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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軒聽這話,低頭沉默了許多,終於說:“你放心,這輩子定然好好待你,再不會這樣了。若是對你有半分不好,讓天打雷——”
他還沒說完,阿福趕緊捂住他嘴巴,紅著眼睛看他:“犯不著發這種毒誓,別說天上不管這地上雞毛蒜皮事兒,就算天上真有雷把給劈了,還白白做了寡婦,到時候難過得還不是!”
常軒凝視著委屈阿福,滿是愧疚地哄道:“那要如何?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阿福低下頭,並不說話。想起白日間二少奶奶說過話,說等老了男人不愛了,若是這個男人再有了小威風,還不知道怎麼對待呢。
當著二少奶奶面,得全力維護自己夫君,可是如今小夫妻兩個人在屋子裡,難免想起這個,心裡越發淒涼。男人心裡有自己時,發起倔脾氣來尚且如此,若是以後自己老了,男人心裡沒自己了,那要是有個錯處,豈不是下場淒涼。
常軒見只紅著眼睛低頭不言,心裡怕亂想,左右看,正好看到旁邊個算盤。那算盤是常管事以前從外面拿回來,放在家裡以備常軒偶爾練習之用。如今常軒在這算術上早已精通,是以早已不再用了,那算盤也就放在旁蒙了灰塵。
此時常軒見了這個,連忙過去,彎腰拾起,拍了拍上面灰塵,走到阿福面前柔聲哄道:“彆氣了,這個給了。”
阿福橫了那東西眼,怪道:“又不是要當掌櫃,要那個做什麼!”
常軒將這個算盤塞到手中,這才說:“以後若是做了錯事,就罰跪在這上面。”
阿福拿過那算盤打量,只見上面算珠被磨得光滑潤澤,用手輕輕撥,算珠兒亂轉,想來若是人跪在上面不會好受。
常軒從旁繼續解釋:“這是外面店鋪裡懲罰不聽話活計用,跪在上面難受得很,以後看不順眼了,便用這個罰,肯定不會不聽。”
阿福卻不信:“就算罰,到時候像那幾日樣橫著臉對,哪裡敢說什麼?再說了,若是三天兩頭不著家,又跑去哪裡罰呢?”
這下子常軒無話可說了,他摟著阿福僵了半響,後來終於真切地看著阿福,誠懇地說:“阿福,說會輩子對好,再也不懷疑,說話算話,要不然給打個欠條還不成嗎?”
常軒這些日子於這賬目上日益精進,算盤欠條賬目不離手。
阿福抬眸看了看他,見他說得懇切,便抿了抿唇,淚光盈盈地伸手小聲道:“拿來。”
這下子常軒倒是愣了:“什麼?”
阿福眨了眨發紅眼睛,委屈地道:“欠條啊!”
常軒不過是隨口說,卻沒想到阿福當了真,不過他凝視著紅了眼睛委屈狀阿福半響,嘆了口氣,最後說了聲:“罷了,給你欠條就是!”說著牽起阿福手,跑進了他們自己房間。
常軒牽起阿福手,跑進了他們自己房間,先扶著阿福坐在椅子上,這才翻出旁自己往日看賬簿,從下面找了一張未曾寫過字兒紙鋪到阿福面前。〃
常軒又從旁找出筆墨紙硯來,只可惜這天寒地凍,想寫字還得要現成磨墨,倒是不能立馬就寫出個欠條。
這兩夫妻正這麼對著,就聽到外面門響,原來是常管事已經帶著孟大夫過來了。常軒連忙出去迎,臨走前口裡囑道:“先讓人家大夫看看,回頭咱再寫這個。”
阿福見常軒出去,連忙自己攏了攏頭髮,又拿汗巾子擦了擦臉,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狼狽。
這個孟大夫和常管事平日倒是相熟,是以一請就到,當下連茶水都不曾喝,就被請進來給阿福號了脈。
此時常管事在外間等著,常軒在旁看著孟大夫號脈,見這孟大夫閉目許久,不由得心裡也緊張開來。終於孟大夫睜開眼睛,放開了阿福手腕,常軒趕緊湊過去問,這孟大夫看了常軒一眼,搖頭說:“沒什麼大礙,這是這些日子肝氣鬱結,又者氣虛血虛,小心調養一番,應該沒什麼大妨礙。”
常軒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孟大夫開了一個藥方,囑咐了些日常注意事項,又和常管事說了一番話,這才離去。
常管事拿過來那藥方,見不過是柴胡香附等疏肝理氣解鬱藥,也就放下了心。當下將藥方交給常軒,冷眼看了他下說:“我這幾日外面事多,顧不上家裡,你明日趕緊去抓藥給阿福喝。”
常軒在旁連忙應著,常管事想了想又說:“你這幾日先別去外面鋪子做事了,在家裡好生陪著阿福。如今我年紀也大了,也想著抱個孫子了。”
常軒沒成想父親叮囑自己這個,當下也只能唯唯應著。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