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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只要夏初初,就是她夏初初,過去的一切,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她真的信了,他從未騙過自己,但是夏顥夜簡單的一句話,卻將她美好的一切打破。
他如何開的了這個口,在這樣曖昧不明的當口,邀請費雲揚參加他的訂婚宴,未婚妻還曾經被送到他的床上,再怎麼大度的男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份上,更何況,大度不代表高傲的他接受的了這樣的侮辱。
他們玩了幾個城市,他每說一個都讓她心動向往,獨獨英國,他隻字不提。
“字面的意思,提醒你們而已。”
他的聲音淡如春風拂過,卻是那種初春的春風,看似溫柔,實則比寒冬乾冷的北風更傷人;乾冷的風傷的是肌膚,從未期待,何以傷心;溼冷的春風,卻帶給人對春的嚮往、春的渴望之際,冰冷的侵蝕所有的神經。“這就是你的陰謀嗎?讓費雲揚參加,讓遠,讓他”她顫抖的說不出話,止不住害怕的跌坐在床上,明明是大白天,為什麼她只覺世界瞬間彷彿被某個巨獸吞噬了般,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並且一步步的讓她瀕臨被吞腹的命運。
他淡漠的回應,淡漠的彷彿這只是他隨口一提,壓根不重要的一點。
“初初想多了,這是你們的訂婚宴,邀請誰,並不是我說了算。我只是提醒而已。”他撫摸著手錶,想起曾經一雙軟膩的小手,慎重的替他戴上,叮囑。
“夜,要記住按時吃飯,你的胃不好,要是三餐不定時,身體很容易壞的。”
“我還以為你弄這個”他抬手,取笑,“準備時刻盯人的呢。”如玉的黑瞳,清晰的映襯出她可人的身影,曾經滿是恨意的眼,被她的溫暖,一點點的侵蝕。
她紅了紅臉蛋,不依的捶了他下,小聲反駁,“哪有。”
她的臉皮薄,他知道,只是將她摟入懷中,汲取她所有的溫暖,給他溫定的、家的感覺。
他眼神閃了閃,所有深刻的記憶隱藏心底,將電話掛上。
第73章
“初初,怎麼了?”
嚴翔遠看她背對自己,長髮凌亂披散,快步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被她嚇了一大跳。
初初抬眸,很無奈,她該笑,還是哭?兩種情緒似乎都不足以表達此刻心中的荒涼,只能扯了扯唇角,無力的問,
“遠,我們真的要訂婚嗎?”
他笑,拉下她,一同坐在地板上,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喜歡這樣抱著她,她小小的身子軟馥的足以柔化任何的陽剛。
“當然,初初害怕什麼?”
“我們去英國吧。”
他身子一僵,其實也就那麼一剎那,稍稍遲鈍點的人不可能察覺,偏偏,此刻的她敏感、甚至可以說草木皆兵,他這點反應,怎麼可能躲的過她呢。
“初初不是去過了嗎?”他淡淡的開口,頭昂靠在床,閉上眼睛,卻忍不住浮現那一幕。
她住的那個房間――夏顥夜的話,他相當懷疑,那個房間,是否就是他們他不打算找費雲揚確認,何必問呢,既然他選擇了她,就必須接受她的過去,更何況初初是被迫的,這在相當程度讓他更釋懷。
“我就是問問。”她坐直身子,想要起身,卻被他拉住。
她半轉過身子看他,面無表情的。
“初初”
他的聲音有些沙沙的,彷彿被什麼哽住了一樣,“給我點時間,好嗎?我不想騙你。但是比起失去你,那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的眼瞳真誠而真摯,清澈耀眼的讓人輕易就信服,她的眼睛熱熱的,很感謝他的坦白。
“你會邀請他嗎?”她重新靠回他的肩膀,如同懶懶的波斯貓般,縮在他的懷中。
“我不想,說真的。但是媽咪,應該會邀請他來。初初怕嗎?”
“你在,我就不怕。”她說,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寬厚,幾乎是她的兩倍大,而且膚質偏小麥色,與她的雪白形成很鮮明的對比,不似夏顥夜的手,他的手簡直是上帝的藝術品,修長溫潤白皙,膚質更是細膩,只除了陪她練習彈鋼琴而在指腹摩擦出的微微粗礪,面上肌膚晶瑩剔透,她曾經笑著說,
“小叔叔,你這手,杜姐姐嫉妒不?”
他淡笑,說了一句,“她嫉妒過。”那寵溺,柔的滴水。
初初以為,她說的是杜貝芮,還吃醋了。但是這時候想,他說的,應該是靜伊,那個如天使的女孩,竟然也嫉妒魔鬼的手,呵呵,真是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