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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地踩剎車。她的車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好在沒有其他問題,在抬頭的時候,前方超她的那輛車,和公交車撞在了一起。然後停車,雙方爭執,報警,等待。火急火燎的清晨,遭遇堵車,還遭遇了車禍。駱聽被困在主幹道上,動彈不得。
駱聽急得快要哭了出來,呆在車上還是下車,她沒有主意,抱著孩子還是打電話,她也不知所措。最後,她真的哭了出來,拿出手機卻不知道撥給誰。
打給陳家,陳殷去了南方,叔叔阿姨也去旅遊了,其他的親戚,她許久沒有聯絡,不知道找誰求救。給秦小樓吧,此時她正在上班的路上
駱聽握著電話更是著急,最後咬牙打給了李喬。電話沒接起就被結束通話,她再打,繼續掛,然後過了一會,那邊發來簡訊:在開會,你有什麼事?找何煦也一樣。
駱聽收起了手機,擦一擦淚水,拿起包,抱著駱陽陽往醫院的方向走去。她抬頭的瞬間看見,東方的天空裡,還有冬日升起時的紅霞。
冬日的冷空氣吹來,陽陽下意識地往駱聽身上湊近了些。駱聽沒有放慢腳步,卻還是沉穩地跟陽陽說:“陽陽你要堅持住,媽媽在這裡,媽媽在這裡。”
很久以後,嚴清修想,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心,送一個女人帶孩子去醫院?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只是想,這或許該怪罪那天早上美麗的朝霞,又或者是頭天晚上的美酒,還有,沒有給早上安排行程的秘書。
當他發現駱聽的時候,距離發生車禍的地方已經幾百米遠了。那裡的交通比之前的路段要好了很多。駱聽很狼狽,抱著孩子攔車。這個時點,這個路段,成功攔到計程車的機率非常非常小。
嚴清修下車,問道:“孩子病了,要去醫院嗎?”
此時的駱聽並不正常,聽到這樣的問話一邊搖頭又一邊點頭,語無倫次地說:“我車在那邊,開不了了,攔不到車。”
說著,竟又哭了起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駱聽竟沒有防備,她看到有人來,本能地是覺得安心,如同溺水時看到了一根稻草,心裡充滿了期望。
他開啟車後座的門,對駱聽說:“上車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這句話如同天籟,駱聽小跑了幾步。嚴清修看見她實在狼狽,扶了她一下,卻不妨她上車的時候一頭撞在車頂上,聽得他也不覺倒抽一口氣。駱聽似乎沒有覺察,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便等待他開車。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因為頭被撞而流露的痛苦神色,似乎剛才的碰撞聲音都只是他的錯覺。
他搖了搖頭,想要說點什麼關心的話也無從開口,只是埋頭開車。他的車依舊平穩,一路上和駱聽沒什麼交流。駱聽滿心的注意力全部在孩子身上,而嚴清修似乎在想一個問題:她到底疼不疼?又或者,她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情?下車的時候,駱聽只是說了聲謝謝就抱著孩子急急地走了。那聲謝謝其實並不真誠,只是一種禮貌的下意識行為。
嚴清修看著她的背影,嘴邊的話終還沒有出口她就已經不見人影了。他本意是想好人做到底,幫她跑跑腿什麼的。他停好車,往門診的方向走,又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駱聽母女的身影。他一方面覺得應該沒事了,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就那麼在自己目光搜尋中一步一步離開了醫院,漸行漸遠。
中午的時候,駱聽吃過午飯陪著駱陽陽午睡,小小的病床上,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竟然都詭異地陷入了甜美的睡眠。駱陽陽是感覺終於好了些,睡得沉,駱聽則是一顆心放下了,她本就累,想要修復的神經使她睡著。
李喬則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出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有些焦急,可是駱聽此時顧不得他的擔心,只懶懶的回答:“沒什麼事,我掛了啊。”
李喬並不打算掛電話,又說:“一定有事你才這麼給我打電話的,你很久沒有打我的電話連續多遍了。”
駱聽的腦子其實沒有想到什麼,但心裡卻先一步感到酸澀,竟然有所觸動。但馬上又有委屈和憤怒,現在說這些又算什麼?
她聽從了理智,已然冷冷地開口:“沒事,手機在口袋裡,可能被碰到的,打擾到你不好意思。”
李喬似乎聽到她聲音裡的極力掩飾,又追問:“是不是陽陽出事了?”
駱聽剛想否認,陽陽卻已經醒來,盯著藥瓶叫媽媽,“該拔針了。”
她雖然有些虛弱,但聲音並不小,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李喬的耳朵裡。李喬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憤怒,又或者是感嘆,只是要求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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