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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自是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心知這劉昱對姑娘如此之好,不說天家,便是放在尋常百姓之家如有一人對自己這麼死心踏地也是極其難得了,人心都是肉長,姑娘雖對皇上無法生出情愛之心,但那憐憫愧疚之心卻是漸生,這般承了皇上的情,偏又不敢放開心扉對皇上太好,這幾日過得竟是比往常還要消沉一些。這該如何是好?
郗徽坐在桌邊,桌上鋪攤著幾包草藥,均是山奈、雄黃、良姜、冰片、佩蘭等可提神醒腦之物,郗徽正挑揀著,細細把揀出的各色草藥一點點拿剪子絞得碎了,另放在一張方紙上,再籠了方紙,把這絞碎的各色草藥按了比例一一裝入一隻荷包裡面。待得荷包裝了大半,郗徽掐了荷包開口處,把整個荷包放在手心輕輕拍打,將荷包內裝好的草藥拍得勻了,這才拿了一旁早已穿好的針線一針針的縫起來。
青蓮在一旁看著,本以為郗徽做的是個香蘘,卻見郗徽縫的卻是個雙層荷包,所裝草藥並不是把荷包填得鼓起,只薄薄鋪就,待得一面收了尾,郗徽如法炮製了另一面,裝了草藥填充好,絞了邊,這才取了一旁大紅的絲線打成絡子,穿在荷包上面,打了個可拉緊可鬆開的活釦子。郗徽手指靈動,不消半刻這荷包便已全然完工。那荷包布料明黃,用了黃白紅三色絲線交纏鎖邊,底下卻是用鮮紅的瑪瑙鏈了金黃的穗子,這種荷包是比了香蘘的做法,卻不像香蘘那般只是掛飾,亦是比一般荷包更要精緻,如香蘘般填了香料,掛在身上既能裝物什,又可聞得香氣怡人,當真是費了巧思,看著極是精美。青蓮見郗徽做完荷包,卻拿在手上待著,神情猶豫,便知這荷包定是要送皇上。青蓮遞了茶盞與郗徽:“姑娘忙活了這許久,喝口茶吧。”
郗徽接了茶盞,卻把荷包遞給青蓮:“你說這荷包送是不送?”
“姑娘想送誰?”青蓮明明知道卻有意問著郗徽。
郗徽抬頭白得青蓮一眼:“好姐姐,你明明知道不是。”
青蓮便笑:“阿蓮便想聽姑娘親口說。”
“除了那傻小子,還能有誰。”郗徽嘆出口氣來。
青蓮“噗哧”一笑:“也就姑娘敢說皇上是傻小子。不過阿蓮覺得,姑娘想送便送就是。”
“可我怕他誤會。”郗徽咬了咬唇:“之前第一次遇見他時給他的那個荷包不想他竟還留著,我看他那荷包已是磨得破了。他如此對我,我真是不知該如何對他了。”
“那姑娘心裡是如何看皇上的?”
郗徽仔細想了想:“早在之前便聽說了他的事蹟傳聞,那時便想這種人是半點也不能惹上的,只覺此人兇殘血腥讓人害怕,可後來第一次遇見他,他卻是個小乞兒的模樣,心中便只是可憐於他,送了他銀錢,然後他把我搶入宮中,我便極是厭惡甚至有些恨他,可與他相處久了,他這人竟有幾般性情,當真不能只以好壞來概之,越是知曉他的一些事情,竟是越覺著他很是孤苦,心中不知為何對著他卻從來沒有害怕的感覺,有時更覺著他如個孩童一般,心中自然而然的對他生了幾分親近的感覺,亦是把他當了弟弟來看。”郗徽緩緩說著。
“既然如此,姑娘何必還要煩惱,自己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便是,對得起自己的本心便好。一年之內,公子定會佈置妥當讓姑娘離宮,姑娘這段時間在宮中便全了那姐弟之情也無不可。”
“對得起自己本心?”郗徽低聲念得幾句,抬頭展顏一笑:“說得有理,我便以平常心對他,這幾日當真是鑽了牛角尖了。”
“嗯,奴婢還有一法。”
“什麼法子?”
“之前皇上沒遇見姑娘之前,很是親近後宮,姑娘何不重又引了皇上與後宮妃嬪,省得皇上日日把心思放在姑娘這裡。”
“對呀!”郗徽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怪相兒:“也省得那些美人兒見了我橫眉怒目酸酸溜溜的。”
“姑娘還知道呀。”
“怎地不知道。”
“可我看姑娘和了那些妃嬪們喝茶喝得挺怡然自得的,很是高興呢。”
郗徽嘻嘻一笑:“我又不生她們的氣,那茶又確是不錯,又有各色美人看,自是樂得。”
青蓮眼睛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噗哧”一笑,看著郗徽那笑容越來越大。
郗徽看著青蓮:“你想到什麼了,這般好笑?快說來聽。”
青蓮輕咳幾聲,忍了笑:“真想看看姑娘拎公子的耳朵是個怎麼樣的情景。”
“啊!”郗徽小嘴微張,臉上一紅,作勢去拎青蓮:“阿蓮你可真壞。看我不拎