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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的想法已經在俺肚子裡憋好久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說出來。對於跟師父去西天取經這事兒,俺私底下並不十分樂意。當初之所以答應菩薩給師父當保鏢,是因為那時還沒遇著蘭妹妹。自打遇到蘭妹妹以後,俺的想法就已經變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跟李白喝酒更爽的事。
至於後來跟了師父,那實在是情非得已。
如今猴哥被魔頭吃了,俺正好有理由分行李,雖然俺明知那魔頭並不能將猴哥怎樣。
俺當時的想法是:即便是猴哥逃出來了,俺老豬也已經分完行李往高家莊趕了。
不過俺把時間算計錯了,猴哥在咱們分行李的時候就回來了。罵是少不了的,耳朵照例又被揪扯了一番;還好豬耳朵的彈性大,若不然,早已當猴哥的下酒菜了。
猴哥叫俺上去頂住,說魔頭太厲害,他要休息一下。
明白了,一直以來俺都是站在替補的位置上,難怪師父不重視俺老豬說的話。
不想當軍官的兵就不是好兵,同樣的,不想成為主力球員的隊員也不是好隊員。俺決定變得有上進心一些。
但到底還是心虛,所以在臨行之前跟猴哥商量,可不可以像剛才栓魔頭那樣把俺拴住,萬一被魔頭吃到肚子裡了還可以把俺拉出來。沙師弟說這是個好辦法。
有了腰上的這根繩子,俺的底氣又足了許多,掐起架來自然全力以赴。之前猴哥都被魔頭吃了,可見魔頭的厲害。接下來俺被魔頭打敗基本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依照事先約定,猴哥在這個節骨眼兒應該把俺拉回去,但他沒有,他說他的手痠,結果反而把繩子放了。結果,俺被魔頭的嘍囉們拿住了。
眾所周知,豬肉基本上是大眾情人,在三界都沒有例外的。魔頭大哥說,把他泡在水池裡,等下扒了皮煮肉吃。前幾次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知這次會不會例外。
泡澡是俺比較喜歡的,在水池裡又不免天馬行空地想起事兒來。考慮得最多的是這幫妖怪會用哪種方法吃俺的肉。如果真像大魔頭說的那樣用鹽醃漬著吃的話,俺估計那會很痛,“傷口上撒鹽”嘛;如果像二魔頭說的那樣煮著吃的話可能會好受一點,但需要先砍頭;如果像三魔頭說的那樣蒸來吃,俺就比較害怕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桑拿房被悶死的感覺
這件事俺還沒想透徹,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悟能”。悟能是俺的法號,知道的人並不多,看來應該是熟人。
熟人是熟人,只是不大受人歡迎,他說他是勾司官,要捉俺下地獄。
世界上多半有兩條路,一條是正路一條是邪路;世上也多半有兩道門,一道是前門一道是後門。當正路沒法行走,又或者是前門沒法前進的時候,邪路與後門就是兩個不錯的選擇,因為它們都能到達預定的目的。俺還想活下去,所以俺就跟勾司官商量,再通融一天。
當然,通融一天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四錢六厘銀子。
為什麼是四錢六厘呢?因為當初是碎銀,在拿去讓銀匠打一塊兒的時候被銀匠剋扣了幾厘。需要宣告的是,這筆錢既不是俺老豬偷來的也不是俺老豬搶來的,它是俺老豬的私房錢,師父也不知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目前沒磨可推,但有人可放。
記得有句電影臺詞是這樣的: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確有道理,有些事看上去是假的,其實它是真的;有些事看上去是真的,其實它是假的。就好比現在的這個勾司官,他就是猴哥裝的。俺老豬的腦袋本來就不好使,如今被猴哥這麼一弄,真不知眼前的事是真是假了。
一網打盡
猴哥這回挺本事,三下五除二就捉住了二魔頭,楸著鼻子要他去見師父。
魔頭答應說用轎子抬師父過去,只求師父饒他性命;師父本就一副慈悲心腸,聽了這句話更是心軟了。
羊腸小道不一定就坎坷難走,陽光大道也不一定一路平坦。所以,當咱們行到半路上的時候,一股腦兒地被魔頭們拿下了。不是咱們不濟,而是魔頭著實狡猾,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個突然反悔,緊接著又來了個突然襲擊,咱們幾個自然只有措手不及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這句話說的是硬邦邦的正確。
還好猴哥也沒能逃得過。
俺並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而是俺覺得咱們師徒四人取經是一起的,如今喪命也應該在一起;這個邏輯應該不難理解,就跟古時結拜兄弟發的誓一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