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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的陰謀沒得逞,心裡並不懊惱,他不怪玉梅這樣無情。他理解她,要是讓她摸了自己,恐怕她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信馬由韁,到時悔恨的不僅是他,還要傷害玉梅。別看玉梅比他小,可玉梅是個理智的女人,她懂得什麼是愛,怎麼去愛,知道xin愛是結婚自然瓜熟蒂落的結果,不是一時的快樂。
玉梅和海生又坐了一會,說了一些話,海生看了她背上的傷好多了,這才放心讓玉梅回家去。
海生病好後星期三上午就去了學校。回到學校後感覺宿舍好像跟過去不一樣。男生的宿舍裡面有股酸酸的帶著藥酒的怪味道。他的鼻子四處聞,尋找酸味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他睡上鋪,下鋪是同學徐恆的,這怪酸味好像是從徐恆的床上散發出來的。郝建峰的床位在海生的對面,也是上鋪。中午的時候,海生問郝建峰,聞到什麼怪酸味沒有?郝建峰笑了笑,看看徐恆沒在下面,說:
“啥怪味,醋酸味。住在這間房間裡的很多人都得了癬,jiba都染上了,紅腫紅腫的,特大,尿都要拉不出來了。用癬藥水擦癬,房間裡才有這怪味。”
“怎麼會這樣呢?”海生不明白問道。
“鬼才知道。這些人想搞女人,他媽的又搞不上,自己搞自己,一點都不講究衛生,搞出了性病來。”
莫懷平聽見郝建峰和海生說話,也過來湊熱鬧,說: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下面大腿兩邊為什麼這麼癢,有一點點的紅點,癢得受不了,整天用手去抓,還抓出血來了。原來是股癬,可能是徐恆傳給我的。他床鋪不乾淨,你要小心哦。”
“你走遠點,別傳給我啊。”郝建峰對莫懷平笑說,像十分恐懼麻風病人一樣。
莫懷平笑道:“你怕什麼,又不是性病,就是性病,哪有這麼容易說傳染就傳染的。”
說著話,莫懷平伸手去爪自己的下面,海生也像被傳染到一樣,伸手去大腿間撓癢,郝建峰看見,笑說:
“莫懷平,你看是不是,你傳給海生了。”
“不會這麼容易吧,比傷風感冒還容易傳染。”莫懷平不相信,對海生說:“給我脫開褲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得了股癬。”
海生哪裡肯讓他看,說:“我沒有長癬。”
“你自己得到了你都不知道。”莫懷平笑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老爸在醫院,啥東西都看過,大的小的,長的短的,像螺絲釘一樣的,什麼樣的都看過。連女人那東西都看過。”
“你看過嗎?”郝建峰問道,他的意思是莫懷平是不是也看過女人下面。
莫懷平糊里糊塗地說:“看過,看多了。你們要不要看我的,給你們看?”
莫懷平說著真的要解褲帶給郝建峰和海生看。徐恆滿臉痛苦回來了,看見莫懷平要解褲帶,也樂了,說:
“好好,莫懷平,你動作快點,平時吹牛你的傢伙很大,現在快點讓大家看看你那東西到底有多大?”
莫懷平見徐恆這麼說,停止瞭解褲帶,笑說:
“我的當然沒你的大,誰不知道你的傢伙現在是最大的,比牛雞ba都大。”
徐恆被莫懷平嘲笑,紅起了臉來,辯解說:“人家是得了癬,又不是真的很大,真的大就好了。”
幾個男同學聽了徐恆的話,都開心地笑了。
學校宿舍的衛生極差。一間四十多平方米的茅草房,住著三十多個學生,上下鋪位,上鋪位還通風些,因為泥牆只比床架高出半米,還有一大截空著到屋頂,也就透風了。有的下鋪位靠著泥牆,不透風,地上又潮。走廊裡掛滿了學生的衣服。男生晚上到水井洗了澡,回來的時候打上半桶水留著早上刷牙洗臉,就在宿舍門口外,一些吃剩的飯菜,也倒在門外,討厭的蒼蠅隨後就嗡嗡撲上去,令人生厭,看了起雞皮疙瘩,地上隨處可見碎紙片,還有些空牙膏盒或牙刷什麼的。
下午上三節課,兩節數學和一節語文,海生幾日沒來上課,聽數學課不知道老師說啥,心裡非常煩躁,便和同桌的黃海華低聲聊天。黃海華會說些他們連隊裡的趣聞給他聽,諸如哪個男知青走了,留下了一個大肚婆的女人,怪可憐的這類青年男女間的事。這比聽數學課講什麼三角函式實在有趣。語文課還好,海生只當楊老師講故事,就過了。海生看見數學課肖老師的目光,有些害怕。本來自己的學習成績就差,幾天又沒來上課,不僅數學跟不上,就是物理化學也跟不上了,更別說英語了。他只當英語考試拿零分,其它科能夠考好點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