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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希望往事重演,永遠都不想!
沉默,久久的沉默,“你恢復記憶了。”不是問句,只是談談的說出來,忍不住心中升起濃濃的惆悵和失落,裴燁煦幾乎都無法睜開眼睛讓自己去面對眼前之人,自從再一次相遇打定了主意要一同上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了分別早晚會來,曾告訴過自己的,千萬別對這人放感情,可隨著眼前這人一次次真心的付出,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柔軟了敝開了狠狠的一咬牙,“你走吧,我們就此拜別。”話落撇開臉,再不看他。
手臂一緊,然後猛的板過裴燁煦的臉龐,紅腫著雙眼,海王挾住了裴燁煦的下巴將臉慢慢湊到了裴燁煦的面前,“你讓我走?你想丟下我了?嗯?”聲音輕輕的似情人間的呢喃,可手腕上的力氣卻在一點一點的增加著,怎麼可以,裴燁煦你怎麼可以!什麼叫走?什麼叫拜別?你以為在全心全意愛上了你之後,我還能放得開手了嗎?!
“請海王自重!”沒有掙扎也沒有反駁,裴燁煦只是輕輕的吐出了句海王,可就是這麼輕輕的兩個字,就將本正氣焰高漲的海王,震的突然間沒了氣勢愣愣然鬆開了手,喃喃的一步步後退一點點後退,直到退到了門邊撞上了門板才停止下來。
“海王?你叫我海王??”搖頭,不是的,夜不會叫他海王的,夜從不忍心傷他,所以夜不會這樣叫,是裴燁煦,是那個從來沒有在意過他的裴燁煦,只有他才捨得傷他,因為裴燁煦的心裡只有一個裴燁鬱,哪怕,那人曾傷他多回,他也只愛那一個無心之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突然間狂笑起來,也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人,大力的拉開門,也不看身後裴燁煦的臉色,海王狂笑就奔了出去,長長的笑聲在走廊裡迴盪,驚起了一片驚呼聲。
呆呆的看著那人幾個縱身就不見了蹤影,久久之後裴燁煦才收回目光,有些木然的坐回椅子裡,眼神靜靜看著那杯早已涼透的清茶,不再熱氣騰騰的茶碗正如身邊消失的那個人,再也找不回那份溫暖了,慢慢垂下眼簾,讓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心底所有的情緒,無聲而笑,裴燁煦一仰頭幹盡了碗內涼茶,細品著那苦入心肺的茶味,嘴角邊苦澀的笑,越發大了些。
永別了水水,也再見了,海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整理好情緒再次出現在裴燁鬱面前時,裴燁煦已然恢復了灑脫,笑著向裴燁鬱拱了拱手,裴燁煦邁步走進了裴燁鬱的房間。
“並不晚,怎麼你一個人來?你朋友呢?”仰面微笑,起身將裴燁煦讓於側位,裴燁鬱一邊示意下人上菜一邊冒似不經意的問起來。
“他有事先走了,讓我代話給仁兄,說下次碰上他自然會向你賠罪。”笑著打哈哈,裴燁煦自然不相信裴燁鬱會不知道海王的離開,他不知道的大概只是海王的身份,如果他知道,那現在等待著自己的,也許就不是美酒佳餚,而是鐵鏈手銬了。
“是嗎?那真可惜。”知道裴燁煦絕不會說實話,裴燁鬱也沒有深入的問,反正對於那個走掉的男子,他並不太感興趣,他要的只是眼前之人而已,那人走了倒也算成全了他,“來來來,菜已經上齊了,就讓我們先乾一杯?”高舉起杯,裴燁鬱挑了下眉先乾為敬,然後晃了晃空空的酒杯對向裴燁煦,意思不問而明。
“仁兄好酒量,那好,在下今天就陪仁兄一醉。”毫不示弱的也乾了杯中之酒,裴燁煦大笑出聲,想不到啊,從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一天和裴燁鬱相對痛飲,不管今天裴燁鬱是出於什麼目是,只這份痛快,就夠自己回味好久了。
“幹!”豪氣干雲的又幹下了一碗清酒,裴燁煦鐺的一聲將拳大的碗放於桌面上得意的笑起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先由談詩到論道再到天文或地理,最後就拼到了酒上來,看看桌邊空酒罈子東一個西一個的,兩人竟在不知不覺間喝下了十來壇。
“了不起嘛,幹就幹。”一彎腰從地上拿起了一罈子最大的酒,一掌拍開封泥,裴燁鬱瞟了裴燁煦一眼之後仰頭‘咚咚咚咚’把壇中酒都飲盡了,由於酒喝的太多身子有些站不穩,雖說是飲盡的壇中酒,其實倒有大半被衣服喝了去。
‘叭’一聲重響,大大的空酒罈子掉在了地上,左搖右晃,裴燁鬱扶著桌子半爬行著來到了裴燁煦的面前,“呵呵這回呃~你沒得喝了吧?嘿嘿你呃輸了。”重重的點頭,腦子雖已不大清楚了,但最後自己喝了裴燁煦卻沒得喝他卻還記得,所以,裴燁煦輸了,輸定了。
“你TNND耍賴!我找老闆再呃要一罈去。”被說的有點氣,裴燁煦大掌推開裴燁鬱的臉就想向外走,今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