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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郗徽出門,看著車馬轔轔而去,亦見郗徽揭了車後簾子,回首凝視自己,直至馬車遠去,看不見了,範雲這才舉步回府,可不知為何心中忽地失落起來,徑自走到郗徽住處怔得半晌,方才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多心,又想著過了年節,便至郗徽及笄,那時自己便立馬上門提親,此次郗徽回郗府住上一段時日也是好的,自己這邊還需得準備一番,這麼一想,範雲這才回了自己書房。
到得書房,範雲隨手拿過案頭書卷,翻得幾頁,手中雖是捧了書卷,猶覺靜不下心來,哪裡看得進分毫,總覺心中莫名牽念郗徽,立時便想去尋,可想想郗徽也就前腳剛走,自己就後腳跟了去,很是唐突不妥,便歇了這心思,尋思一陣,又召了貼身隨從進來,細細安排一番,令人盯守了郗府,一有訊息立時來報。
劉昱正在宮中餵驢子。那十幾頭驢子竟被劉昱養在一處寢殿,也不設圈攔著,以一種全然放養的態勢。好好一個皇帝寢宮,竟成了畜牲圈棚,入得內去,驢糞遍地,臊氣四溢,劉昱卻是絲毫不覺,只是樂在其中。
此時劉昱正讓人提了幾大桶草料進來,自己親手提了一桶草料將之倒在地上,那些驢被劉昱養得熟了,見劉昱倒了草料,便紛紛圍上前來,去吃草料。劉昱挨個兒摸了摸驢頭,為驢們捋了捋毛,見得眾驢快要吃完,便把餘下幾桶通通倒了,自己亦是坐在草料堆上,看了驢們圍著自己吃食。待得草料吃得差不多了,劉昱又拿了一旁大刷子,細細為驢子刷起毛來,邊刷,嘴中邊念念叨叨,與驢們說著話。
一頭驢子許是吃飽了,蹭到劉昱身邊,用嘴輕輕碰著劉昱的手,又一路嗅著劉昱,用頭輕輕蹭著,劉昱放了毛刷,抱了驢子脖子,對著驢子腦袋親了親,輕輕摸著驢頭:“還是你們乖,從不會打我罵我,也不會看了我的臉色作了奴才樣兒。”
那驢子自是聽不懂劉昱言語,卻還是對了劉昱叫得幾聲,劉昱很是歡喜:“真是聰明的好驢兒。”便又掛在那驢子頸脖上親了親。其它驢子們也紛紛朝了劉昱靠來,對了劉昱挨挨蹭蹭,揚聲叫著,一時間這寢殿內驢聲高昂,間或傳來劉昱的笑聲,一人幾驢竟是玩得不亦樂乎,很是和樂。
劉昱與驢子們一番遊戲後,便也去了寢宮主殿,在主殿內坐得半晌,本是高興的心情,卻又是低沉下來,劉昱只覺無聊無味,便站起身來,往另一處而去。楊玉夫見得劉昱意興懶懶的模樣,便想逗了劉昱開心,連說幾個法子,劉昱都是搖頭,拿了白眼看楊玉夫,不願搭理。楊玉夫撞得一鼻子灰,生怕再說皇上還是不願,到時惹起他氣來,反而自己當了炮灰被髮作一通,那才叫冤枉,便也閉了嘴,老老實實跟在後頭。
劉昱進了另一處寢宮,往床上一倒,揮手讓眾宮人退了,劉昱閉了眼睛,心想今日起得當真早,不如此時補個午眠,可躺得半晌,卻如何也是睡不著。劉昱在床上轉得幾轉,推了枕頭,坐起身來。卻聽得“鐺”的一響,有一物從床頭摔在地上,那物在地上“嘀溜溜”滾得幾滾方才停住。
劉昱定睛一看,正是一個小小手爐。劉昱下得床來撿了手爐,這不正是那日自己扮小乞丐,遇得的美人兒送的麼!劉昱霎時心情大好,眉開眼笑,連聲叫了楊玉夫進來。
“上回朕讓你查那郗徽郗府之事你小子可有好好去查?”
楊玉夫自是查了,只因這些時日劉昱玩得開心,花樣百出,自己也便沒得空來稟,這下聽得劉昱一問,忙急急稟了自己所查之事。
劉昱把手爐往懷中一放,一撩袍子,站起身來:“出宮。”
劉昱本是帶了那幫狗腿子便要出去,想得一想,竟是叫了全副皇帝儀仗,眾多人等浩浩蕩蕩便向郗府而去。
郗燁正攜了郗徽與尋陽於水榭之中賞梅,三人讓暖了流香酒,笑語晏晏。
那水榭兩面觀景處以琉璃為屏,擋了風雪寒氣,進這水榭的一面嚴嚴密密垂了簾子,另一面亦是有著層層簾幔,此時只這一面簾幔挑起,這水榭之中更是鋪了地龍,四周又放了火爐,是以這嚴寒冬日,這水榭卻是一片暖和,酒香陣陣。
水榭挑了簾子一面,正對了幾樹老梅,那梅花正凌寒怒放,在這一片銀裝素裹中,風韻天成,美不勝收。
“我最是喜愛這寒梅,這等寒冬臘月它都能迎霜傲立枝頭,開得熱烈,氣節最是高堅。等會子定要摘下幾枝拿去插瓶。”尋陽把著酒盞:“阿徽房中也放上幾枝,這紅梅看著就喜慶。”
郗徽心中正是如此作想,聽得尋陽這麼一說,便笑著點點頭:“我剛剛還在想要親手摘幾枝回去放著呢,晚上睡覺時也能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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