
若是何煦,此時駱聽的話大約也只有被忽視的份,可是李喬竟嘆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駱聽,請你理解一下我,我是一個父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我和陽陽都應該見面、溝通,這對誰都好。”
駱聽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其實長得好看,身材也保持得不錯,只是,整個人沒多少精神。不知何時起,他的面板不復之前的光澤,粗糙有些暗沉。他的眼睛,隱匿在鏡片後面,看上去很不真切。他灰黑的羽絨服搭在椅背上,裡面的也是灰濛濛的毛衣。他如同任何一個年近中年的男人,普通得丟入人潮便不再能被認出。
當初駱聽見到他時,覺得這個人都是發著光的,他溫文爾雅,臉上總是有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齒。他總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讓人安定。
這樣的變化讓駱聽感到洩氣,他,早不是之前的李喬了。她坐定,呷一小口咖啡,放慢了語速問他:“是來自家裡人的壓力吧。”
李喬心虛,在駱聽面前,他總有種無所遁形的虛弱。良久,他嘆氣,緩緩點頭,臉色更沉了下去。此時,他覺得他是需要何煦的,因為何煦總能告訴他該怎麼想,該怎麼辦。
駱聽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樣的情緒了,她也不想說什麼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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