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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了,改了道變成了小路。不管走什麼路,只要能到達目的地就行。
到了廠裡,海生下了車,給拉客錢,拉客的調轉摩托車頭走了,忘記了給海生講女鬼是怎麼逼瘋賈權的。
海生像遊子回到了故鄉一樣,回到了建材廠。建材廠可以說是他的故鄉,他出生在這裡,也在這裡長大,參加工作後才離開回大陸。他看著雜草叢生的工廠,看著被削平的羊背山,現實和記憶相互交疊在一起。他想起了他的青春歲月,他的初戀。一切都是那麼清新自然呈現在他的腦海裡。
青春之夢【01】
二十多年前,他上初中的時候,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架。
那一天下午,是多麼的驚險,只要他稍微在刀把上加把力,哪怕是增加多一點點的力氣,他一刀砍下去,他同學的腦袋就會開花,剎那間,白花花的腦漿混著殷紅的鮮血就會白裡透紅流淌出來。事後他每次回想起這件事,他就感到後怕,心裡就會顫抖,靈魂就會感到不安。
這是多雨的季節。
上午下著小雨,到了中午雨就停了。雨雖然停了,可天空還是佈滿了陰沉沉的雲,見不到有天開雲散的跡象。每年到了十一月,海南的農場糖廠就開榨了。這一年到了糖廠開榨的時候,天空不作美,總是陰雨連綿,沒幾天陽光燦爛的好日子,因此影響了農場連隊砍甘蔗,這樣運到糖廠的甘蔗就不足,沒有甘蔗工廠就要停榨。剛開榨沒多久就要停榨,這對糖廠來說是個不小的損失。
恰好糖廠中學有片三十多畝的甘蔗地,這是師生用週末勞動日種出來的。工廠領導看著要停榨,遠水又解不了近渴,於是廠便跟糖廠中學校領導商量,抓緊時間趕快把學校那片甘蔗地砍了,支援工廠的機器運轉。學校領導決定下午全校停課,去砍甘蔗。
糖廠中學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是海南天涯農場第二大中學,近一千名的學生。這些學生,多數來自糖廠、車隊、機械廠這三個單位,附近五六公里範圍的連隊、工廠、農村的孩子,也都到糖廠中學來讀書。
洪海生家在建材廠,位於糖廠的西邊,離糖中有五公里遠。建材廠到糖中讀書的學生,早上六點多天沒亮就起床吃完簡單的早餐,像稀飯或者饅頭面條就走路去學校了。中午一般不回家吃午飯,在糖廠食堂或者汽車隊食堂機械廠食堂吃,到了下午放學後才回家。汽車隊機械廠都是跟糖廠聯在一起的單位。
那些家在糖廠汽車隊機械廠的學生,自稱為本地學生,像是學校裡的貴族學生,比其它廠和連隊農村來的學生似乎要高人一等,他們以為糖中是他們糖廠辦的,只有本廠的學生才是這裡的主人,別處來的學生都像是鄉下來的寄讀生,因此本地生常帶著高傲的眼神歧視外來生,經常說一兩句侮辱他們人格的話,甚至動手動腳欺負外地生。
那時洪海生剛上初中一年級,個子又瘦小,經常受到班裡本地同學的欺負。特別是那個家在糖廠的李偉國,他的個子高過洪海生足足有一個頭,身體也比洪海生健壯,他還是學校武術隊的,他手發癢的時候,就去推撞洪海生,或者去擰一下洪海生的耳朵。洪海生受到欺負,受到侮辱,心裡很想和他們打架,可是自己的拳頭又不夠他們的硬,打不過他們,於是只能忍氣吞聲。他那時對這些本地同學,沒有一個有好感的,他心裡只有恨,仇恨的種子深深埋藏在心裡。他恨自己的拳頭不夠硬,夢想著有一天自己學會了超人的武功,全把他們打爬在地下求饒,然後再撒泡尿在他們頭上,出口惡氣。
這一天下午該當有事。
雨後的甘蔗地一片潮溼,細長青翠的甘蔗葉子沾著水珠,裹著甘蔗的幹殼和幹葉子像是溼布似的。這個時候砍甘蔗,學生們的褲腳和衣服袖口都被沾染溼了。砍甘蔗分為兩種活,第一種是先把一根根的甘蔗砍倒放倒在地上;另一種活是修甘蔗,把甘蔗的根鬚葉子尾巴削去,然後估算一定的重量,用甘蔗的青葉子做繩把甘蔗捆起來。這一天下午,糖廠中學低年級的學生,乾的是後一種活。學校要求初一的每個學生要修十捆甘蔗,才算完成任務。他們頭上戴著竹笠,或者草帽,有的身上還穿著塑膠水衣,分散在砍倒下來的甘蔗地裡修甘蔗。別看洪海生個子小,幹起活來不會輸給別的同學。一個鐘頭後,他已經修了幾捆甘蔗。李偉國看了一眼洪海生修的甘蔗,便走到洪海生面前,彎下腰要抱走他修好的甘蔗,搶奪他人的勞動果實。洪海生一看,哪裡肯讓別人搶奪自己的勞動果實,忽然伸出一腳,踩住甘蔗,不讓李偉國搶奪。李偉國只好放下甘蔗,站直身子,用力去推洪海生的身子,洪海生向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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