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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心裡有數就夠了。”
他慢慢點頭,“我有成算,不過七哥能和我說這番話,可見咱們兄弟沒離心。”頓了頓又問,“沐小樹進你府上做侍衛,抬籍沒有?原先籍貫在哪裡,老家走訪過沒有?”
弘韜說:“那些都是底下人辦的,我也不大清楚。野地方出來的孩子,連爹媽都沒了,上哪兒查戶籍去。入旗又不是難事,我是旗主子,吩咐下去,筆帖式大筆一揮就成了,哪兒用得著兜大圈子呀。”
他辦事一向不精細,大而化之的人,出了岔子再想辦法,沒出岔子就囫圇過,問他也是白搭。為人處世不揪細,聽風聲咂滋味兒卻很在行。他臉上一副迷離表情,“我上回問過沐小樹,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和我打太極,一口一個十二爺是正派人。我實在好奇,今兒再問問你,你是不是瞧上他了?”怕他難堪忙補充一句,“你放心,就算你有這癖好我也不笑話你。官員不帶嫖/娼宿妓,玩兒小相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和我說實話吧!”
弘策被他打個措手不及,這問題怎麼答?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便調過視線目視前方,權當沒看見吧!
他不說話,弘韜嘿了一聲,“你這也算是個妙招啊,愛聽扯白兩句,不愛聽假裝沒留意,誰也拿你沒轍啊。”
要不怎麼樣呢,自己都分辨不清,說得出什麼原委來?他也考慮過,如果是女人,她千里迢迢同往,必定有她不能透露的用意;如果不是,那自己這回恐怕真是栽了,一輩子光明磊落,臨了劃上這樣神來的一筆,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
作者有話要說:①蘇拉:清宮中低階雜役,滿洲語稱為“蘇拉”。
第32章
定宜酒醒已經是第二天了,翻坐起來有一陣迷糊;看看天色再看看四周圍;想起那兩隻鳥兒急壞了。昨天喝了人家送來的酒;肚子是不疼了;差事也耽擱了。趕緊起來;上下收拾完了出門找鳥兒啊,昨天七王爺說好了要把鳥兒送來的,怎麼屋裡沒有?
她匆匆忙忙束上腰帶往七爺殿裡去;沒什麼病症就生龍活虎的,腦子也清醒過來了。回憶一下;昨天誰看過她來著?十二爺來過,她還絮絮叨叨逮住人家說了好多;不知道有沒有說漏嘴,穿幫沒有細琢磨,背上寒毛都炸起來了,她記得自己吃了人家豆腐,王爺抱上去那麼湊手,她靠在他懷裡很安心。漂泊在外的人,連根都沒有,在他身邊紮下來,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孤零零的,至少有這麼一個人願意聽她倒苦水。就是又哭又笑,臉丟得夠夠的,不知道人家再看見她是什麼感想
她一頭跑一頭思量,這會兒且沒臉見人,等過兩天,緩上一緩再去探探口風,要是十二爺沒發現異常,她悄悄仰望著便心滿意足了;萬一事兒沒兜住呢,早晚要交底的,咬咬牙,說明白完了。
一通跑,進了七爺的文德殿,到門前站住腳,略順了下氣,抬腿邁進殿門,掃袖子打了個千兒,“奴才給主子請安。”
七爺難得有看書的時候,手裡卷著話本子正學《牡丹亭》唱詞,滴兒隆滴咚打著拍子哼唱,“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他沒理睬她,定宜往上覷了覷,料想他是忙學戲呢,騰不出嘴。可一看之下七爺正斜眼乜她,眉梢揚起來,陰陽怪氣道:“怎麼著沐爺,眼下大安了?”
她說不敢,“主子您這麼稱呼我折我的壽。回主子話,眼下都好了,奴才當差來了。”
七爺哼哼兩聲,繞著她轉圈,“你是真病啊,還是困勁兒上來了,假託生病偷懶呀?病了?病了怎麼不讓人請太醫呢,往那兒一躺你還喝上小酒了。喝高了倒頭睡,睡得那叫一個美,從頭天下半晌睡到第二天,我這個做主子的都沒你這麼舒坦。”
她眨了幾下眼睛,“奴才沒裝病,是真病了。再說喝高不是我貪嘴,這兒諳達說喝酒能治肚子疼,我也沒喝多少,就一小杯而已。我酒量淺,一沾就醉了,不是我樂意的。”
“什麼都能給我說出花兒來,我該不該信你呀?”他又轉兩圈,想起來,補充道,“還有一句話你聽著,別老纏著你十二爺,你們倆不是一類人。我可告訴你,十二爺他媽厲害著呢,你敢禍害她兒子,她給你把皮剝下來做燈籠你信不信?”
定宜打了個寒顫,“我冤枉啊,您怎麼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呢!我沒想帶壞十二爺,您這話無從談起。”
“你還賴,我都看出來了,你這是要引他往邪路上走。你們這叫什麼?龍陽?斷袖?分桃?”七爺連連搖頭,“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我是你主子,你幹這個,折我的臉。叫人怎麼議論?”他捏著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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