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只有一個顯然是固定設定好了話聲進行回覆,遺憾的是,自動回覆說的是帶了濃重地方口音的英語,張立平完全茫然中,只得握著父親的手安慰道:
“爸,打通了沒人接。”
張立平聽了,嘴角彷彿露出了一絲笑意。倘若張立平對英語有一定精通的話,就一定能聽出,那段電話錄音所說的是:
“這裡是牙買加蒙特哥灣半月酒店,你的呼叫已被記錄。”
“要。。要堅強,永不服輸!孩子!”
方才斷斷續續所說的那幾個字彷彿已耗盡了張華木所有的精力,張立平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父親體內的脈搏和心跳是多麼的微弱,病房中的日光燈灑落下慘白的光線,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值班醫生髮現了這邊的異常動靜,急急的趕過來巡房。而張立平此時才感覺到一陣暈眩,低頭一看,原來手腕上被割傷口還在向外淌著溫熱的血,想必那一摔之下,被割傷到了腕部的血管。
當班的醫生快步走了進來,見裡面是張立平,不禁失聲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立平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覺得這位內科的夏主任的目光有些驚慌閃爍,不禁皺眉道:
“我來看看我爸,有什麼好希奇的。”
夏主任卻不說話,盯著病床上的張華木驚道:
“他。。張院長醒了?!”
張立平聽得很不是滋味,冷冷道:
“我爸醒了你很不高興?”
夏主任彷彿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語病,乾笑道:
“我當然,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病床上的張華木忽然傳出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旁邊的十二導心電圖機、腦波監護儀,血氣分析儀,除顫監護儀,中央監護儀等都顯示出劇烈的波浪線,呼吸,心跳,血壓都呈現出急劇上升!
這種反應只能代表一個可能,病人的精神狀況再度受到了劇烈的刺激!
但是眼下寂靜的ICU病房中,包括張華木本人在內,只有四個人,連說話都很小聲,造成這刺激的誘因從何而來?
張立平大驚之下,忙緊緊握住父親的手,連聲追問只覺得父親的身體都顫抖得厲害,喉嚨中格格作響,似乎有話也說不出來。夏主任也驚了一下後,連忙叫道:
“小何!快來,馬上上呼吸機,給院長進行肌肉注射!通知內一的人,病情有了重大反覆,準備進行搶救!”
按照醫院的規定,張立平雖然是醫院的醫生,但他隸屬於外科,算得上與之無關的人,也不能呆在搶救現場。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一個閃失就可能造成極嚴重的後果,張立平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手不願意放心,眼眶中的淚已是忍耐不住滴落下來,
張立平在IUC病房的門口心如亂麻的等候著,搶救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門忽然開了,出來的是張華木的老朋友,也是省醫院的郭書記。張立平望著他,眼裡充滿了期望,但後者卻以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言道:
“小張,張院長的病情危重,但還有一線希望,他現在已併發了腦溢血,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接下來他拿出了一張紙,有些愧疚的道:
“。手術的風險很高,我也不想瞞你,就算是成功了,病人也可能完全失去意識。你若沒有其他辦法,那麼在這病危通知書上籤個字。”
張立平的腦海裡嗡嗡作響,只看見對面主任的口唇一張一合,根本就沒聽明白他在說些什麼,腦海裡只回蕩著“完全失去意識”這六個字。或許在外行人的眼裡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然而同為醫生的張立平卻知道,這就是說,就算能救回父親的一條命,那麼大腦也受到了無法逆轉的創傷,換一個通俗的語言來說,就是植物人!
他兩腿一軟,不禁順著牆癱了下去,他心中的一切彷彿都在坍塌潰滅,父親!
那溫和微笑著的父親,
那微帶慍怒的父親!
那永遠都能包容自己錯誤的父親!
那如大樹一樣遮蔽風雨的父親!
一個個影像在他的心中掠過,壯大,然後若風中塵埃一般…
灰飛煙滅!
唯一清晰的,是方才那面色蒼白雙目緊閉蒼老得不成模樣的
父親。
郭書記很是關切的看著他,故人之子彷徨悲悽如此,他心中也自難過,不禁咳嗽一聲安慰道:
“小張,我聽說你還是很得了張院長几分真傳,我知道你們張家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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