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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我目前的情況而論一般的生活費用固然是個問題,但還不能算是嚴重的程度。真正要命的是,那種毒品的迫切需求才是讓我將要陷入一種空前的絕境!我該怎麼辦呢?錢從哪裡來呢?我又該住到哪裡去呢?‘‘‘‘‘‘‘‘‘‘‘‘問題多得數不勝數。此刻的我真像是一隻落入羅網的獵物,已經到了精疲力竭、走投無路的地步了。除了認識到自己的徹底失敗以外,我心中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念頭了。按常理而言,處於我這樣的境地應該是非常焦急難過的才對,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為自己太多的侷促不安,而是有一種沉痛得近乎是麻木的心情,這使我幾乎就感受不到現實的可怕了。
我提著那個許多年以前從南京帶出來的行李箱,此外就別無長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旁若無人地走著,並沒有任何一個明確的目的地,只是這麼向前地走著。
“我要去哪裡呢?”我心裡問著自己。“去找個工作嗎?”
“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吧!”我自答道。“工作?是沒有我的工作的。”
“那又該怎麼辦啊?”我又問。
“有什麼好懼怕的?”我又回答。“大不了就是一死罷。”
就這樣我走了好幾段馬路,這裡看看,那裡彎彎,沒有人注意到我,我也沒有留意到別人,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
那一盞盞亮起來的街燈和那些從路邊酒吧裡飄出來的音樂聲,令我想起了一些什麼來。我停下了已經有些疲倦的腳步,有一個念頭鑽了出來:“去找阿風!去找阿風!”
但是,很快地這個念頭就在夜風的吹拂下消逝了。我在想些什麼啊?是的,我現在又是自由的了,我似乎可以不再顧及蘇強了,想投入誰的懷抱就能投入誰的懷抱,一切又和過去似乎是一樣的了。可是,實際上一切早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中有所不同了,我是還愛著阿風,但這樣的愛一直都在被他所給予我的痛苦逐漸吞噬著,不能不越變越少了,直到只剩下痛苦這一種情感為止。而且,我的心裡依然裝著蘇強這個人,或許我並不愛他,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也無所謂高潮或低潮,但他從來給我的都是安穩和溫馨,這就足以讓我將他銘記一生、感激一世了。在這樣的心態之下,我再去找阿風,再與他在一起發生些什麼,那我算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不,不可以!我對自己搖頭。繼續進行著毫無目的的漫遊。
走著,走著,突然“嘎”地一聲,一輛計程車急剎在我的跟前。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宋蓮一把拉住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我一通好找!”
“找我做什麼?”我詫異了。
宋蓮看了我一會,這才說:“那個劉海濤給我打過電話了。”
“你認識他?”
她點了點頭,沒有細說她和劉海濤的關係。
“你現在準備去哪裡?”
我搖頭,然後就是苦笑了。
“你沒地方可去吧?”她直接問道。“你也沒有什麼錢,是不是?”
“無所謂啦!”我學著她的習慣動作,聳了聳肩。
“去我那裡住吧!”
“這‘‘‘‘‘‘‘‘‘”
“這什麼啊!”她一下子就搶過我的行李箱,扔到了計程車上。“你還能去哪?”
坐上了車,我這才有些奇怪了,怎麼宋蓮這有車一族還要打的呢?“你的寶馬呢?”
“處理了。”她簡單地說,臉色有些彆扭。
我正要細問,可一看她這古怪的臉色,猛然有所領悟了。她這是把車賣掉了,不用多想,是她的經濟上出了大問題,而這百分之八十是與她的“嗜好”有關的。
“你是知道的,那個東西———”宋蓮的眼睛看著窗外。“是很花錢的。”
因為那個司機在前面很注意的樣子,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到了宋蓮的家,我立刻就覺察出這裡有了幾分不一樣了。
別墅樓還是顯得和以前那麼寬大而氣派,陳設還是那麼的時髦的。但是,整個屋子裡都顯得是那樣的凌亂不堪,衣物、空酒瓶、香菸盒‘‘‘‘‘‘‘‘‘‘扔得到處都是。大部分傢俱上都有著被燙壞過的痕跡,被單和床罩皺巴巴的,像是從來就沒有洗過。一切,都強烈地散發著一股衰敗的氣息。
這才是多少天啊,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我暗暗驚懼著。
“你不必那麼看著我,我還並沒有窮到你以為的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