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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木點了點頭,溫和道:
“考格拉先生是來送我的?”
考格拉前行了幾步,同張華木並肩而立,也遙望著遠處的天空,淡淡道: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張先生。”
他雖然說是請教,但是話中之意卻有一種不容人不說的強硬感覺。張華木情緒上沒有任何惱怒之意,歲月早將他的火氣磨礪得一干二盡,餘下的俱是智慧與深沉,他微微一笑道:
“你說說看。”
考格拉轉頭過來,直盯著他的眼睛,厚厚的嘴唇蠕動輕聲道:
“你第一次碰到我在醫院裡說的隱疾是什麼意思?”
張華木正色道:
“隱疾就是說身體內隱患著的疾病。”
考格拉將身子前傾了少許,居高臨下的一字一句的道:
“我在這幾天裡,已在三所醫院做了五次最全面的檢查,都顯示我的身體非常健康,根本就沒有任何疾病!我。。很不喜歡說謊話的人!”
張華木微微一笑,他環顧了一下,看見窗戶旁邊有幾段大概是機場後勤工人用剩下的鋁線,他行過去信手拈起一根,來回的將其彎曲了大概二十下,那鋁線自然就折斷了。接著他又拿起旁邊的另外一根,繼續來回彎曲了七八下。然後把它拿到考格拉的面前:
“考格拉先生,這根鋁線你能看出來有任何問題嗎?”
考格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你用普通的檢驗手段,一樣檢查不出來這根被我曾經彎曲了七八下的鋁線會有什麼問題,但你絕對就不能說它就沒有存在了安全隱患…就如同你身體中的隱疾,檢查不出來卻也不能否認它的客觀存在。”
張華木看著考格拉的變幻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他接著道:
“或許我的說法很抽象,但是閣下,某些客觀的事實正在腐蝕著你的健康,比如你的痰液直沉入水,比如你的印堂泛出青黑之色。這都是我所研究了畢生的中醫書籍中所提到過的不良先兆。或許要讓你明白這一點很困難,但你至少要明白另外一件事情,我絕對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
考格拉黝黑的面板上微微泛出了油汗,他良久才道: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治療?”
聽到這個問題的張華木嘆了一口氣,他望向遠方,似乎帶了些憂鬱的道:
“就你目前的情況而言,出現臨床上的症狀還至少要個五六年吧,但要清除眼下你體內腎虛瘦鬱的,我卻是力所難及的。”
得到這個答案的考格拉無疑非常不滿的,他冷冷的道:
“換一個能讓我滿意的回答。”
彷彿為了加強說服力似的,周圍立即有幾名神情冷漠的魁梧黑人雙手抱在胸前站了出來,將張華木圍住。張華木卻直將那幾個人當作空氣一般,淡淡道:
“考格拉先生,你要知道在醫學界裡,治療的有效率與治癒率完全是兩回事,就算再好的醫生,他對病人的治療有效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治癒率能夠超過五成那已實屬難得。事實上,人類不可能治癒的疾病很多,例如高血壓,例如肝硬化,又比如副總統的過敏體質與他的心肌纖維化。你必須得面對現實!”
考格拉默然了一會兒,澀聲道:
“照你這樣說,我這個什麼虛什麼鬱的,也屬於無法徹底治癒的病了?”
張華木點了點頭,他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既有些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傲,更帶了些英雄遲暮的落寞:“一定要說無法徹底治癒,那。那也並不盡然。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
張華木一面說,眼神卻變得很散亂而遙遠,他的手撫在了胸口上:
“考格拉先生,實不相瞞,我在為副總統閣下施展針灸之術的時候你應該在旁邊,看到了我取針時候的情況吧?”
考格拉沉聲道:
“是的,我在收藏方面還有一定研究,張先生你的那個神秘的木盒子應該是非常名貴的古物。”
“這個盒子是從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據說從宋至今,已近千年。閣下應該看見了裡面還有兩個子盒,暗合周易陰陽之分,我所使用的銀針就是從陰盒中取出,名為天干地支針。”
考格拉能於壯年爬升到如此高的位置,自然心思也是靈動無比,頓時想到一件事道:
“你要說的是不是,要將我體內的隱疾徹底治癒,就得使用那個金盒中的針?”
“不錯。”張華木緩緩苦笑道:“只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