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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初,你這麼早?”千島靜衣走過來攀談。
這些天她們天天碰面,她偶爾會過來與她交談幾句,不熱絡,也不冷淡。
她掛上客套的笑容,“你也很早。”
“嗯。”她點頭,又說,“顥夜哥哥最近找你了嗎?”
初初看了她一眼,這個好像不關她的事。
千島靜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問問,不好意思。”
前後簡直變了個人一樣,現在的千島靜衣比起四年前,友善得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太小人了。
“沒事。靜衣,你還愛他,為什麼不爭取了?”
她苦笑,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我與之前有何不同嗎?”
當然有,性格就變了很多,這個她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移開視線。
“我毀過容,又整了。”她說,“至於原因是什麼,相信你比我清楚。”
初初心頭一震,驚愕地看她。
連靜伊與千島靜衣姐妹兩人實在長得很像,加上她之前所作的,初初對她沒什麼好感,乍然看到她一張完好無缺的面孔時,她唯一的感覺是夏顥夜騙了她,對千島靜衣也不假以好臉色。
這麼一看,才發現兩人更相似了,尤其眼睛,千島靜衣是單眼皮,但是現在,她也是雙眼皮了。
她心頭咯噔一跳,撞擊得耳膜嗡嗡響――
“顥夜哥哥真的很愛你,女人求的什麼,不就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她掏出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端正的五官並不頂出色,但是一看就那種剛毅有責任心的男人。
“這是我男朋友,他很愛我,我也挺喜歡他的,我們現在相處的很好。被愛的感覺,很好,真的。”她說,將照片收了回去。
“你――”初初說了一個字就說不出口了。
毀了她,卻又給她整了一張與親生姐姐一樣的臉,夏顥夜,你真狠得下心?初初只覺心口亂糟糟的一片,她暗自深呼吸了幾口,但是那胡蹦亂跳的心口叫囂著,疼得發緊。
就算他毀了千島靜衣的臉又如何?能夠改變什麼?只能說,他認清了;
那一聲呼喚,如同一巨大而深不可測的裂痕,將他們遠遠地隔絕,那個鴻溝,她跨越不了。
千島靜衣一笑,拍了拍她肩膀,“不多說了,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進去吧。”
初初垂了眸,本就被費雲揚的陰陽怪氣搞得心頭不平靜,千島靜衣這時候又摻了一腳進來,整個講座她只聽得迷迷糊糊,神智已經遊移到某處外太空,壓根不知道講了什麼。
中途的時候休息了會,初初突然覺得裡面很壓抑,事實上,自踏入這個國家,她就覺得什麼都變了,連空氣也變了味兒,壓抑得她喘不過氣。
她走出室外,佇立在窗外,只覺得更悶熱了,心頭煩躁得她只想有一杯冰水澆淋,讓頭腦清醒清醒。
腦袋卻發暈發脹,神使鬼差地,她撥打了費雲揚的手機。
“初初――”他的聲音也壓抑,壓得極低,又沙啞,她幾乎以為自己撥錯了號碼。
“費雲揚,你在哪裡?”
“有事?”
“沒。”
那頭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間很雜亂,一陣皮鞋踩地的聲音是那麼明顯、緊湊,就連初初這邊也明顯感覺了緊張的氣氛,她趕緊問,“費雲揚,你到底在哪裡?”
嘟嘟嘟初初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電話,他竟然掛了她的電話?
突如其來的不安佔據了所有,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竟顫抖了,只是一個簡單的重撥建,她按了好幾次才撥通了費雲揚的電話,最原始的手機鈴聲一直響著她不死心地重撥了好幾次,他手機是開著的,卻沒接電話。
他到底搞什麼鬼?初初急得跺腳,有人出來通知她講座又開始了,她怔愣地哦了幾聲,呆呆地看著關閉的門,盯了好久,失魂地走進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周遭很安靜,只有臺上的老師繪聲繪色地講述著、示範著――她看著她,只覺一變倆、倆變四,視線模糊了。
下一刻,她抓起了自己的包,霍地站起來,撒腿就跑。
千島靜衣一愣,事實上很多人都被她的動作給懵呆了,上面的人臉皮雖然掛不住,卻還是掛著從容不變的笑容,“我們繼續”
跑出了這棟大樓,看著車流人馬,她一時間懵了,矗立在原地,不知道往哪裡去?
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一個地方――只能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