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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說起這事我還知道一二,老周你是知道的,我前些年是一直在做基層工作,曾經在山區裡呆過一段時間,那鬼地方鳥不生蛋,卻是張華木的老婆的孃家,聽說解放前那裡發了一次大瘟疫,張華木就跟著他爹行醫,在那裡救活了不少人,那村長恰好有一對孿生女兒,長得也十分標緻,在十鄉八里也算得上是一對並蒂蓮。 ”
張立平還是第一次聽到上輩人的往事,心中當真是百感交集,自己前些年之所放蕩遊玩,不肯認真念頭。 很大成分上是因為小時候父親對自己和母親不聞不問,甚至在三歲那年,母親突發重病,而父親卻以出診為由遠離家中!這就導致了自己徹底與他決裂!
“然而自從去年與父親和好後,他就已經隱隱覺得父親當年定是有著極大的苦衷。 眼下一切即將揭開,知道父母之間定有一人犯下大錯,心中既是渴望知道當年地真相。 卻還有幾絲預感的痛楚。
上面何法官的的語聲繼續清晰的傳來:
“因為那村長感激救命之恩,就誠心想與張家攀這門親事。 你想想那時代。 又是在山裡這等荒僻地方,老子的話當然不能違抗,那姐姐雖然早有相好的,奈何意中人恰好去年出外討生活,一去就幾個月音信全無,又不敢違背父命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嫁了過去。 沒想到過了一年剛剛生下孩子,那意中人竟然發了跡回來了。 恰好張華木這時因為老頭子被攔路搶劫橫死。 傷痛交集之下得了一場大病,這老婆就趁著機會丟下孩子隨著意中人一走了之!”
張立平聽到這裡,只覺得心中一陣一陣被拋棄了的錐心之痛不斷席捲而來。 他很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意中人當然就姓付了?”周萬廉悠然道。
“不錯,接下來地事更是精彩,當年張華木老婆跑掉這事做得很是隱秘,他岳父家裡是第一個知道的,老頭子覺得一來很是對不住張家。 最重要的是在那淳樸地方出了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一村之長的臉上也很掛不住,為了避免這事被傳揚出去被十鄉八里的鄉親戳脊梁骨,那老頭子竟又逼著自己的二女兒去冒充她大姐!兩姐妹是孿生,性情外貌都差相彷彿,不熟悉地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對外就說將二女兒嫁遠地裡了。 這事兒做得滴水不漏。 一開始人人都給瞞過。 ”
“因為當年張華木婚後就常常出外採藥治病,一個月只怕僅有五六天在家,與自己妻子相處的時間本就頗少,加上大病中整整臥床半年多,對這偷天換日之事本來也沒有覺察,在沒人說破之下,只當老婆回了趟孃家,但病好以後日子一長,漸漸的就發覺了一些蹊蹺之處,比如妻子對兒子總是愛理不理。 他出去診病的時候。 老婆也總是不在家,後來留上了神。 才發覺現在這妻子竟然背地裡在偷人!卻不知道她私下相會的乃是原來就是青梅竹馬的相好。 ”
張立平聽到這一切,耳中已渾然不覺得風雨浪聲,他的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嗡嗡作響,心中身上,盡是一片驚心動魄的冰涼。
“但無論理由如何,紅杏出牆這畢竟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地事。 ”周萬廉嘴邊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道。
何法官卻笑道:
“張華木的肚量卻是挺大的,他也沒有同老婆吵鬧,只是傷心之餘,寄心於工作,每天早出晚歸甚至不歸,完全不顧家裡的事,後來聽說他老婆得了急病,張華木卻在此前藉口去了幾百裡外見死不救,他岳父心傷女兒之死終於將這一切說了出來,你說張華木也夠慘的,一頂綠帽子都是男人不能忍受地了,何況還是接連兩頂?”
“哦,這姓付的眼下特地請了張家的那世仇回來,就是要報這奪妻之恨了。 他的老婆也同張華木做了一年夫妻,自然就能知道些張家醫術的秘密,就盡洩於梅家,於是一舉得手!”
後來的事情,張立平都知道了,當年造成父子隔閡的十五年的見死不救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父親事後的追悔莫及他更是親眼所見,幾乎是用上了半生地時間來彌補自身地過錯。 張立平的淚水終於再次忍不住滑落而下,冰冷地浪一道一道衝激著他的身軀,張立平卻恍若未覺,臉緊貼在冰冷溼滑的橋墩上,心中盡是創傷後悔的痛楚,風雨裡眼前盡是記憶中留存的父親的身影!
那皺著眉的父親,
那微笑著的父親,
那忍辱負重的父親!
那默默承受著自己冷漠的父親!
那始終不曾放棄過自己的父親!
那揹負著一切創傷的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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