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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這麼多醫院,她上哪找費雲揚去?剛剛那陣皮鞋聲,那緊湊,像極了她生妮妮那會,所以,她也才會就那樣跑了出來。
初初深呼吸了幾口,太陽穴抽chu著,彷彿有無數綿密的針刺般,疼得厲害,她揉了揉,手彷彿碰觸了深藏的細針,越發疼地難受。
她到底怎麼了?焦躁煩悶、胡思亂想、坐立不安,明明,一切都沿著她既定的軌道走,夏顥夜沒來打擾她、費雲揚那個騷包也消失了,她聽她的講座,偏偏――就這樣跑了出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無意識的手又按下那個重撥鍵,緊緊盯著它看,還是沒接通。
她遲疑了會,撥了一個號碼,一個聲音,很甜美、機械地傳來。
她按下結束鍵,扯了扯唇角,只道自己估計要瘋了??費雲揚在日本怎麼可能就夏顥夜一個朋友,他的朋友多的是,她,她
昂望著藍白的天空,烈日當空照,卻有繼續陰霾的烏雲漂浮著,她隨便拉了一個路人,問了問最出名的哪家醫院,打了車子直奔。
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哥哥,雖然中午看他根本就一點病痛的樣子也沒有,保不管――她咬唇,真被她烏鴉嘴給說中了,那她還真是遭了莫明的冤了!
“小姐,到了。”司機的話打斷了她的冥想,初初回神,趕緊給了他錢,往醫院走去。
仔細想了下,才驚覺自己的莽撞,就算費雲揚真的感冒了,他又不是什麼親王駕臨,需要那麼人侍侯他,那陣腳步聲,會不會是她多想了呢?
這麼想著,初初還是往外科走去,人不算很多,她一眼看過去,就沒有費雲揚的身影,她氣惱自己了,亂七八糟究竟想著什麼。
心情說不上好,挺鬱?的,電話又打不通,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也不可能現在就在醫院躺著吧,這麼大的醫院,就算她找一天一夜估計也找不出他來。
想著走著,腳下沒注意,她崴了下差點跌倒,趕緊撐著一邊的柱子低咒了幾聲,坐到一邊去。
天色沉沉的,這才四點多五點,天已經暗沉,估計要下雨了,夏雨可不是蓋的,一個不小心中暑都有可能,初初可不想到時候費雲揚沒事反倒她生病了。
站起來腳有點疼,一看才知道後腳跟磨破了,真是出師不利,這個地方跟她犯衝。
費雲揚,最後一次,如果再打不通,你敢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初初氣憤地、使勁地按了那個鍵。
“初初,找我做什麼?”
聽到這聲漫不經心的話,她很想摔了手機洩憤,咬牙,“你在哪裡?”
他沉默了,身邊有人說話,那聲音,似乎還挺熟悉的,初初一愣,“你,你在松山家?”
這下子一點聲音也沒有。
費雲揚掃了一邊的松山鶴一眼,捂住話筒,“老頭,安靜點。”
“給我滾出去!”松山鶴揮著柺杖就朝他招呼過去,此時的他,若非被費雲揚一擊,他說不定就倒下了。
“很好,精神還不錯。”這話依然不冷不熱,若仔細點,不難聽出,他的聲音澀了,啞了,壓根沒表面聽出來那般嬉皮笑臉。
被盛怒、悲傷、絕望折磨的松山鶴怎麼可能聽得出來,他身子劇烈顫抖了下,再也承受不了這個惡,,幸虧大言武及時接住了他,一時間,病房內又亂成了一團。
費雲揚揉了揉額角,目光落在纏繞了一圈白色紗布、臉色比床單還雪白的夏顥夜身上,他臉色很平和,下巴冒出些許的鬍渣子,看起來頗頹敗,他平常最注重的就是外表的整潔,再怎麼糟糕的狀況,他也一定以最完美的面貌的呈現,現在就那麼躺著,毫無生氣,無端的,連他看了都覺得不忍心。
他眸色複雜晦暗,猶豫不決,只覺這個事情真的太棘手了,要不要告訴初初?顥夜這個狀況,醫生的話簡直判了他死刑了。
電話那頭,初初也不開口了,她倒想知道費雲揚葫蘆裡賣什麼藥?
“盧斯先生,如果您存心看戲的話,請您離開這裡!”大言武給松山鶴吃了藥,看他緩緩轉醒,又看到一邊的費雲揚面無表情的看著夏顥夜,直接挑明讓他滾蛋。
他不跟他計較,費雲揚哼了聲,將注意力拉回電話上。
“我在醫院。”他低語,故意咳了咳,“人好難受,在打點滴。”
“你怎麼了?在哪個病房?我去看你。”初初很平靜地回答他。這個費雲揚,說話總是放冷箭,根本不知道他哪是真哪是假,有嚴重到必須打點滴的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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