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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的腥味,他口中不說,只見埃博總統面呈灰黑之色,嘴唇發白,渾身上下不住顫抖,渾身上下冷汗淋漓,連帶病床上的被單都被盡數汗溼。
伸指診脈,其六脈弦滑,洪大非常。張華木心中一凜,又從懷裡掏出一支細針扎入總統的手背,再抽出後湊到鼻尖上嗅了嗅,緩緩的抬起頭來對值班醫生道:
“你們馬上應用卡馬奇(二巰丁二酸,為一種解毒劑)進行肌注,還有,馬上通知考格拉先生來!”
他一直都是溫和從容的模樣,如今面色凝重的發話,周圍的醫護人員雖與他陌生非常,還是恭敬答應,不多時考格拉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從微亂的頭髮與佈滿血絲的眼睛上可以看出,他也是在倦極的酣睡中被人叫醒,那雙鷹隼也似的血紅色眼睛直勾勾的在室內掃視了一週,先在總統的面頰上盤旋了一會兒,最後落在張華木的身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任誰都聽得出他話聲中強自壓抑的怒氣,任誰也為那雙目光中充滿的兇狠之意而不寒而慄,事實上,在牙買加這個國家裡,關於考格拉的傳聞有很多,但大多都同血腥和暴力有關,據美國中情局的調查顯示,若沒有考格拉這個情報局長為埃博副總統在仕途上掃清障礙。清理異己,那麼埃博也根本不能這麼快就能問鼎權力的最高峰。
當然,掃清障礙,清除異己這八個字說來簡單,內中包含的勾心鬥角,陰謀暗殺卻是一時間難以盡述。唯一能肯定的是之中的兇險曲折,驚心動魄決不會比戰場上遜色多少。但是考格拉不僅僅為埃博所在的政黨倚重,更被敵對方的人也器重,覺得他在對外的聯絡事務上或不可缺,這就十分難得了。
張華木卻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的道:
“副總統閣下這不是病,而應該是中了毒。這劇毒照我看了,應該是出自貴國伏都教。”
他只說這一句話,就又轉頭去檢視眼前人的病情,這因為張華木知道眼前的這陰沉黑人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有個好處就是簡便快捷。很多隱藏起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必事無鉅細交代清楚,他自然會做得無微不至。
例如先前張華木只說了這一句話,這一句話中卻包含了許多疑點,試問埃博何等身份,身處這被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的高階看護病房內,這來自伏都教的劇毒又是從何而來?下毒的人是誰?他還會不會有下一步行動?
這些東西都是面色鐵青的考格拉急需解決的,而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馬上付諸了行動在短短十分鐘內,這醫院裡幾乎就成為了一個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整所大樓被立即清場。任何一個可疑分子都被仔細盤查。
最後疑點被聚集到了藥房的一名護士身上。就是她,一手調配了輸入總統體內的藥物。隨之而來的搜查顯示,她的手提包中雖然沒有任何毒物的跡象,卻發現了一個鳥頭人身的徽記這恰好是伏都教教徒的標誌。
緊接著對她的銀行戶口盤查顯示,就在今日上午…確切的說,正是埃博總統手術成功後一小時,她的帳戶上就被打入了十萬美金。或許一位副總統的的生命源源不止這個數目,但對於一個小小的醫院護士來說,那已是一筆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鉅款。
儘管下毒的人已被找到,但這種亡羊補牢的行為無疑對埃博副總統的病情沒有半點幫助。一干聞訊趕來的專家在使用了所有最昂貴最先進的抗毒藥物後,唯一能做的事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向死亡的深淵滑落。
這個時候,人們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張華木,畢竟這個中國人已經創造了一次奇蹟,誰又能擔保在他身上不會將歷史重演?
但是他們卻找不到張華木。
這隻因為張華木已在考格拉的臨時辦公室外。
張華木進門的時候,正好是那名精悍壯漢莫里對考格拉作最新情況彙報的時候:
“先生,那女人的資金流向已經查明,乃是從牙買加商業銀行匯兌而出的,出款人用的假名,但我們仍然透過監控錄象查到。此人的真實身份乃是國防部長的機要秘書達卡里。
考格拉沉思了半晌,他的嘴角此時向下撇,看上去分外的陰森險刻,右手終於斷然的作了一個向下切的手勢。莫里乃是他的心腹,用力點了點頭,狠毒道:
“先生放心,達卡里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說著便欲轉身行出。哪知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誰叫你殺達卡里的?”
莫里回身愕然道:
“考格拉先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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