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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沙師弟跟師父膽子比較小,都嚇得哭了,只有猴哥還在那裡安慰他們,說等一下就把咱們救出去。俺不好說猴哥是在撒謊,只是說他飽漢不知餓漢飢,因為猴哥本來就瘦小,綁起來自然要鬆一些,不比得俺老豬,肥手肥腳,綁起來顯得結結實實的。
抓咱們來的目的自然是要吃咱們的肉了,所以當時大魔頭一見咱們四個全被抓了去,很是高興,立馬吩咐嘍囉們起火燒水,等會兒一起擱鍋裡蒸。剛開始,二魔頭跟大魔頭商量說俺不好蒸,俺還在心底暗自高興呢,說不定等下就單獨把俺給放了。這當然是俺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三魔頭接著說了:不好蒸的,扒了皮再蒸!俺尋思了一下,扒皮得痛一次,蒸的時候還得痛一次,加起來一共就是兩次;單獨蒸呢只需痛一次。所以俺馬上就跟魔頭們報告說不用了,把水燒開點就容易爛了。
“選擇”這個問題一直都伴隨著咱們,直到死也沒有例外,如今這不就應驗了?如果真有得選的話,俺自然會選擇舒服一點的。還好,魔頭聽從了俺的建議,決定囫圇地放到蒸籠裡。
咱們一共是四個人,那就得上上下下放四格,大魔頭吩咐嘍囉們把俺安排在最底層,沙師弟放在倒數第二格,猴哥放在正數第二格,師父放在最上面。不管做什麼事俺都是墊底的,連死也不例外。真是悲哀!猴哥安慰俺說別怕,蒸汽都是從上往下冒,熟也是先熟上面的。俺不信,之前還從沒聽說過類似的道理,但俺寧願它是真的,倘若真是那樣,至少也還能比他們多活兩個時辰。
只是沒過多久,俺又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萬一要是魔頭見俺下半身沒熟,再翻個兒蒸一遍,那俺中間部分不就夾生了麼?這有點像是孔乙己在簽字畫押的時候擔心圓圈劃不圓一樣。
蒸籠裡的滋味很不好受,因為是在最底下一層,所以俺就問上面的沙師弟,蒸籠的蓋是敞著的還是蓋著的;沙師弟說看不清楚,接著又問猴哥,猴哥沒答應,只好問師父了,師父說別怕,蒸籠蓋還開著呢;還可以多活一會兒。不知道是小妖怪聽見了咱們說話呢還是怎地,蒸籠蓋立馬就蓋上了,俺想這下算是徹底完了,依照蒸包子的時間來估計,到不了明天早上,咱們指定會被蒸熟。
有點兒搞不懂,鍋蓋蓋上後反而要涼快些。
後半夜,俺正在迷迷糊糊地打盹,只聽得猴哥的聲音在叫喚咱們的名字。俺明白了,一定是猴哥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變了個假身溜走了;他倒好,自顧自地讓咱們在這裡面被蒸了好幾個時辰。
逃走的時候,前門後門都無門,俺說看來只有爬牆頭了,猴哥卻不同意,說萬一要是俺在取經回來後與人提起這件事,那別人不就把咱們叫做“翻牆頭的和尚”?俺也承認俺的嘴有時是有點大,但還不至於自揭家醜吧。
聽了俺的這句話,猴哥才預設了;看來一個人的信用度大多是從平時的小事件積累而來的。
正當咱們在努力爬牆的時候,魔頭追過來了,大概是咱們弄出的聲音太大驚動了他們吧;走到牆下,一把扯下師父,當時俺跟沙師弟正騎在牆頭準備拉師父上來,結果這回倒被一起拉了下去。猴哥賊精,呼啦一下就跑不見了。在猴哥救咱們的時候俺就跟他說了,俗話說得好,救人救到底,你千萬要想辦法把咱們幾個整出去,不能再被捉回來下蒸籠了。猴哥當時答應得挺利索,一口一個放心;如今魔頭一來,不知跑哪兒去藏起來了。他們都說“求人不如求己”,也對,靠人還不如靠己;好比現在,倘若俺老豬有能力的話,還指望他猴哥?
當然,俺只是氣憤,只是這樣說說,到底還是要猴哥來救咱們的。
魔頭吩咐小的把俺跟沙師弟綁在柱子上,唯獨大魔頭把師父緊緊地抱在懷裡。二魔頭問他為啥,他說他怕猴哥又回來把師父救了去。真是比俺還笨,沒聽說過那句話麼?“是你的跑都跑不掉,不是你是攔都攔不住”。比如現在的師父吧,俺估計這些魔頭是攔不住的了,因為是如來佛叫他去西天取經的。
宇宙老大派出的人,誰敢亂動!
只是可憐了俺跟沙師弟,一邊一個地綁在大廳中間的柱子上,動彈不得。
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見那些小妖說魔頭們昨天晚上把師父夾生著吃了,真是豈有此理,魔頭一個二個都飢不擇食了,生肉也敢吃。俺只是這麼想想,沒敢說出來,在表面上還是跟沙師弟一樣大哭特哭;俺這並不是虛偽,有的時候還是應該順應一下潮流的對吧。
人情如虎
第三天晚上猴哥才來,他變成了一個小妖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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