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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先前三叔說到鄭家壩子滿打滿算也只要三個鐘頭,而這時候四人走到了天色擦黑,卻連三叔他們地村子都還沒看到,這倒不是因為三叔撒謊。 而是他沒考慮到張立平和佳玉這兩個城裡人。 山路崎嶇難行,他們兩人素日裡哪裡走過這種道兒。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終於在天完全黑盡以前到了村口,而華子媽早就遠遠的在張望了。
歇下腳的張立平和佳玉自然是累得夠嗆,山裡人淳樸好客,華子媽聽說了他們的事以後,熱情異常,什麼壓箱底的好吃地也拿出來招待貴客,張立平說要喝水,還特地在水裡放了白糖。 因為華子媽昨個兒才去鄭家壩子討了藥方,張立平便問起她的見聞,華子媽回憶了一下,便說去的時候,是看見有個五十上下的男人呆呆的靠在椅子上曬太陽,老半天也不說話,動也不動半下,張立平知道這說的便是自己父親了,心裡不禁異常難過,又仔細問了問父親的臉色等一些細微之處,心裡便略寬了寬———————————至少現在的病情還不似想象中那等惡劣,一些流涎,打鼾的危重徵兆尚未出現。
沒過多久三叔便過來請他們去吃飯,跋涉了好幾十裡山路,兩人自然也是餓了,加上得知了父親的近況,張立平也就索性放開懷來,這頓飯卻是這幾日裡吃得最香地。
山裡地主食卻是以當地出產的一種蕎麥製成地粑粑,而蕎麥又有苦蕎和甜蕎之分,做粑粑實際上用的是不很苦的甜蕎。 蕎麥具有清涼爽口、又純又香的特點。 煎成的苦蕎餅十分鬆軟,看起來有點像玉米餅,嚼起來清甜香口。 一個個的疊在碗中,香氣撲鼻。
因為苦蕎粑粑味道略苦,所以若是沒有菜的時候,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小碗黃糖水,蘸食苦蕎粑粑。 張立平吃得正香的時候,裡面又端了一盤金黃的東西出來,一看之下,正是下午弄的蜂蛹,這東西吃起來既香又脆,卻很是難料理。 據說是要先將菜鍋洗淨,倒入適量水並投入少量食鹽,鹽水不能太濃,也不可太淡,然後將水燒開後,把剝出的蜂蛹、幼蟲放入沸水中焯幾分鐘,焯後撈出瀝乾,薄攤於竹箕上。 經過沸水焯後的蜂蛹要及時瀝乾水分,薄攤於竹箕上置陽光下晾曬。 他們現在吃的,是臨時在鍋中培乾的,接著就拿菜油炸二三分鐘後撈出瀝乾,上籠蒸熟,用六成熱油將蜂蛹炸到鼓脹而呈金黃色時,拌入椒鹽才能上桌。
第一百八十一章 見面
第一百八十一章 見面
山中的夜頗冷,因為將近十五的關係,所以一輪明月高懸在空中,看起來分外的白和圓,距離人也特別的近。 張立平一行人便趁著這皎潔的月色在山道上趕著路。
這些日子跟隨張立平長途跋涉,嬌生慣養的佳玉自然也受了不少罪,但她與深愛的心上人一道,吃些苦也覺得甘之若殆,何況行萬里路,看萬卷書,這一路上也長了不少見識,瀏覽了許多自然風光,就好比是自助旅遊一般了。
斯時已是深冬近春,月光將蜿蜒的土路照得白茫茫的,四下裡有著不知名的耐冷昆蟲輕聲的叫著,四下裡幽靜異常,本來險峻的山崖在夜色混合月光的塗抹下,給人以稜角盡消的柔和感覺,而白帶子也似的山路,就在這種寧靜中蜿蜒向遠方。
他們動身的時候,村子裡的那位病人已經被灌下了藥醒了轉來。 山裡缺醫少藥,因此對張立平這小神醫更是敬重。 說起要連夜趕路到鄭家壩子,竟是好幾個人自告奮勇要陪著走上一遭,其中三叔也是自告奮勇,一路行來,他談興也頗濃,這座雞頭山是什麼傳說,那架老樹又有什麼經歷,說得娓娓動人,活靈活現。
此時路邊忽然有些嗦嗦的響,下面卻是一片荒草從生的平地,坡度微微向下傾斜,還嶙峋了幾堆亂石,佳玉終究是個女孩子,立即就顯得有些驚怕,直往張立平身邊縮。 而旁邊引道的華子臉上卻帶了些喜色,作了個禁聲地手勢,躡手躡腳的摸了下去。 看著他的身體緩緩前行,人的心情也隨著緊張了起來。
猛然間,華子和身撲了上去,枯黃的草叢裡猛然響起連聲悶悶的叫聲,那聲音很古怪。 既像是馬兒在噴著響鼻,又似人喝水急了扯著嗝。 非常古怪。 很快的華子就興奮地大叫道:
“逮到了逮到了。 好肥一隻兔圍子。 ”
他小心翼翼的拎了一隻還在不住扭動地動物吃力的爬上路來,那動物耳朵長長的,仔細一看,卻是一隻灰色中帶了麻點的兔子,長得很是肥壯,少說也有七,八斤。 佳玉見了。 眼睛漸漸變得亮閃閃的,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